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没接,忍住朝他翻白眼的冲动,“你真的不需要接受治疗么?。”
他的身体绝对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正常,至少从她进来到现在都没见他脸上有半点血色。
“嗯。”他没多少耐心,直接将钱放在一边的矮柜上,之后错身径直朝客厅西南方向的小吧台走去。
咖啡煮沸,他手指修长捏着女乃白色马克杯等在那里。
屋里咖啡香气更浓,岑矜皱眉,“你胃不舒服还是少喝咖啡吧。”
时谦将蓄了八分满的咖啡杯摆在一边,双手撑在吧台上。
他眯着眸子打量眼前母女两个,姿态慵懒而优雅。
“胃?”他唇线微倾。
岑矜不解。
他一脸‘你果然没弄清楚状况’的神情,“陆医生果然没有告诉过你,他给我治疗是因为我……肾不太好。”
岑矜眉心抽了抽,半夜三点,她冒着内分泌失调的风险出诊,可眼前的状况分明告诉她,她不是被陆光川嫖了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嫖了!
她见过肾不好的,却没见过这种迫不及待告诉别人自己肾不好的。
见她站在原地没动,时谦捏着杯子坐在茶几上没有完工的建筑模型前,手法熟练的拿着一堆工具雕雕刻刻。
好一会,他捏着一块kt板头也不抬,“怎么,岑小姐很好奇我的肾是怎么个不好法?”
岑矜二十五,不会读不出他话里的暧/昧和调侃。
但此刻心里却全然不是滋味。
澄澄正趴在她肩膀上下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岑矜心疼极了,转瞬胸腔间有怒火翻腾而起。
时谦微抬着下巴,视线静静落在她倏尔笑靥嫣然的面颊上,回过神她已经捏着刚刚被他丢在矮柜上的人民币站定在他跟前一步之外。
扬手,红花花的票子月兑手而出,哗哗砸在他一张轮廓完美的脸上。
“这位先生,我想你拿着这些钱出门左转去趟天上人间,那里的姑娘们会更快告诉你你的肾究竟有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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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只眯了一会就要起来上班。
一整天岑矜都有些精神恍惚,猛灌几杯咖啡这才应付掉早上为数不多的患者。
然而,临近下班紧接着上一位病人拿着病历进来的却是林念念。
“岑矜,好久不见。”说话间那人径自在岑矜对面坐下,眨巴着一双妆容精致的双眼,“没有你和我斗的日子,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岑矜拽紧拳头,片刻却又松开,一脸漠然,“病历给我,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太舒服呢。”女人兀自扯开脖子里的丝巾,任由红红紫紫的暧/昧痕迹暴/露在空气里,“昨晚佑洺真的太狂野了,我到现在还觉得意犹未尽、余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