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
“我敲了半天门,你没听见?”
胡一下心慌意乱,仅仅看他一眼,就仿佛有一波波的震撼从眼底直入心底,引出心脏不可抑制的悸动。
“那个,我爸妈,还有周女士都走了?”
詹亦杨点头,有些狐疑地盯着满脸通红的她。
胡一下干咳两声,拼命找东西转移注意力,偏偏此刻只想到一个话题,索性不管不顾问出口:“那个……你,真打算娶我?”
不知是不是她问得突兀,亦或其他,总之他没吭声。
“你不会把我当成那个胡亦夏的替身吧?”
胡一下也觉得自己有些口不择言,可问出口了反而觉得畅快,索性瞪大眼睛看他作何反应。
詹亦杨闻言一愣,继而失笑:“小姑娘偶像剧看太多了是不是?替身?你觉得你们像吗?”
说得也是,如果真把她当替身,应该对她呵护备至才是,才不会舍得欺负她——胡同志险些又被他糊弄过去,赶紧醒醒神,把话题兜回来:“那你把我当什么?”
她问得十分意气用事,詹亦杨却好似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严肃的表情只有在谈生意时才会出现,半晌:“玩具吧。”
“玩、具!”
胡一下这回彻底把那些香艳的影像抛诸脑后了,手指颤抖着抬起,指着这个令人发指的男人,“有人会娶个玩具回家吗?”
刚问出口都不待他回答,胡一下就已经有了答案:他不是人,起码不是个思维正常的人!
詹亦杨正月复诽着,“不是人”先生突然抓住她的手指,“你到底怎么了?”另一手模了模她的脸,“很烫。”
这一刻仿佛有电流从被他触碰的那一点扩散开,把她牢牢钉在原地,不能移动,无法思考。
詹亦杨仔仔细细瞧了她片刻,突然低眉轻笑,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再轻巧地勾一勾她下巴:“自行回味的感觉如何?”
胡一下一滞,赶忙退后一步,拼命地的用手背搓脸:“谁,谁自行回味了?”
越是解释越像掩饰,詹亦杨玩味地看着,笑意浸婬得眉梢眼角一派柔和。可下一秒,他的表情猛然一厉。
只因她赌气地补了一句:“你又不是许方舟。”
“你觉得你和他还有可能吗?”他的声音像从牙缝中挤出,给人以满满的压迫感。
此番变脸速度,胡一下可吃不消,绕过他就往外走,詹亦杨破天荒没留她,只是站在她身后淡淡地道:“想不想跟我做笔交易?”
胡一下站住了。
“农历新年前我全力配合你追许方舟,你有两个月时间,如果你失败了,放弃他,和我结婚。”
“……”
“敢不敢?”
好端端的生日,本该有的好情绪全被这帮人毁了,胡同志很郁闷。
詹某人私底下和她闹得那么僵,工作上却照样把她往死里差使,胡同志更郁闷。
本想着晚上要么加班,要么和一帮妖童媛女撒欢度平安夜,却是一下班就被詹某人塞进车里带走,胡同志更更郁闷。
两个做妈的定了桌酒席,美名其曰给她过生日,凑一块儿却只顾商讨儿女的婚姻大事。詹某人说有事,把她往这儿一丢就走了,胡同志郁闷得无以复加。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胡一下看着另两位聊得那么欢,就像在看一场大戏,一点儿也不真实。
周女士已经约了设计师,晚饭后就去看婚纱,这恐怖的办事效率令胡一下不禁联想到另一个人,心里默默念叨着终于发现了妈妈和儿子的共同点。
再这么下去估计自己元旦那天就能嫁了,万分惊悚。借尿遁躲进洗手间,想找个应援的都找不到,鬼使神差地竟把电话拨到了詹某人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