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到了期限,木恒果然没有出现,他早就和匙叶私奔去了。
老爷子老夫人愣了很久,终于爆发!老爷子大骂木恒言而无信,下流无耻,拐骗良家妇女,说若给老夫抓来,定要将他千刀万剐,绝不轻饶!老夫人则哭得凄惨,说坏了女儿名声,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两天后,花蓉大婚,如她所愿,新郎是李望川。
“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早成亲!以后剩我一个人游玩,多无聊啊!”洪状元蹲在门口台阶上,抱怨道。
李望川也蹲下来,唉声叹气:“唉!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的理想还没实现,就在这里扎根了!我真不是存心的,但是总不能不顾人家小姐名声吧!以后,你要是有机会游到泰山,别忘了去拜见下那医仙啊!”
“行!放心吧!要是能走到那儿,我还替你学成个大医仙呢!”洪状元显然是在说反话,他东张西望了一下,又道,“哎,你知道吗,听说匙叶和那个园林大师私奔了!”说完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不知是在替谁可惜。
李望川则依然一头雾水,完全是当局者迷。
这样,洪状元又住了一天,就准备上路了。早上正开门呢,就一头撞上大小姐了,她气喘吁吁地说,“相公有没有在你这儿?”
“啊?李兄啊?没有啊!他现在都成亲了还睡这儿干嘛?”洪状元撇撇嘴道。
“那会去哪儿呢?”花蓉皱起眉头,“昨晚他在研究药书,我就先睡了,早上醒来,却发现他不见了!”
“这样啊!”洪状元挠挠后脑勺说,“就我跟他这么长时间,没见他有半夜外出的习惯啊!我们还是找找吧!”
其实昨夜是这样的,天刚黑,李望川就躲到书房里看书,他刚翻开书页,花蓉就走进来了。她一来李望川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那香气令人无比陶醉,仿佛整个人一下子躺到花海里一般。他转过头,只见花蓉浓妆淡抹,艳丽无比,跟初次见面时的清丽形象形成鲜明对比。她一袭淡粉薄纱透明飘逸,里面的红色肚兜隐约可见,纤长的脖子、性感的锁骨以及修长圆润的手臂都令人神魂颠倒!花蓉迈着轻盈的步履过来,体态婀娜多姿,她一开口,李望川脸上的汗水就掉下来了!花蓉见状抿嘴嘻笑,边用丝巾给他擦汗边说:“郎君……”李望川闻着丝巾上的花香,显些晕倒,就像人们常说的“花醉”。
花蓉将他手上的书本拿掉,轻柔地坐到他双腿上,一双玉臂随即将他的脖子紧紧环绕,撒娇道:“郎君!良辰美景,你怎么舍得拿来看书,瞧都不瞧我一眼!”她嘴巴一撅,酷似鲜红多汁的樱桃,媚眼一扬,宛若荡起涟漪的秋水,李望川额上的汗珠又滴下一颗。花蓉见李望川除了滴汗,再无其他动静,只好起身拉他,边拉边柔声催道:“快起来呀!郎君!天都这么晚了,快去就寝呀!”
不料李望川还无起身之意,被她这样一拉扯,竟急得笔筒都掉了!李望川见状马上将它捡起。花蓉伸长脖子问道:“什么东西?”
李望川赶紧回答:“没什么……就是一个笔筒!”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处,不敢再瞧花蓉一眼。
花蓉看他这般拒绝自己,甚是恼怒,一把将笔筒抢过来,打开一看,不禁大叫道:“这是什么?”说着眼睛瞪向李望川,“什么笔筒!里面没装笔,却装这种小花,还当宝贝似的藏在身上!”她愤愤地将盖子盖上,将笔筒举到李望川面前,怒声怒气地质问道:“说!是不是你的旧情人送给你的!”
李望川心想:可不能让她弄坏了小不点花儿啊!他保护欲一涨,胆子也壮了,脑子也灵光起来,即刻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路上捡到的!”
花蓉嗤笑了一声,道:“郎君可真会说笑!路上野花野草多了去,你怎么就偏偏捡了这一棵?”
李望川极少撒谎,技术不精,显些找不到下文来圆慌,但他仔细一想:这树苗原是从小白的石头下挖出来的,那也算捡的了,不如照实说了,也不必撒谎了!所以他理直气壮地说:“是真的!我李某何必骗你!这树苗本是长在一块石头之下,我见它可怜,所以就给挖出装进笔筒,想找个好地方再把它种上!”
花蓉看到李望川说得有板有眼,不像撒谎,于是不再追究。最后,李望川坚持看完书再就寝,一再推托,让花蓉先行睡下。花蓉心想:也好!你我已经成亲,也不怕你跑掉,今晚不成,那就明晚,明晚不成,那就……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所以她不情愿地回到卧室就寝了。其实她不知道,她自己情路尚浅,还未了解男子,世上的男子若非为情所困,心无他人,怎经得起她刚才那番折腾?就是当年唐僧走女儿国,若非妖人搅乱,也显些入了凡尘!
这样,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左等右等,总等不到李望川的影子,她料想他今夜应是不打算睡觉了,所以眼睛睁到困了,就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