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少妇穿了件鹅黄宫装,脚上一双粉红绣鞋,挽了个美人髻,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女敕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定睛一看,只是紫色的晶石罢了。
岳子兴何时见过此等绝色,一时间有些痴迷,暗道:‘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古人诚不欺我,世间当真有风华绝代的人物。又想到,以后的小龙女不知能不能和她相比。
岳子兴又看向倚在少妇怀中的少女,隐约间可见和那倾国少妇有几分相像,想来便是她的女儿了,但见这少女穿了件红花绒绿段袄,一件紫色长裙,胸前留了两条长辫,戴了一顶雪绒帽,实是可爱万分。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岳子兴心中实在疑惑,看着两人应是母女,那这少女的父亲呢,岳子兴在这灵鹫宫里飘荡了几天,可丝毫没有发现男人存活的踪迹,难道下山去了?或者真是到了女儿国了。
岳子兴不愿打扰了这对母女,正待悄悄离开,却听少女道:”娘,女乃女乃什么时候出来啊,仙儿饿了。”岳子兴一震,练功?就是这了,这少女的女乃女乃难道就是这一代的灵鹫宫尊主?
岳子兴又听到一声伶伶细语,”仙儿乖,再等一会儿,等女乃女乃出来了,娘亲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饺子,乖啊。”少妇一阵哄着女儿,等了盏茶功夫,岳子兴看到两人跟前的假山轰的一声,竟然自己移开了,岳子兴吓了一跳,却见少女高兴的叫到:”女乃女乃。”竟是跑向了假山,扑到了刚刚从假山地道中出来的老妇身上。
那老妇人连忙将孙女抱了起来,亲昵的道:”仙儿,有没有想女乃女乃啊。”一旁端坐的少妇走上前来,伸手挽住老妇的手臂,道:”娘,您这次闭关有没有突破啊。”
老夫人叹了口气,遗憾的说道:”还是差了一点,这天长地久长春功实在深奥,这次又失败了。”
“天长地久长春功,不就是童姥修炼的唯我独尊功吗?”岳子兴听到这老妇人修炼的竟然是这套功法,心中惊愕,不免漏了气息,只听那老妇突然大喝道:”什么人,是何人竟敢私自闯进我灵鹫宫中?”
岳子兴知晓漏了行踪,也不遮掩,当下从掩身的假山后面转出,施了个道礼,道:”在下岳子兴,听闻天山灵鹫宫宫主武功盖世,在下特来拜访。”那灵鹫宫尊主打量着眼前的年轻道士,心中实是惊骇,这道士竟然在自己眼前藏了这么久,原本以为是什么老怪物的存在,没想到出来的人竟如此年轻,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怒火,自己苦修一生这才到了这等地步,可眼前这个肥胖道士才几岁,竟然也如此厉害。
灵鹫尊主越想越是烦躁,只觉心中一口闷气憋住,难受之极,却是这灵鹫尊主闭关强行突破,引发了心魔,虽然及时停止,但刚出来就又被岳子兴引了出来,尊主心中只觉眼前的道士实在可恶,再忍不住,当下喝道:”小子,私入灵鹫宫,找死。”扬起右掌,挥出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春白雪”向岳子兴猛地击去。
这一式”阳春白雪”招式精妙,掌劲浑厚,还未及身前便觉热浪扑面。岳子兴面色一紧,知晓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如临大敌,双掌一翻,一式先天功中的震天铁掌全力迎上灵鹫尊主的双掌。啪的一声,两人掌力相交,各自蹭蹭倒退五步,两人竟是不分高下。
岳子兴稳住身子,急忙道:”前辈,在下闯入灵鹫宫,实非故意………”然而,不等岳子兴说完,灵鹫尊主却是天山六阳掌连续使出,乎而”阳关三叠”攻他上、中、下三路,乎而”阳歌钧天”反手击向他的后脑,乎而又高高跃起,一式”落阳熔金”当头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