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叫朵朵,自家爹爹叫王宝根,今年二十二岁,王家嫂子小他一岁,王家就她这么一个娃。朵朵还告诉若嬨,这片山头上除了王家,和良家,还有胡家,和秦家。
胡、秦他们两家住在道口附近,离王家自然远些,所以有什么事情,就是王家和良家走动。
朵朵说他爹爹进冬身子就不利索,总是害病,良叔略懂医,时不时就来瞧瞧,还帮着他家忙活,有时还送来些野物贴补。女娃若是不说,若嬨还真的不知道这良沐懂医,不由得刮目相看。
“妹子,喝点水吧!”王家嫂子拿着个大腕,里面盛满热水。
朵朵见娘出来,连忙下了若嬨的腿,亲昵的躲在王家嫂子身后,王氏手掌掴了她的**下,“这么重,往你婶子身上做啥?”听王氏这么一说,若嬨登时红了脸,吱吱唔唔却说不出来什么,伸手接过那碗水,道了声:“谢谢……”
“嫂子,她是我妹子。”良沐连忙为若嬨辩解,这地界若是传出来对若嬨不好的名声,必定毁了她一辈子,良沐不想误了她的终身。
王氏甚是尴尬,笑着双手不知道往那里放,在大襟前擦了擦,讪笑:“你看我真该打嘴,没事尽瞎说。”
“没……没事,嫂子。”若嬨脸色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其实自己是明白良沐的好意,却听在心里有些别扭,那里别扭又说不出。
良沐给王宝根喂了药,又拿着烈酒在他身上搓了有搓,王宝根的烧总算退了,人也缓过神来,要留着两人在自家吃酒,良沐只是推辞,说自己家还没有收拾呢!就大黄自己看家不准成。
王宝根也不好留他们,背地里让自己媳妇拿了小半袋高粱米掖到若嬨怀里。
若嬨一见高粱米,登时乐的不行,却也知道,这粮食每家都是要吃一冬的,连忙往回送“嫂子,我家有粮食,不用的,你家三口人,留着吃吧!”
王氏不肯,详装温怒:“妹子不收,就是瞧不起你们哥哥,再说我们家粮食够吃,你们现在也是两口人,留着吃吧!”说完王氏呵呵的笑,颇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
良沐也不说话,待若嬨巴巴看了他两眼,他才笑盈盈伸手接过,放到自己怀里,“那就谢谢嫂子了,记得那汤药要日日服用,七日后就大好了。”
“嗯哪!嫂子谨记的。”王氏满心的欢喜,送走了良沐和若嬨。回屋关了门,神秘兮兮跑到炕上,看着王宝根就是哈哈大笑。
弄得王宝根莫名其妙的,“傻婆姨,你这咋了?冲着了。”
“呸呸呸……你个嘴黑的爷们。”王氏在自家爷们胳膊上轻轻拧了把,却似挑逗一般丝毫感觉不到疼处。她歪头看向窗外,那一对甜蜜蜜的人儿,眼里越发的满意,“咱们那傻兄弟要说媳妇子了。”
王宝根呵呵的笑,点了点头,“是啊!那丫头声音又甜又脆亮,就是不知道长相啥样?”
王氏将夫君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还没等说话,朵朵就跑上了炕,急道:“俺就没有见过比婶子更美的人,她脸白的跟白面似得,水女敕的跟白菜梆子似得,那手细长细长的,就连唱大戏的姐姐都比不上,还有那眼睛可大了。”
“哈哈……”王宝根被女儿天真的话语,逗得直乐,“那眼睛能有多大,你跟爹爹学学?”
朵朵伸出两个手指头弯成圆形比划,“足有这么大?”
王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戳着朵朵的额头,“瞎说,那不成牛眼睛了?”
朵朵生气道:“婶子的眼睛比牛眼睛好看多了。”
王宝根笑了几声,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王氏连忙赶自己女儿边上玩,又喂他喝了碗热水。王宝根缓了缓气,竟是叹气:“这女子不知道对于良沐兄弟是福还是祸啊!”
王氏当然明白自家爷们的意思,这小户人家哪能养起如此娇艳媳妇,若是让有钱的有权的看上啦,就是灭门抢妻的惨祸。王氏为夫君揉着肩头,笑了笑劝道:“福之祸兮,祸之福兮,咱良家兄弟一看就是个有福的,然在这荒郊野地的,也不怕甚。”
回去的路是顺风,两人被风吹得健步如飞,特别是若嬨,单薄的身板,差点就让大风卷走了,唬得良沐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后半段路就这么把她抱了回去。
他的怀抱真暖和啊!兰若嬨一时沉醉,竟然在他怀里又补了一觉,舒服死了。进屋,良沐将她轻轻放在炕头上,盖好被子,起身就去生火做饭。
若嬨嘻嘻的坏笑,其实在放炕上的时候,人早醒了,就是太贪恋那份温暖。
兰若嬨取来一把剪子,进入空间中,来到药草区域,将那些药草每样都剪下来些。
既然良沐略通医术,应该会知道这些花花绿绿的药材,都是治什么病的,价格几何?若把这些草药风干,等开春送到镇上,定能换不少银子。
这么想着,她也越发勤快,将剪掉的药草放到竹篓里面。那对小野鸡夫妻见若嬨忙活,也不闲着,一个劲给她跳舞助兴,有了它们两个,虫子确实少了很多,它们自是肥了不少。只是今天的它们似乎太热情了些,而且总是站在一个地方蹦上跳下的。
若嬨心下好奇,将草药放在一堆,走过去看,伸手扒开乱草稞子,四枚圆溜溜的野鸡蛋呈现眼前,“哇!你们两口子太能干了,真厉害。”
伸手将两只野鸡抱在怀里,好顿的亲,今后就能又野鸡蛋吃了,兰若嬨刚想伸手去拿,那母野鸡似疯了一般,虎扑过来,吓得若嬨脚下一滑,摔个四脚朝天。
头发上沾满黄草,若嬨闹个大花脸,气鼓鼓地起身,在看向那两只野鸡正蓄势待发地敌视着她,母鸡咕咕叫着,在四枚鸡蛋四周转了圈,一**座了上去。若嬨登时明白了,她这是要孵蛋,养育小宝宝了,而公野鸡更是爷们派十足,围着自家媳妇,做足了保护工作。
“哎呀!真不好意思叨扰你们了,我这就离你们远远地。”若嬨起身,收拾上的衣服,扭头去找药篓子,出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