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也不看他,扭过头去。泪水依然止不尽的流下。疯子乐心中大震,他今日贸然闯进了云州第一大家阮家,恰巧又瞧见了天下第一美人洗澡,这种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尤其是后面的那件事,要是让旁人知晓,非要将他大卸八块,以泄不满。
疯子乐连忙道:“姑娘,其实····在下并不是有意要····只不过是被坏人追杀才躲进你的房间的。多有冒犯了。”说着就欲去解了阮夕夕的穴道。然而还没伸手过去,阮夕夕目光便瞪了过来,叫道:“yin贼,别碰我,休想狡辩,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定要杀了你!”她最后几个字生生的咬了出来,那恨意便可想而知。
疯子乐也没想阮夕夕会原谅他,道:“算了!你恨不恨我没关系,杀不杀我也没关系,反正现在你的身体我已经看了。”疯子乐想阻止阮夕夕别哭,但好言好语只会令她哭得更伤心,所以想到一个方法,那就是让她更恨自己。恨他自然就想杀了他,想杀人就绝对不会为这个人哭了,因为心里只剩下了愤怒,没有了悲伤。
阮夕夕真的止住了哭泣,但是一双眼睛却死死得瞪着疯子乐,像这种大美人生气的时候往往比温柔的时候更加美丽,疯子乐觉得也是如此,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道:“你的穴道我可不能解开,不过半个时辰后就自动解了。我得赶快离开不然待会恐怕就走不了了。”说着大笑三声就去打开门走了出去。
阮夕夕望着他的背影,死死的记住,心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yin贼!”忽然脚步声响动,只见疯子乐身形又奔了进来,急忙关上了门,骂道:“这些可恶的家丁,竟然还在找我!”他方才刚一出去,就见到四处都是家丁,急忙又折了回来,他望着阮夕夕干笑道:“你们阮家家丁还真是多,不愧是大财主,我现在连月兑身的机会都没有了,看来你只能陪我等到家丁散了之后,我才解开你的穴道了。”
阮夕夕不想看见他,头扭到了一边,疯子乐虽然点了她的穴道,但却没有封住她全身,疯子乐见阮夕夕不说话,也不介意,任然锲而不舍,他觉得能和如此美女待在一起如果默不作声,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
疯子乐笑道:“听说你是天下第一美女,这是真的么?”
阮夕夕哼了一声,不说话。疯子乐道:“我觉得他们称你为天下第一美女实在有些夸大了,天下女子何其多,难道你去一个个的与她们比过?再者你虽是个漂亮的女子,但是却还远远达不到天下第一的境界,天下第一四个字可不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得有真材实料才行。”他说的诚诚恳恳,仿佛觉得阮夕夕并不是他见到的最漂亮的女子,而且又说阮夕夕没有真材实料,这样的比喻阮夕夕听着直要咬牙,道:“yin你做了亏心事,反倒说我徒有虚名,本姑娘貌美如花,天下那个青年才俊不为我倾倒,可是你今日····今日竟然····竟然····”一句话支支吾吾,竟说不出口。
疯子乐不禁嘻嘻笑起来,道:“竟然如何?”
阮夕夕晕生双颊,咬牙嗔道:“我····我要杀了你。”她想动手,但无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疯子乐又是大笑,自行坐在了椅子上,和天下第一美人待在一起,他心中已是十分高兴但无奈美中不足,没有酒喝。
疯子乐道:“你这房间里可有酒?”
阮夕夕道:“你干什么?”她声音很是焦急,这人问酒,想是要喝酒,常言喝酒壮胆,她担心这人喝酒后会对她行不轨之事,登时急道:“没有!”
疯子乐当然不信,自行在房间里找了起来,忽然只听屋外传来脚步声,还不止一人,有四五人之多,疯子乐心想:“难道是家丁找到这儿来了?”
忽听一女子的声音喊道:“小姐,老爷来了!”
疯子乐听见这声,登时大感不妙,可是那屋外的人已经到了门口,他现在出去定会被发现,立刻跑到了刚才的澡堂躲了起来。行走间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陶瓷壶盖,向阮夕夕后背掷去。
“呃!”阮夕夕后背一痛,穴道竟这样就被解开了,全身顿时有些酥软,门嘎的一声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和两个年青年走了进来,两年轻人赫然便是姓连的连公子和墨公子。
阮夕夕行了一礼,道:“爹!”
这中年男子便是阮家家主,名叫阮天山。阮天山点了点,望着女儿,见女儿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立刻担忧问道:“你怎么了?”
阮夕夕因为刚被解穴,身体还不太适应,又因为方才怒火攻心,所以脸色苍白,见父亲问起缘由,不由怔了一下,正待说出,可是话到嘴边忽然止住了,道:“我····我前几日去灵山寺受了风寒,身体有些不适。”她忽然止住了想说的话,但是心中恨不得将疯子乐说出来,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说,待自己亲手杀了yin贼后再说也不迟。
疯子乐藏在澡堂中,悄悄的望去,听见阮夕夕的话后,心中不禁笑了起来,她之所以会解阮夕夕的穴道,那是料定这个女子不会将他说出来。他目光望着阮天山身后的两个青年,这两个青年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在阮夕夕的身上,神色痴迷之极。疯子乐暗骂一声道:“他们还不是一样在看,为何我却成了yin贼,他们却还是君子!”登时心中火气不由得上涌,恨不得出去将这两人狠狠的揍一顿,挖去眼珠。
阮天山道:“看了大夫了么?”
阮夕夕道:“看了。”
阮天山忽的一笑,道:“对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名震江湖神刀连成皇的儿子,连道轩,他虽然年少,但是武功奇高,在江湖中也是鼎鼎大名啊!”阮夕夕微微一笑,道:“连公子!”她这一笑如天仙下凡,两人望见登时精神大震,将自己以往最神气的一面展现出来。
连道轩笑道:“阮姑娘倾城绝色,今日有幸见到姑娘芳容,实在是人生之大幸啊!”
阮天山笑了笑,指着姓墨的人道:“这位是剑中君子,江湖上有名的大侠墨远离,如今在武林各大豪杰之中,他可算是首屈一指!”
阮夕夕微笑道:“墨公子!”
墨远离微微一笑,缓缓拱手道:“在下听说阮小姐最近也在修习武艺,在下不才对武学也是略懂一二,如果小姐不嫌弃,在下原与小姐共同讨论武学。”他举止文雅周到,这话传到疯子乐耳朵,疯子乐登时大骂:“好不要脸,还是剑中君子,脸皮之厚实属罕见。”
阮夕夕笑道:“多谢!”
阮天山在一旁连连点头,对于这两人他说不尽的欣赏,还有一天他女儿就要召开比武招亲,他此时带着这两人来,用意已十分明显,是为阮夕夕选择良夫来了。阮夕夕自然明白父亲的用意,但她一向都不爱听从父亲的话。外人只知道她美丽不可方物,却不晓她也是个判逆的少女。
阮天山走到一旁对他女儿微笑道:“夕儿,这两人都乃是人中豪杰,为父这次可做对了你的心意?”
阮夕夕脸色不悦,道:“爹,女儿的终生大事要自己做主,你说过只要我答应召开比武招亲,你就不会干涉我的终生大事的?”
阮天山道:“我是答应过你,但是爹给你找的夫婿可是万中挑一啊!你难道就不能考虑考虑,而且他们的父亲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要是能够联姻,对于我们阮家也是大有好处啊!”
阮夕夕道:“不行,我的婚事要自己做主,就算他们父亲是皇帝又怎么样,说不嫁就不嫁!”
阮天山脸上无奈,但却没有办法,他对女儿从小就十分溺爱,以至于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格。他劝得女儿召开比武招亲,可着实费了好多口舌才勉强答应了下来的。
阮天山道:“那你要是不答应,爹现在怎么下得了台啊?”
阮夕夕一笑,道:“这好办,我可以让他们自行离开!也不丢了您的面子!”
阮天山胯下脸,像这样的结果他在来之前倒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墨远离和连道轩两人见阮天山父女俩在一旁小心嘀咕,还以为是在择选他们其中一人做女婿,登时整理衣衫,神气活现。
只见阮夕夕忽然走上前来,对着他二人微笑,道:“两位都是当今天下首屈一指的豪杰,大名我也有所耳闻,但小女想要请问两位的武功如何?”
连道轩道:“在下武功深得家父真传,想来在当今武林也算得上一流高手!”
阮天山道:“他这话倒是不假,神刀连成皇的武功天下少有敌手,昔日手持珍武簿上排名第五的龙神刀,独上五绝山,将在武林享有赫赫威名的绝山五老,一刀击毙。如此武功当真是出神入化了。连公子如今得到其父的真传,武功也就可想而知了,哈哈。”他帮着连道轩此意甚是明显,阮夕夕登时眼光瞪了过来,阮天山立时闭口不言。连道轩却是满脸自豪,虽说武林中人人敬畏他父亲,称赞他父亲,但他亲耳听见,整个人还是光彩万分。
墨远离微微躬身,道:“在下不才,并不像连兄一般有个无人能敌的父亲,在下的武功乃是拜先师墨尊所赐,但先师去世得早,所以武功完全是靠自己领悟。能达到如今的境界已是实属不易!”
阮夕夕道:“墨尊?是墨殇剑墨懂尊么?”
墨远离道:“的确!怎么阮姑娘也知道先师?”
阮夕夕道:“当然知道,当年墨懂尊以手中墨殇剑仗剑行天下,专门对付不仁不义之徒,令得天下人人尊敬,但不幸在十年前去世,那时我还小,不然非要见上这种大英雄一面不可。”
墨远离听见阮夕夕这般夸赞自己师父,心中大是感激,师父待他恩重如山,要不是师父将他收留,他恐怕早已死在荒郊野外了,更不会得到这墨姓的尊荣。
阮夕夕脸上微露崇敬之色,她是花季少女,心中自然就有一种崇敬英雄豪杰的情怀,倒也不足为奇。见墨远离腰间配有一把长约三尺的剑,问道:“这把剑难道就是····墨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