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的情绪明显可见起伏变大,他此刻颤抖的身体,勉强坚持着不倒下的伏在地上,抿了抿由于失血过多而干裂的嘴唇,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奴战景天参见王爷。”
战天擎虎躯一震,战景天?他竟是被冠以皇姓,但又怎会沦落至此!
“你到底是谁?”战天擎沉声问,此事可大可小,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战天擎已经从他的气息中听出他是在硬撑着回答他,内伤外伤都不轻,此刻他突然有些怨恨对他下次毒手的士兵们,尽管他还未曾下令,也并未阻止,但这私自动手殴打重犯的行为,真真是有些令他恼火。
“奴是邪傲国内应,一年前皇上在万里坡救下奴,赐予皇姓战景天,让奴肩负兴国之任奖状被邪傲国的士兵抓去。尽管被抓后没有立刻获得信任,但是奴始终感铭皇恩浩荡,没有供出一丝秘密,只是将皇上事先为奴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起先那邪傲国的京无连并不相信于奴,但后来他命令京无名对奴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非人监禁,最终奴才获得了他的赏识。”话还未说完,战景天“噗”地一身倒地不起,战天擎连忙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才发现他只是伤口恶化太严重,晕了过去。
“来人啊,传军医到本王内帐。”
战天擎的话刚传出,众将士便已看见他丝毫不忌讳的抱着一身血迹,破败不堪的战景天出了帐篷,直直的往将军内帐走去,边走边说道:“连若谦,你不是懂医术的吗?跟本王来。”
连若谦早已被战天擎的一系列动作吓愣了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战天擎走出了些许距离,旁边的士兵见他没有半点想要跟上去的动作才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连副将,将军方才叫你跟上去呢。”
“啊,恩,我知道了,你们将帐篷内清洗干净,准备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
连若谦回过神来,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战天擎进入外帐,只见夕颜守在内帐外,正一脸奇怪的表情偷看着内帐。
他皱眉大喝一声,“你在干什么?”
夕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回过身来,却加你战天擎抱着一个浑身肮脏的男子闯了进来,连忙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上前关心问道:“王爷,是否发生什么事了?您有没有受伤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内帐里的无双正捧着战天擎给的军书津津有味的看着,突然听到外帐传来的夕颜的声音,也放下书册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战天擎此时正烦着,哪有那个心情与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解释,一巴掌挥开她挡住道的身影,直直往内帐走,恰巧对上了无双正好出来,无双也被他一身沾染到的血迹吓了一跳。
但却没有发问,无双拉开帘子,走到内帐里扯过衣架上的白布铺垫在软榻上,然后站到了一侧。
战天擎眼一亮,默契地将人小心的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