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珩逐渐靠近,在那张香软的唇上亲吻着。夜轻云毫无防备,向身后倒去。凤之珩大手环过人儿的腰肢,另外一只手拖住了她的后脑,免了她碰撞地面。
只是,两个人此刻的姿势,着实有些暧昧。一个躺在地上,一个压在身上。凤之珩却并未打算放过她,继续刚刚的“人生大事”,仔细的品尝着那张他思念已久的樱唇。
周围的气温似乎在逐渐升高,随着凤之珩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夜轻云晕红着双颊,双眸也迷离了起来——
“主子,咱们还不走么?”无名小声的提醒着自己的主子,这样**是不对的,若是被发现,不知道会不会像安北辰和西财神那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北冥鸢杨了扬手,不耐烦的说道:“怕什么,本座是在关心他们的终身大事。再说了,那是本座儿子,又不是外人,他还能吃了我么?”
怕什么?如果主子您说话的时候敢有点底气,属下就相信您的话。
因为小花园“威名远播”,此间无人敢走,所以,凤之珩才会如此大胆的示爱、表白。却不想,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已经被自己母亲偷看了去。
北冥鸢郑重其事的说道:“趁热打铁,差不多可以准备婚事了。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好呢?”
“来年开春可好?”一道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北冥鸢走神之际,回答着:“恩,不错,正合我意,哎?你、你、你们——”
惊讶的瞪着眼睛,指着眼前的两个人,显然吓得不轻。转过头,看到无名那一脸羞愧的模样,北冥鸢嘴角抽搐,心中骂道:没用的东西。
随后,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那个,路过、路过,呵呵——”
一阵寂寞的北风吹过,那句“呵呵”飘散在风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显得更是凄凉。
北冥鸢翻了个白眼,耍着无赖说道:“不信算了,反正,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别人亲热,哪还有故意不故意的?重点是,你打扰了你儿子的好事。
凤之珩挑眉问道:“娘,你不是应该在准备轻云的生辰么?为何会在这里,路过?”
原本是想看看她能扯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却不料,北冥鸢顿时安静了下来,幽幽地说道:“随你们一同去看看紫蓉。”
说话间,忽然变得忧伤了起来。那个曾经发誓,要和自己一辈子荣辱与共的女子,那个和自己一路相互扶持的姐妹,那个在死亡来临之前,毫不犹豫为自己挡下毒箭的恩人,最终是自己亏欠了她,亏欠了轻云。
她从不敢提起当年莫紫蓉离世的**,她害怕轻云知道了,会怨她,会怪她。儿子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若因为这件事,他们之间的感情被破坏了,那么,她北冥鸢就是罪人。
不能说!
再次来到禁地,走的,是另外一条小路,走到尽头,一个偌大的墓地死寂沉沉的呈现在眼前。墓碑上没有一个字,四周没有杂草的痕迹,干净整洁,看得出,经常有人打扫。
北冥鸢打开墓地机关,带着两个人走了进去。
大概走了二十几个阶梯,便走到了平地。这里,像是一个小地窖一般大小,四面是墙,毫无起眼之处。不过,其中一面墙,却有着一块缺口。北冥鸢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放在了那个缺口上,大小刚刚好。
只听“轰隆”一声,整面石墙忽然动了。
入眼的,是一条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通道。但,每隔十米都有一对极品夜明珠为其照亮,成本之大,让人瞠目结舌。
夜轻云于心不忍的说道:“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啊。”这也太败家了吧!随便拿出一个都够普通人几辈子奢侈了,这里居然泛滥成这样,太没天理了啊。
北冥鸢轻笑:“每一代新的圣女和祭司即位后,第一个年关,要举行祭天大典。而祭天大典上,两个人要手持一颗上好的夜明珠来完成仪式。待完成仪式后,圣女和祭司要亲手将夜明珠送来地下陵墓。你和无双的,我已经命人去准备了”
走过了这条漫长的通道,两人这才发现,这里面如九曲回肠、通道众多,宛如迷宫一般。若走错,恐怕遇到的麻烦,不止是一点点了。
终于,来到了供奉骨灰的大厅。
墙壁四周都是一层一层的高台,每个牌位后,都有一个骨灰坛。
北冥鸢一边走一边介绍这里:“她们就是历代的圣女和祭司,这里是按照辈分安放骨灰坛和灵位的。不过,里面有一小间密室,我将紫蓉的,单独供奉了起来。”
说着,将人带了进去:“紫蓉,我帮你把轻云,带回来了。”
小小的灵堂内,一张一米多长的画像前,摆放着骨灰坛和灵位。
画像上的女子,与夜轻云有着七八分的相似,毫无疑问,这是她的母亲。而母女俩在气质上,却有着天差之别。画上的女子,和父亲说的一样,有着恬静的笑容和一双温柔的凤眼,看的出,是个温婉的人。
画像右下方的落款,居然是“北冥鸢”。画的如此神似,看来,北冥鸢对自己的母亲是十分了解。
“娘,女儿来看你了”
夜轻云于凤之珩跪了下来,磕头期间,北冥鸢就已经燃起了香。两人站起身,结果她手中的香,****香炉。
扫一眼香炉便知道,北冥鸢时常来这里祭拜母亲。
北冥鸢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一支血玉手镯,为夜轻云带了起来,随后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配上你这白皙的肌肤,这血玉更显鲜艳呢。”
抚模着受伤光滑顺手的血玉镯,夜轻云问道:“这是?——”
“当年珩儿女乃女乃在世之时,将这血玉镯子传给了我。今日是轻云生辰,鸢姨就在你母亲面前,将这镯子传给你。以北冥姓氏对你死去的母亲起誓,我北冥鸢的儿媳,只有夜轻云一人。”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