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云馗把翌灵儿放下,那男人赶快把门关上,然后打量这一老一少。
“看什么?我很老吗?我还没有到老朽的程度。”云馗对这个男人都印象一点也不好,一米七五以上的个头,看上去身强体壮,却给人一种唯唯诺诺胆子很小的感觉,并且眼睛黑了一圈。
客厅那穿着一身睡袍的女人倒是显得大方,“大仙,请坐,我已经给你泡好了茶,没想到你还带一个伴,我这就再给你们泡一杯茶。”说完准备再泡一杯茶。
云馗总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制止道:“不用了,说说叫我来有什么事?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然后拉着翌灵儿不客气的坐下。
那男的接过话说道:“是我有一个表姐在乡下,以前她来玩的时候说起过你,所以这次有事情发生我就想到了表姐,是她告诉了你的电话号码。”
云馗点点头,在乡下他是一个神话是传奇,不知道他的人很少。
那男的接着说:“我叫蒋洪夕,我老婆叫劳竺霞。我们搬来这里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我们搬来之前听到一些这里的传说,我们觉得那是迷信,我们坚持般了进来,我们搬来的时候这栋楼一共有十一户,二单元有五户,三单元六户,全都住在三楼以上,刚开始我们住二楼,但总感觉阴冷和有一些怪声,于是我们搬到了五楼。”
蒋洪夕为自己点上一支烟接着说:“在一年之内都平安无事,谁知道在清明节的时候一天死了三个人,死的全是住三楼的,每个死者面容显得惊吓过度。”
云馗插嘴道:“都是晚上死的吗?”
蒋洪夕点点头,“是的,后来三楼的全都搬走了,后来到了前不久的农历七月十五,四楼二三单元都死了一个人,死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死得像是淹死的一样,警察来调查后也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接着四楼的也都搬走了。”
翌灵儿奇怪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搬走?”
“我本想搬走的,但是我老婆病了,住院需要钱,我们手里没有什么积蓄,我们都三十多岁了至今不要小孩。再说房子的租金没有理由的上涨,城里房子租金尽管每月三百至一千元,比其他城市要低,但是我们的收入实在太低,我老婆没有找到工作,而我也只是月收入一千元出头的收入,我们也只好委屈住在这里,这里每月的租金才一百元,而且是套房,六十平米。”
云馗问道:“现在只有你一家住在这里吗?”
蒋洪夕露出奇怪的表情,“我们隔壁还在,他们也没有搬走,但是近来我们只听到他们走动和做事的声音,夜里从来不开灯,白天也没有看到有人出门过,昨天我实在忍不住我敲隔壁的门,房门没有人打开,只有人应答,那声音显得、显得好空洞,我现在怀疑隔壁已经是、是,呃,是死人了。”说到这他脸上露出恐惧。
“就是为了这个吗?”
“不是,是连接几天我们家发生奇怪的事。”
此时看蒋洪夕的目光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他胆小了,因为他眼里写满了恐惧。
接下来是蒋洪夕叙述他这个家里所发生的事。
大前天,蒋洪夕下班得晚了很多,没有了公交车,他迫不得已走路回家,他终于走到楼前,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整栋楼静悄悄黑黢黢的,他感到有些阴冷,心跳加速,汗毛竖立。
他努力镇静自己,掏出手机,用手机的光照明,他“踏踏”的上楼,上到二楼转弯后继续向上,这个时候“踏踏”、“阔阔”,蒋洪夕纳闷,走路怎么还有回音,他停下,脚步声也没有了,他用手机四处照也没有照到什么,于是他又继续走,“踏踏踏”、“阔阔阔”,不对呀,自己的鞋怎么走出高跟鞋的声音?他冷汗一下冒了出来,他猛地回头一照,什么也没有。
蒋洪夕感到脸上发麻,喉咙冒烟,他强咽了一口口水,转过身来继续往楼上走,只听到“踏踏踏踏”、“阔阔阔阔”,他听出来了,他的脚步声在前,而高跟鞋声在后,蒋洪夕吓得头也不敢回,甩开他能甩开最大的步子,一步几梯的往五楼奔去,他快速打开自己家门然后迅速关上,打开灯,他耳贴着门听了一会,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平息了一会呼吸,走进客厅离门最远的地方,背对大门在饮水机前准备接一杯水喝,就在他接水的时候,高跟鞋的脚步声在门外骤然响起,“阔阔阔-阔阔阔…”听着那脚步声轻轻的从门外走进屋里,好像那门根本没有关上一样,蒋洪夕背对大门,整个人僵住了,杯子自由的滑下,“啪”的一声掉落了地上。
就在此时,劳竺霞被惊醒了,问道:“洪夕,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还摔碎了杯子?”蒋洪夕猛的回头,大门的方向什么也没有,门关得好好的,整个客厅也没有什么异象。他心里极度疲乏的走进卧室,他把灯打开,看着双眼惺忪的劳竺霞问道:“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劳竺霞惊奇的说“没有啊,是你打碎杯子惊醒了我,我才问你的,难道有什么事吗?”
蒋洪夕不再说什么。
……
前天,晚上12点不到的时候,两人都还没有睡着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嚓嚓”声,好像有人穿着拖鞋在门外徘徊,劳竺霞悄声的问道:“谁在门外?”
“不知道,可能是隔壁吧。”尽管如此,蒋洪夕的心悬着。
门外的拖鞋声停了下来,蒋洪夕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有再出现,劳竺霞熬不住已经睡着,蒋洪夕放下那颗悬着的心准备睡觉,就在此时“嚓嚓”声又再响起,蒋洪夕全身的神经绷紧了起来。
“嚓嚓”几个徘徊后,那“嚓嚓”声居然透门而入,那拖鞋声进入屋里,蒋洪夕感到头发木,恐惧让他调动所有注意力在那拖鞋声上。
拖鞋声似乎在客厅转圈,似乎在徘徊,有一次竟然在他们卧室前停下,蒋洪夕的心跳几乎到了极限,他都能听到自己急速的心跳,由于全部关上灯,尽管卧室们开着,但他看不见门口有东西,蒋洪夕紧紧的抓住被子,一旦那拖鞋声进入屋里他准备用被子蒙上去。
拖鞋声并没有进到屋里,那“察察”声在客厅里再转几个圈后,也没有听到开门声音就这么走了出去。
一切静了下来,蒋洪夕打开屋里所有的电灯,明亮给他带来了一些安全感。他哆嗦着把劳竺霞的大红围巾包裹在头上,再把一张陈年老旧的菩萨像搬了出来,放在茶几上,把准备应付停电的蜡烛全部拿出来点燃,他穿好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一把菜刀目不转睛的看着大门。
时间慢慢的流逝,突然他被什么推着,他第一反映是用菜刀挥砍,但他发现右手上的菜刀不在手上,他恐惧得发出公牛般低沉叫声,此时他的眼睛一片昏花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一巴掌打在蒋洪夕的脸上,蒋洪夕一下清醒了过来,原来站在他面前的是劳竺霞,他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根本不知道。
“该起来上班了,你昨天夜晚为什么在装神弄鬼?难道你撞见鬼了?”
“我怕那脚步声,所以、所以就……”
“胆小鬼,洗刷一下,上班去,要不然迟到要扣工资。”
蒋洪夕也不想申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