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剑天行 第四十六章:突生变故

作者 : 七里久香

只听阮夕夕道:“你这个猪头,死酒鬼,我在你门口敲了几十下的门,你都没听见么?”疯子乐微微一怔,心想:“方才自己在梦中与人喝酒,正喝道兴处,忽然听见砰砰的声音,我只道是小二又在向人讨要酒钱,没有理会。却原来是阮夕夕在敲门。”不禁抓耳挠腮甚是尴尬。问道:“你叫我有何事?”忽然一想:“是了,那白庄主说今天邀我们一同去看那把剑的,诶呀,我竟睡过了头将这事忘了。”

阮夕夕道:“你还好意思问,人家庄主来请我们去看那把剑,就你一个人还在睡觉,我和墨大哥见你没去,我跟墨大哥说留下来叫你,谁知你睡的跟猪头一样,叫了半天也没见醒。”

疯子乐道:“一口一个墨大哥,叫的好生亲热,你墨大哥已经过去了?”

阮夕夕道:“你以为墨大哥像你啊?一点也不懂规矩!”此刻阮夕夕有理,自己是怎么也辩不过她,便即进屋穿上外衣,见雪媚貂还在房梁之上趴着,想是呼呼大睡,也不吵醒,关上门随阮夕夕离去。

白兴义邀他们观剑,却不在昨天那个客堂,因为这把剑极为珍贵,放在厅中实在危险,盗取极为容易,于是白兴义另修了一间密室,此刻疯子乐他们先去昨晚的那个大厅,聚集后一同前往放剑的那间密室。疯子乐和阮夕夕来到客厅,只见人都已到齐,看似正在等他们两人。

阮夕夕歉意道:“白前辈,晚辈来迟真是无礼了。”

白兴义笑道:“无事,年轻人多睡会儿本是常情,我怎么会怪你们无礼呢?小哥昨晚睡得可好啊?”白兴义微笑瞧着疯子乐。疯子乐打了个哈哈,看他模样像是刚起一般,说道:“不错,这白云山庄空气清晰,风和日暖,睡觉别提多舒服了。另外昨天晚上我还起来找了杯酒喝呢?”哈哈大笑,瞧着白兴义接着道:“白前辈,你们山庄的酒可真是绝品,晚上要是不喝上一杯,那可彻夜难眠啊?”

白兴义哈哈大笑,道:“小哥真是有意思,你说的不错,我白云山庄虽无长物,但这酒却是其他地方比不了的,小哥即喜欢喝酒,回头我便送上几坛到你房间。”

疯子乐欢喜道:“那可真是妙极了,你可说的是真?”白兴义见疯子乐模样散漫,全无墨远离、玉无心般谦谦有礼,不过胜在性格开朗,无拘无束,这样的人倒也讨他喜欢,听他的话,心想:“我堂堂一庄之主,莫非还有意欺骗那你不成。再说几坛酒而已,哪有什么珍贵之处。这人话语实在令人欢笑,倒是有趣之极。”当即笑道:“当然是真!”

疯子乐道:“你个老头真是对我胃口,我喜欢之极啊?”疯子乐对于请他喝酒之人便是大大的生出好感,白兴义一下请他喝几坛,那还不把他敬若神明,但心中欢喜直让他语无伦次,直呼白兴义为老头了。众人一听便是一怔,玉无心心想:“这人实在莫名其妙,一点规矩也不讲。不过他武功却是十分高强,倒是一个奇人。”

墨远离微笑摇头,知道疯子乐的心性,也不足为怪,阮夕夕却扯了疯子乐衣角,示意他太过忘形,没有尊卑。白兴义一怔过后,知道这人实则对于自己没有半点侮辱之意,只不过心性活泼而已,哈哈笑道:“好久没有这般欢喜了,小哥实乃一奇人,老夫也喜欢喝酒,他日咱俩必要喝上一杯。”

疯子乐道:“喝一杯怎么能行?要喝便喝一坛,喔,不对,喝上三坛。”

白兴义道:“好,喝上三坛。”两人竟似心心相惜,笑声越来越大。众人脸色不由得发愣。白兴义年轻之时便是个豪爽之人,只不过经历世事的沧桑,人越老便越变得沉静,到得如今晚年之际,那份豪爽性格更是深埋在了心底。然而现在疯子乐的一副爽快开朗、无拘无束之状,不禁又令他想到了当初年轻之时,心中豪迈之情便是由此决堤而出。

白兴义向众人道:“好了,众位,我这就带你们去密室,看那把天下独一无二的绝世宝剑。”

墨远离与玉无心都是爱剑之人,听着此话,心中登时激动不已,阮夕夕虽然对剑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这把剑是聂水寒的佩剑,聂水寒可以说是她未相识的夫婿,自己早已对聂水寒仰慕不已,出于爱屋及乌之情,心中亦是期盼看看这把聂水寒用过的宝剑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疯子乐心中想的自是美酒,对于他来说宝剑丝毫没有美酒令得他感兴趣。

突听白若雪道:“爹爹,哥哥还未到?”

听见女儿的话,白兴义扫视客厅,只见除了疯子乐等人外,就只有几个家丁,并没有白若风,心中生出疑惑,但随即便道:“你哥哥太也不懂礼貌了,我不是说了要在此处招待客人么?竟然到了这时还不到,也罢,这个不孝子咱们也不用等他了。各位这边请?”白兴义引着几人离开大厅。

白若雪见父亲脸色不悦,心想:“父亲喜欢结交朋友,对于招待客人更是礼貌周到,哥哥是再清楚不过了,按理说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却为何这么久了还没来?”当即也跟着离开了客厅。

白兴义在前带路,拐过几处小道,来到一处花园内的屋舍旁,打开门领着众人进屋去。白兴义请几人坐下,笑道:“各位稍座,我这就去取剑来。”走进了屋的内堂。

这小屋无人居住,屋内摆着一排排书架,这样的屋舍在白云山庄还有许多,又在花园边,实乃毫不起眼,白兴义将那把剑藏在这里倒是安全之至。便在这时,内堂忽然传来一声惨呼。众人一惊,只听惨呼声道:“风儿,风儿,你怎么了?”声音悲惨凄凉,直令众人心中微颤,心感不妙。登时赶去内堂,但见白兴义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尸体,这尸体竟是白若风。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这突然发生的变故使得几人不知何处。白若雪啊一声尖叫,泪水便夺眶而出,大放悲声。阮夕夕不忍看这一幕,她最理解此刻白家人的心情,双目不禁微红,泪水只在眼角。

墨远离见这状况,心中也不是滋味,瞧着白兴义脸色苍白,似顷刻之间就苍老了十几岁。但现在需得了解情况,查明是谁下的毒手。白若风胸口衣服破烂,流有血迹,显然是被利器所伤,而且身上不止一处伤口。这显然是与人动手被人杀害的。墨远离道:“白前辈,请节哀,发生这等事在下知道任何人都是难以接受,但此刻当务之急却是查明真凶,为死者报仇。”

白兴义双目通红,说道:“墨少侠说的是,我儿当是被贼人杀死的。”

白若雪嘶声道:“爹爹,哥哥肯定是被昨晚那些狗贼害死的,他们明着想害我们山庄不成,暗中潜来山庄,最后····最后杀死了哥哥!”

白兴义脸色阴沉,看得出已是愤怒到了极点,他膝下只有一子,还望这一子继承白云山庄的香火,那料竟被杀害,如果真是八卦门等所为,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令其形神俱灭。

墨远离道:“白前辈已不念恩怨,放过了他们性命,这等大恩他们当思回报,应该不至于知恩不报,再行十恶不赦之事吧?在下想来,这件事应该并不是他们所为。”

白若雪道:“墨大哥,你行侠仗义,心底太过善良,那些是披着人皮的狼,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他们只不过是一时服软而已。其实悔过之心一点也没有。哥哥一向知道父亲好客,每次都是准时而到,但这次却迟迟不见,我就有些怀疑,哪成想····哥哥竟被人杀害了!”登时又已泣不成声。

墨远离不知该如何说好,因为此刻说什么白家人都听不见去。他心中只想:“那易长生等人都中了三刻酥麻散,虽已解毒,但余毒未清,需得等到十二时辰后才能恢复全部真气,所以他们完全不可能下山到了一半又折返回来潜入山庄的,这样于他们没有丝毫好处,不但杀不了白若风反倒自己丢掉性命。但不是他们却又是谁?玉无心乃是白庄主的侄子,两家交情匪浅,不可能杀害白若风,子乐兄弟只爱酒,一点杀人动机也没有,夕夕姑娘武功低微,杀不了白若风。几人都不可能是杀人凶手,那便是山庄之内的人了?”当即说道:“白前辈,可准许我看看令郎的伤口?”

白兴义道:“墨少侠自便即可!”他此刻心中尽是悲痛,哪管其他之事。墨远离查看其伤口,只见伤口果然是利器所伤,又模其全身骨骼,但觉完好无损,心想:“凶手当是一名用利器的高手,并非修炼掌法之人。”突然模到白若风颈部,只觉颈部断裂,心道:“原来这颈部才是致命之处,凶手竟然如此歹毒,先将白若风刺伤,然后拗断脖子,令其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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