岳子兴今年已经决定呆在终南山过春节,因此早在腊月之初,便写了信托人送去了饶风岭岳家寨,告知父母不用来接他回去。
他手执长剑站在了院中间,一抬头,看向了天空,岳子兴仰望天空,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天长地久,白云苍狗,一股苍凉浩然之意在他心间勃发,岳子兴心有所感,知道自己的内功又有进益←张口一吐,以意引气,全真三十六式基础剑法一招一式的使了出来。
##################33333############################################################################
一年之中,汉族人最重视的节日就是除夕了。如果有家人在远方的,那么在除夕过年时能够归家,往往是一家人最大的心愿,如果不能回家,或者一家人无法团聚,则往往被看成是不好的兆头。
临近除夕,全真教虽是道门,却也要制备一些年货的,这日已是腊月二十五,掌教马真人令人下山制备年货,岳子兴便也混在人群里溜了出来。
终南山脚下只有一处小村落,皆是些猎户和樵夫、村夫村妇,亦算不上什么村落,只百余户人家。因临近终南山的缘故,倒也有些兴盛的模样。不过全真教弟子上千,要置办的货物实在不是一个小集市可以备齐的,因此置办年货须得到十里外的城镇才行。
岳子兴下了终南山,也不和一干全真弟子同行,只是捡了僻静处当下便施展金雁功赶路,岳子兴武功有成,一炷香时间便到了城镇中。岳子兴穿了一身崭新的青稠袍子,这是孙不二亲手做的新年新衣,被岳子兴提前给穿出来了,头上戴了一顶高冠冒,迈着方步在市集中漫步者,今日岳子兴身上总共就带了三文大钱,平日里岳子兴不愁花销来源,无论是岳家夫妇,还是孙不二都不会对岳子兴有什么约束,但他花钱向来大手大脚惯了,也不仔细,到了年尾,全身上下便只有这些财产了。
花了一文买了串糖葫芦吃着,挪动着身躯摇摇晃晃的四处乱看,活月兑月兑一个土财主的败家儿子,若是再跟上几个家丁狗腿子之类的跟班护院,那绝对欺男霸女的货色。岳子兴一路晃荡,正发愁没钱吃饭呢,却不想突然被旁边窜出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吓了一跳。暗道:“难道是以前教训的几个地痞无赖寻仇来了?”话说岳子兴在这终南山一带混了十几年,平日里倒也教训了不少地痞流氓之流的人物。
正疑惑着呢,却见孔武汉子如同川剧变脸般,竟然点头哈腰的对岳子兴谄媚道:“这位公子,小的王五,旁边就是我们大吉赌坊,这可是城中最好的消遣去处了,骰子,牌九各种玩法赌法样样都有,绝对童叟无欺,一看少爷您就是这里面的行家,要不进来玩两把?”
岳子兴有些发愣,打量了这八尺大汉一眼,吐出几颗山楂子,疑惑道:“你是如何知道少爷是不是行家的,再说你就知道少爷兜里有钱?”守门的汉子心里冷笑:“看你这暴发户的样子,不定是哪个土财主家的,就这白痴样,看样子,进去了就得挨宰的货,你就等着输的月兑裤子,等着让人来领吧,今天老子又要有赏钱领了。”
那王五心中冷笑,面上却点头哈腰,依旧一副奴才相的道:“一看少爷这身打扮,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您要没钱,那就没人有钱了,是不?”
岳子兴在人精里打了一辈子滚,如何不知道面前这小子的心思,暗道,这小子真是白瞎了这七尺皮囊,只是岳子兴现在也想弄点钱好吃饭,既然这小子如此客气,岳子兴也不声张,只是仰头昂首,从鼻孔里哼哼道:“哪个谁,王五,是吧,前面带路,今天少爷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赌神。”王五见岳子兴上钩,顿时大喜,连忙将岳子兴领了进去。
岳子兴进了赌场,挥手赶走了那嬉皮笑脸,打算跟在岳子兴身后想要讨点好处的王五,在赌坊内仅有的几张大木桌子前四处看着,岳子兴前世那是什么人,每天晃荡在生死线上,身受的压力何等沉重,要想发泄一下积累的戾气,也只有几个法子可使了,真可谓吃喝嫖赌样样俱全,那时代的赌法和这里虽不尽相同,但简单的赌大小总没什么区别吧,岳子兴也算听音辨数的好手,如今又有精深武功在身,自是毫不担心,岳子兴在赌大小的桌前看了两局,确认庄家并没有老千,这才准备出手,毕竟他可只有两文钱傍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