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心先前并不知晓白云山庄得到了宿剑勾戮,白兴义在传书中也只说白云山庄有危难,被孤鹰堡等帮派围攻,于剑之事只字未提。此刻听来这把独一无二的宝剑竟在白云山庄,心中自是吃惊不已,聂水寒的大名天下当是无人不知,他手中的宝剑宿剑勾戮更是武林至宝,天下自是尽皆知晓。
白兴义笑道:“侄儿,当时情况危急,期间缘由并未说清。不错,这把剑确实就在山庄之内,侄儿也是习武天才,想必听见了这把剑,也很想看看吧?”
玉无心道:“叔父真是了解侄儿。上次在云州见过那聂水寒,那人武功之高的确天下第一,不过那时他却并未持宿剑,孩儿虽见识了聂水寒的武功,却并未见到他那把无敌天下的宝剑,实乃平生憾事,现在听见这把剑就在这里,我当是了却一块心病,激动之情实乃无以言表!”
白兴义哈哈大笑,道:“既然侄儿也对这把剑有着大兴趣,那么明天一早,我便邀你们一起来看剑,现在你们就先暂且回去休息,养足精神!”
玉无心脸色欢喜说道:“多谢叔父成全!”
白兴义微微一笑,向家奴招手,家奴便走了过来,白兴义道:“各位我已经安排了客房,家奴可带你们前去。”
几人谢过,便随这家奴离去。家奴带着四人来到客房,每人安排了一间,疯子乐三人都相隔不远,出门便能看见。
白云山庄夜色很美,由于地势较高,月亮似乎也格外的明亮,加上山间云雾,使得白云山庄呈现一派朦胧之色。此时已是三更天,疯子乐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早,拿起酒葫芦一摇,竟然空空如也,叹气道:“走了几天的路,却忘了打酒,此刻睡不着,偏偏没有酒喝,这可如何是好?”看着趴在枕边的貂儿,说道:“貂兄,莫非你也与我一样,没有酒喝酒睡不着?”貂儿唧唧两声,眼珠四处乱瞧。
疯子乐道:“即是如此,咱们出去找酒喝如何?这白云山庄这么大,想必好酒必然不少!”貂儿掠上他肩头,一人一貂便是走出房间。走在一条走廊上,但见四通八达,不知去往何处是好,当即寻了一道走去,那料白云山庄奇大,他走了许久,便是晕头转向,别说找酒,就连回去的路也迷糊了。心中骂道:“这白云山庄怎的这般大,现在可好,前也不是,退也不是。看来得找个人问问!”登时又走了一会,然而却是连一个鬼影都没看见。此刻人大都已在沉睡,如他这般精神极好的,那是一个也没有,他又怎么会在深夜找到人呢?
正值焦急间,忽然一道黑影从头顶飞掠而过,疯子乐一惊,瞧见这乃是一黑衣人,这黑衣人轻功可是极高,足下临空虚点,便是掠过一道道房梁,疯子乐叫道:“是什么人?”心中一想:“我可实在笨了,这么晚了穿着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了!”足下一蹬,登时飞掠而起,直追黑影。
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施展轻功更快。疯子乐见黑衣人突然加快,自己也加快速度,真气猛然一提,在房顶上行动犹如平底,几呼吸间便是接近了黑衣人,同时指间一缕剑气便是直射黑衣人后背,黑衣人察觉到了危险,此刻猛的转身,一拳轰出,真气环绕在拳头上,撞击疯子乐剑气,嘭一声响,拳头上的真气瞬间被疯子乐剑气所击溃,黑衣人便是倒飞而出,然这黑衣人轻功实乃极高,倒飞间双脚虚空连踩,硬是卸去了后推之力,又借机掠出了很远,转身继续逃跑。
疯子乐惊道:“咦!好狡猾的家伙,被本大侠剑气所伤,竟然还跑得这么快?你这手轻功可着实非凡,要是换了别人还真叫你给逃月兑了!”他言外之意自然便是遇到了他,黑衣人却倒了大霉,是怎么也逃不掉的。便是猛运真气,快速追了上去。两人一逃一追,直接飞出了白云山庄,来到山林之中。进到山林,黑衣人便是如鱼得水,消失不见。
疯子乐落在树的枝干上,静静查看,望去树林乌黑一片,黑衣人一身黑衣与树林融为一体,自是什么也瞧不见。疯子乐骂道:“好你个家伙,以为穿黑衣服我便瞧不出你了?呵呵,既然找不到你的藏身之处,那我就将你骂出来。”当即骂道:“喂,你到底是何方妖怪?为何藏头露尾,你是男是女?是女的话,深更半夜的潜进人家里,莫非是私会奸夫?做那苟且之事?是男的话,我看你实在是个缩头乌龟,既然敢潜入人家里,被发现便出来与我一战,这才是大丈夫敢作敢为。”静了半响,除了自己心跳之外,却无半点声音。心想:“这家伙果然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也罢!我就再骂他两句,就不信他不出来?”又骂:“喂,你到底是什么人,深更半夜潜来山庄所为何事?莫不是与孤鹰堡那帮十恶不赦之徒一伙的吧!呵呵,我猜对了吧?如今你诡计被本大侠识破,还不快快现身,不然我将你找出来,非扒掉你两层皮不可!”
疯子乐骂声穿梭林间,但见四处静悄悄,任然没有半点回应,疯子乐心想:“莫非黑衣人已经走了?这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是孤鹰堡那帮人又回来了?是了,他们肯定是夺剑不成,改作盗剑,我说墨子乐那家伙太也仁义,像这种人根本不需要留半点仁慈之心,一刀杀了不是更好!”既然黑衣人已离去,他再在这处也没有任何用处,当即道:“算你跑的快!”便是回到地面,再次瞧了几眼林间,随即转身便走。
不料刚走两步,只觉背后一股劲风扑来,疯子乐微微冷笑,心道:“原来你还没走,藏在我背后想要偷袭我,不过可没那么容易?”转身就是一指,剑气便是激射而去。果见是那黑衣人,黑衣人一掌正要拍在疯子乐背后时,那料疯子乐反应迅速,突然转身一缕剑气同时射来,反而后发先至,黑衣人连忙向后一仰,剑气登时从头顶擦过,实乃惊险万分。黑衣人倒飞三丈之外,落在地上,月光从树叶缝隙间照在他脸上,只见脸上蒙快黑布,一双眼睛却是阴寒之极,亦闪过屡屡狰狞的目光。
疯子乐惊道:“呀!身手不错,竟然躲了过去?”黑衣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双目将他死死盯着,疯子乐问道:“你是什么人,这身打扮想干什么?”黑衣人任然不发一句话,突然后退,想要再次离去。
疯子乐早已看出他想逃走,便道:“还想和我捉迷藏么?这次可不给你机会了?”话音一句,登时飞掠而起,双脚在几棵树干之上连连一蹬,人便赶在了黑衣人之前,随即落在地面,拦住黑衣人的去路。黑衣人明显一惊,转而向右跑,疯子乐又是一蹦,又挡在了他面前。嘻嘻微笑:“你现在可别想再跑。”
黑衣人眉头一皱,忽然一拱手,说道:“兄台武功好生高强,在下万万不敌,可我与兄台没有半点恩怨,请兄台不要为难在下,放在下离去,在下感激不尽。”他声音沙哑刺耳,实在难听之极,疯子乐听见这声音,只觉很是陌生,也并不是他所认识之人,当即说道:“我和你的确没有什么恩怨,不过你得告诉我来白云山庄目的是什么?干了什么事?”
黑衣人眉头皱得更深,疯子乐隔了半响也未见黑衣人回话,便道:“怎么不说话了?莫非干了什么坏事,不敢说出来?”
黑衣人又转为沉默,忽然手臂一抬,登时几道寒光向疯子乐飞来,疯子乐见乃是阴毒的暗器,手臂一挥,登时一股真气鼓荡而出,暗器便被打飞,叮叮叮钉在了树干上。然那黑衣人却同时飞起,很快远离了疯子乐,疯子乐眼看黑衣人又要隐入树林暗处,当即指剑一指,一道森寒剑气直逼黑衣人而去,只听嗤一声,剑气也不知刺中黑衣人没有,但黑衣人却已消失不见了。
疯子乐心骂道:“好生狡猾的家伙,竟敢放暗器来攻击我。不过想伤本大侠,就这点小伎俩,却还差了一大截!”疯子乐已是极力的抓那黑衣人,但无奈黑衣人诡计多端,终于还是让他逃了,那黑衣人轻功绝顶,此刻再追也休想再追到黑衣人,当即也不再树林逗留,回了白云山庄。疯子乐根据先前的路走,在山庄里走来半天,好不容易才寻到了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只觉全身疲惫,不竟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觉可是睡的很沉,只听砰砰砰敲门之声在门外响起,阮夕夕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臭痞子,太阳都晒**了,还不起来?”疯子乐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但见房间一片通亮,阳光已射进屋里,却已是正午时分,疯子乐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阮夕夕瞪着自己,双目已有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