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一切一切的真相,只有谨哥哥能告诉她。她只相信他。
这几日的相处,她对她和他之间的感情深信不疑,但是他和周捷蕊之间又怎么办呢。
经过了最近这些天,谨哥哥现在会如何选择呢?难道还是象一年前一样吗?!
她的心象被叉子叉着,扭来转去,疼痛难忍。一年前生不如死的感觉,仿佛历历在目。
不!她已经痛死过一次。这一次,决不!她决不允许他退却,在她和他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后。
******
葛丕扣上笔记本,拿过手机,拨打于谨的手机。嘟嘟嘟,一直无人接听。
她一次次按下重拨键,嘟嘟嘟,仍是无人接听。
一遍又一遍,她不停地拨着,机械性的重复着……
他是在逃避么……象一年前一样……
葛丕的心随着那嘟嘟声,愈来愈凉,直到冰冰凉。
直到再一次拨通,那嘟嘟声变成手机已关机,请稍候再试……
她扣上手机,慢慢从床上站起身。对周围死党的话语毫无反应,她拿起自己的包,冲出了寝室。
******
刚到校门口,手臂就被一人迎面拉住。
抬头一看,正是段沐誉。
他一手拿着几张光盘,一手拉着她左臂,显然刚从校外回来,此时正焦急地看着她。
甩开他的手,她欲向前冲,却又被他死死拉住。
“放开我!”葛丕恶狠狠冲他吼道。
“孟芳刚打电话给我,说你已经打了无数次电话给他,他都不接。你还要做什么?去找他?自取其辱?如果他有心,自然会来找你。冷静一下,清醒一下吧!”
“我一定要找他问问清楚。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傻瓜!说什么重要吗?!他现在的反应还不够明确吗?!”
“我一定要听他亲口告诉我!”
“你这傻瓜,何必苦苦要伤害自己!”
“他不会这样对我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说完,葛丕死命要挣开他的手,无奈他人高马大,又下了决心不放开她,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月兑不开他的手。
一时心头的恨意怒意,合着万千的悲哀,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无处发泄,她愤恨的抬起手,用右手拉着他禁锢她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段沐誉痛的轻哼了一声,“你!”却仍是不放手。
她恨恨地咬着,下了死力,一边咬,一边斜了眼看他。
他眉头紧皱,眼睛里怒意昂然,冷冷瞪着她,却毫不妥协。
她疯了,难道眼前这个男人也疯了么?!
感觉口中有丝丝腥味,她心一颤,脑中冷静了些,牙不由得一松。
她慢慢放开口,看到他手臂上那参差不起的牙印中冒出丝丝血迹。
他这个疯子!葛丕心里咒骂道。
她颓废地蹲到地上,靠在校围墙的壁上。
一直蹲着,久到脚麻了,她索性干脆坐在地上,面无表情,抬眼看他。
******
他斜睨着她,并排靠着墙蹲坐在她旁边。
“你不是有洁癖么?”葛丕悻悻地问。
段沐誉白了她一眼,“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葛丕低下头,蔫蔫地道,“不用担心,我心里很清醒。我是要去找他,这一切总要有个了断。总要说说清楚。我不会胡来的。”
“哼。你对男人真不了解。现在这样,已经是很明确的态度了。”
葛丕握紧了拳头,狠不能向他脸上抡去,忍了几忍,终是忍下了,“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我的幸福,将来不留遗憾。如果这真的是他的选择,我不会纠缠。我只是想听他亲口告诉我。幸福也好,死心也好,都要明白彻底。”
“蠢女人。”他道。
“人总有几次犯傻的时候,就让我放纵自己一次吧。”她可怜巴巴看着他,眼里凝了水雾。
如果她叫她闹,他一定会毫不动摇的坚持原则,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表情,他心下有丝不忍。
他咬咬牙,“见到他,你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正万分伤心的葛丕听到这儿,也不由噗嗤一笑,“喂!我不会那么没品吧?”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负数。难说!”
“不会的,我只是想心平气和的和他谈谈。”
“那我陪你去。”他毫无商讨的语气。
“你算哪根葱,要陪我去?”葛丕毫不留情。
“现在毫无疑问我将是应届校学生会主席。关心学生的心理和情感健康,也是份内之事。所以……”
这下葛丕真是禁不住乐了,这个人可真是有才,这样的理由也讲得出?!
“那你只能做影子保镖,不能出现在我和他的现场。”
“嗯”他皱着眉想了一下,“好吧,在你不哭不闹不上吊的情况下,我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