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以为这样吓我就······啊!”
眼看丑男人的大掌向她袭来,宁璇忙尖叫出声准备翻身逃走,却不料只是眨眼工夫,那丑男人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根银针。她还未看清就猛然觉的后背一处刺痛,接着就半身麻痹手脚无力,“噗通!”一声就直直摔在了木质地板上。
“作死的混蛋!“她摔在地上的那阵子冲力太大了,碰巧脸部朝下,只觉着鼻腔里是火辣辣的呛,额头也疼的发沉。无声息的咒骂了一句,眼睁睁的看着丑男人将她抱了起来。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然十年了,与一个陌生男人如此清晰靠近,她当真还是第一次。这男人生的虽丑,可身段却是极摄人,整整就高出了她两个头来!加之她今年才十五,身条玲珑幼小,这窝在他的怀中,当真是诡异的很。
被他冷着脸放到了床上,起身间,宁璇暼了他的脸庞一眼,生着脓疮的红包在微弱的烛光下,甚是渗人。可一对上他的眼睛,匆匆寒光而过,她顿时就后背发冷。
压迫力太强了!
丑男人径自走向屋子中央的桌子边上,将方才摆好的饭菜又重新放了回竹篮里,再拿了一只碗从一旁的陶罐里舀了清汤出来。
宁璇被他放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用余光斜视他的举动,心里很是疑惑。待他步步沉沉走了过来坐稳床边后,她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白了。
“既然你不喜欢吃饭,那就喝汤吧。”烧着黄花的汤匙在汤碗里旋转了几下,隐隐有热烟飘出,散着一股药草清香。他舀了一勺起来,递到嘴边吹了吹,约是见温度可以了便递向了宁璇的嘴边,嘴角咧着笑道:“娘子喝吧,这可是下火的呢,为夫特意煮给你的。”
宁璇:“······”卧槽!这货不会是人格分裂的神经病吧!
大致是她的眼神过于炙热了,那厮笑的更深了,递向她的汤匙已然抵在了两瓣红唇间。宁璇其实想过反抗到底,不过她明智的觉着这路子是走不通的。也就压了心中愤恨,乖乖的将汤匙里的清汤喝了下去,一双明亮的大眼死死的瞪着丑男人。
他又接连给她喂了好几勺,宁璇也是难得的配合,等汤碗见了底子,他才空了手模了模她的头,柔声道:“娘子真乖。”
“!!!!!!”
宁璇这么多年了,见过的男人皆是世家贵公子,头一遭与陌生男人亲近,不料是个神经病。她森森觉着自己处境太危险,这丑男人看她的眼神和动作委实让她幻想到······终于养肥了,差不离该卖个好价钱了,哈哈!
她实实打了个冷颤。
完成了喂食任务,丑男人就起身将宁璇弄脏的地面打扫了一遍,收拾好了东西就准备走人了。
“天色已晚,娘子就寝吧,晚上若是害怕就叫为夫,我在你隔壁呢。”
猥琐的声音引得宁璇阵阵白眼翻,她是巴不得这厮速速有多远滚多远,也不跟他废话,直接甩了一字——滚!
直到传来门房落锁的声响,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儿。
想着要不要自己给这门加一道保险,万一那厮半夜偷偷模进来,她岂不是亏大发了!心动便要行动,可是一动手,她才发现被丑男人扎的那一针威力还没过劲,现在浑身还僵着不能动!气的在心底将那厮全家问候了个彻底,仇恨值陆续上升。
昏昏沉沉的捱到了下半夜,她饿醒了,颤颤的伸手去模响个不停的肚子才发现自己能动弹了。那丑男人给她喂的汤不过半碗,能撑到这个时间段也算是不易了。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开始在屋子里搜罗吃食,宁璇长这么大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忍受饿!
眼睛发着绿光翻完了整间屋子也没能找到一点能吃的,人瘫坐在门边上,纤细的手几次险险要敲了上去,她又狠狠收了回来。
“不!不能服软!”
自尊心在作祟,导致她面前开始飞舞着两只小人互掐。
“饿了就要吃东西,难不成真的要饿死?”——此话有理。
“不过是一顿不吃而已,怎么可能饿死!千万不能跟那个暴丑的男人求饶,否则下场很惨很惨!”——这话也有理。
“求饶又怎么了!只要能吃饱,求个饶也少不了几斤肉!”——这话更有理!
“哼!宁璇你可是宁家大小姐,若是日后传出你半夜求一个丑男人给饭吃,你说说你脸往哪放去?你想被你六叔家的宁蓓蓓天天嘲笑吗!”
这话更有理!
宁璇只要一想起她六叔家的宁蓓蓓,她就瞬间浑身来气,一掌挥散了两只小人。对!她不能求饶!不就是一顿不吃嘛,只要挨到明天早上,她就不信那厮不快快端着吃的来奉上。
深山老林的夜晚过的很是不平静,是不是就有猛兽的啸声,宁璇按着饿瘪的肚子在床上翻腾了几个时辰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天大亮了,果不出她所料,那丑男人早早的就开锁给她送了早餐了。
“娘子,快起来用早膳吧。”
宁璇这会都饿的有些麻木了,压制住心底的狂喜,很平静的从床上翻起。冷冷的扫了那厮一眼,慢慢渡步到了桌边,待看清桌上的所谓早膳时,她气的差点晕了头。
“这,这就是你给我吃的早膳!”她指着那几只碗罐愤声到。
那厮显得有些无辜,看了看桌上昨夜熬的下火汤,淡然回道:“是啊,你昨夜不是喝了么,我瞧你喜欢就多煮了点,娘子快趁热喝吧。”
喜欢?他哪知狗眼瞧到她喜欢了!
不行了,她刚刚发火太突然,这会体力有点支不住了。本来还想着他今早送些吃食来,她就不跟他计较昨晚扎的那一针之苦,可谁想这厮竟如此恶毒!
宁璇气的不轻,直接就摔坐在了椅子上,头昏眼花的。那厮却发出了一声暧昧的笑来,撩了袍角就走到她的身边,伸出长臂将她抱在了怀里。
“娘子早说嘛,你想要为夫的来喂你,也无需羞言啊。”
被他搂在怀中的娇躯胸口起伏的厉害,他温笑着用手帮她抚了抚,嘴角奸诈的光彩大大绽放。不顾怀中宁璇的挣扎,他取了一根银针出来。
“娘子是怕为夫的往里掺药吗?咱用针试试吧。”
话音一落,大拇指同食指之间拈着的长长银针就往碗里趟去,那手法,同他昨晚扎她穴道时如出一辙。针到碗里去了,宁璇也觉着后背如同被刺般,瞬间人就老实了。
她敢发誓,他绝对不是单纯的在试汤!
那厮收了针,搂着怀中一动不动的娇人,幽黑的眼底掠过了一抹愉悦的光芒。
“来,娘子喝汤吧。”
纵使再如何不情不愿,宁璇还是张口喝了,眼角的余光一直就撇着放在桌案上的那根银针,心里的郁气是久久集结不散。
她突然好想念家,换做平日里,就这时间段,早是一堆嬷嬷丫鬟伺候着她用早膳了,各色的山珍海味······
“娘子多喝点。”
看着这张坑坑洼洼的丑脸,宁璇只觉着自己被人捅了一刀,实实的捅在了心口。不能喊疼,只能无力的咒骂。
“你个无耻混蛋!我要吃·····咳咳!”
她这是沉默太久了,一发飙就大了嗓门,却不料话没喊完,那厮就一勺汤灌了进来。她是仰躺在他的怀中,这一下直接就呛的人仰马翻,震天干咳。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