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一脸凄苦,显得她姣好的面容更加楚楚可人。
覃初柳想,若她是个男子,指定对这样美人儿没有一点儿办法,美人儿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恐怕她也会屁颠屁颠的去摘。
想到这里,她侧头去看谷良,却见谷良眉头蹙起,一脸的不耐。
覃初柳心里纳罕,这谷良是怎么回事儿,面对这样的美人儿也能安然不动。
正胡思乱想间,那女孩儿向覃初柳盈盈一拜,戚戚说道,“小姐,求小姐行行好,救救我娘吧。”
覃初柳觉得好笑,伸手拉了拉谷良的衣袖,谷良侧头看她,她朝谷良眨了眨眼,意识是说:这事儿是你惹下的,我可不管!
谷良如何猜想不到覃初柳的意思,再看那女孩儿的时候心里就觉更加厌烦。
“小姑娘,若是你娘病了,那就去医馆,我家小姐不懂医术。若是你娘遭了贼人,那就该去报官,我家小姐不是官差,管不着你们的事。”谷良冷冷地道。
覃初柳心里暗叹,这谷良可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面对这样的小美人儿也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来。
女孩儿不防谷良说话如此不留情面,怯懦的表情瞬间崩裂,继而换上一脸委屈的表情。
一双蓝眸中波光点点,就像是璀璨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耀的人错不开眼。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停下脚步看热闹了,更有不少北辽难民围了过来。
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女孩儿我见犹怜的小模样便动了恻隐之心,纷纷指责谷良,甚至还带累了覃初柳。
谷良的眉头蹙的更紧,他最是不喜这种矫揉造作的女子,特别是这样的北辽女子。
覃初柳不想多惹事端,又拉了拉谷良,示意他赶紧走。
谁知他们的身子刚动。那女孩儿又道,“小姐,您就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娘吧。她刚刚……我娘她刚刚吐了血……我们都是从北辽逃难过来的,这里谁也不认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小姐,您救救我娘,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
说到此处,女孩儿眼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美人儿果然是美人儿,就是哭起来,也美的让人心惊。
不过,覃初柳可不吃她这一套,淡淡道。“小姐姐,你看我穿着普通,何故叫我小姐?我不过才九岁年纪,无钱无权更不懂医术,你为何让我救你娘?”
女孩儿目光在谷良身上扫了一眼。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最开始是谷良先叫覃初柳小姐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这个女孩儿误认为覃初柳是大户人家调皮贪玩的小姐,背着家人换装出来玩耍的。
再加上覃初柳年纪小,就让女孩儿觉得覃初柳单纯不知事,她在覃初柳面前装装可怜,覃初柳指定就会帮她。
不过。她想错了覃初柳!
演戏谁不会,覃初柳摆出一副孩童天真的表情,眨着晶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女孩儿。
众人也随着覃初柳疑惑地看着女孩儿,女孩儿不说话了,只嘤嘤地哭泣,好不可怜。
覃初柳见女孩儿不再纠缠。也不恋战,拉着谷良转身走了。
身后发生了什么覃初柳不关心,那女孩儿是个有心机的,就是她娘真的有什么,她也定然有能力救她娘。
去到东升米粮。店里的伙计告诉覃初柳萧白随温掌柜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覃初柳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见萧白还没有回来,便也就离开了。
他们刚从东升米粮出来,就见刚刚那女孩儿站在距离东升米粮不远处定定地看着他们。
他们往哪里走,她就跟着往哪走。覃初柳去布庄买布,她就在门外候着,覃初柳去针线铺子买彩线,她就在外面转悠,就这样,她跟了覃初柳半个多时辰,也不上来搭话,就只静静地跟着。
覃初柳偶尔看过去,女孩儿就会乞求地看着她,显见是还没死心呢。
覃初柳倒是无所谓,就让她跟好了,难道她还能把生病的娘丢下跟她回家不成!
不过,谷良先沉不住气了,趁着覃初柳去茶叶铺子称茶叶的时候,把女孩儿拉到了一边胡同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许再跟着我们!”谷良厉声道。
小姑娘吓的瑟缩了下,不说话,只垂头嘤嘤哭泣。
谷良十五六的小伙子,何曾对付过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登时有些无措,心里厌烦的不行,最后只恨恨道,“你若再跟着我们,我就把你卖去采香院!”
“呦嗬,谷良,你何时也做起拐子的活计了?”正当此时,一道柔腻甜糯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香风拂过,谷良不禁皱起了眉。
“谷良,真的是你?”说话的女人盈盈走到谷良身边。
谷良没甚好脸色,也不搭理这女人,转身就走,不想胳膊却被这女人拉住了。
谷良不知道主子是如何打算的,所以不好对这女人动粗,只忍着不耐等她说话。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采香院现下的头牌姑娘——茗烟。
茗烟转头,解下腰间的荷包扔到女孩儿脚边,“拿着银子赶快走,莫要耽误本姑娘的功夫!”
谷良最讨厌茗烟这样,对着主子小意可人,对着旁人就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虚伪的紧。
女孩儿犹豫起来,不知道该捡还是不该捡,茗烟失去了耐性,冲胡同口喊道,“青碧,把人给我拉走。”
话音一落,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进了胡同,二话不说拉着女孩儿就往外拖。
直到胡同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茗烟才开口道,“谷良,主子让你办什么事?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
“放手!”谷良冷冷放话,茗烟见谷良真的恼了,乖乖地放开手。
谷良得了自由,冷冷地看着茗烟,“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打听的!惹恼了主子,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
说完谷良便大步离开。
眼见就要出了胡同口,忽听外面覃初柳唤道,“谷良。谷良,你在哪?”
谷良暗道不好,加快了脚步,却还是来不及,等他出了胡同,正见覃初柳迎面走来。
“你去了别处怎地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好找……咦,那个漂亮姑娘是谁?”覃初柳瞅见了随谷良身后走出来的茗烟。
自然,茗烟也看到了她!
“不认识!”谷良一个头两个大,心道女人果然麻烦。他今天还一下子碰到了两个麻烦的女人!
茗烟听到了覃初柳与谷良的对话,轻佻地挑了条柳叶眉,“谷良,下次再来镇上,记得找我呦。”
甜甜糯糯的声音。别有一番撩|人的滋味,覃初柳忍不住又瞅了一眼,用只有谷良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谷良,你还是早点张罗着娶个媳妇吧,我瞅着那女人不像是良家的……诶,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就被谷良一下子提了起来,快步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看着一大一小离开的背影,茗烟的眼中多了深思,她唤过守在胡同口的另外一个丫鬟,“朱红,你去打听打听那小姑娘是谁?”
覃初柳何曾被人这样拎起来过。气恼地直蹬腿,她越是蹬腿,谷良反倒越不放她了。
谷良沿路走出好远去,眼见覃初柳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这才放开她。
“我真不认识那女人……”谷良干巴巴的解释。
覃初柳弯腰猛咳了一阵。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站直身子怒视谷良,“我管你认不认识那女人!从今以后我也不认识你!”
说完,覃初柳负气转身就走。
“小心……”
谷良的声音刚传进耳朵,覃初柳就与撞上了一个从敞开的木门里走出来的男人。
覃初柳一个不稳,身子就向侧后歪去,幸好谷良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哪个不长眼的敢撞爷,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男人大声呼喝着。
覃初柳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顾不得推开谷良,抬头去看,真真是冤家路窄,这人不是蒋赖子还能是谁?
这时覃初柳才看清楚,原来他们此时正站在一间赌坊门口。
蒋赖子似是没认出覃初柳来,覃初柳也不欲惹是生非,拉着谷良转身就要走。
不料那蒋赖子突然冲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撞了人就想跑,哪有这样的好事?我年岁也大了,被你这么一撞,浑身都不得劲。”
这是要讹钱了。
覃初柳心里不耻蒋赖子,却也知道小鬼难缠,想着莫不如消财免灾,就去解荷包。
覃初柳来时带了二两多银子,买东西花了不到一两,荷包里还有一两多银子,她直接把荷包扔给蒋赖子,趁着蒋赖子垂头查看银子的功夫撒腿就跑。
“爹,刚才发生了啥事儿?”这时候,蒋赖子的儿子闻声走了出来。
蒋赖子指了指覃初柳跑走的方向,“碰到个傻子,凭白得了一两多……”
“是她!”蒋赖子的儿子突然大喝一声,“他娘的,还敢来太平镇!”
说完,他便朝覃初柳跑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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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因为……她真的叫“果真”啊。
面对非要改造自己适应娱乐圈的巨星雇主张庚锡,挚交好友金智浩
她愤怒了,她不是灰姑娘!水晶鞋不适合她好吗???
改造神马的这也就算了,为啥果真的第一招擒拿手不是保护雇主,而是捏住雇主的脉门?写专栏也就算了,为啥帅得像妖孽般的公子金智浩居然一章不落的追看?
果真最后还需她来解救落入阴谋陷阱的他们……那之前的改造算什么?谁来告诉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