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不太舒服呢。”女人兀自扯开脖子里的丝巾,任由红红紫紫的暧/昧痕迹暴露在空气里,“昨晚佑洺真的太狂野了,我到现在还觉得意犹未尽、余味无穷……”
“那我建议你去趟检验科。”岑矜双手环胸往后靠在椅背上,“毕竟我老公他外头女人那么多,什么货色都有,有没有染上些奇奇怪怪的病倒真难说。”
“你竟然诅咒佑洺!”
“whynot?”岑矜耸耸肩,转而一脸抱歉的摊手,“sorry,我忘记你没怎么上过学,可能不太听得懂英文。”
“你!”只有小学毕业的人一阵咬牙切齿,怒极想到什么反笑,“岑医生,你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嗯,所以病历给我。”
“血呢我已经验过了,b超我也做了,结果都出来了。”林念念将一堆检查结果以及病例递上,“我最近总是恶心、干呕,闻不得半点油腥味,岑医生你说我这是不是胃出了什么问题?”
末了,她将b超检查图像抽出来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岑医生你快帮我看看呢。”
图像中,2个月的胚胎初具人形,头大占整个胎体的一半……
岑矜抬头望她,捏住病例的力道越来越大。
可她又能怎么样?
事实上,给她最多难堪的并非林念念,而是她的丈夫顾佑洺!
“妇产科出门左转,请你出去。”
林念念不仅没动,反而笑意更浓,“岑矜你这么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顿了顿,她捏着桌上装着水的纸杯置于指间磨搓。
“这种守活寡的生活你要过到什么时候?据我所知你在国外这些年生下一个女儿,不过你回国两个月,佑洺一次也没找过你,我倒有些怀疑你那个国外生养的女儿究竟是不是佑洺的亲生骨肉。”
亲生骨肉……
四个字足够将岑矜彻头彻尾凌迟一遍,林念念简单几句话就狠狠按在了她心里那根倒刺上。
“你说够没有?”
“当然没有。”她起身,手腕翻转杯子里温汤的水便一滴不落泼在岑矜脸上,“四年前为了和你斗我滚下楼梯以致流掉已经六个月的儿子,如今既然你回来了,天时地利人和,我怎么好不让你也尝一遍骨肉分离的痛楚?”
她生生掀开岑矜至今想起仍旧隐隐作痛的一道疤痕,即便深可见骨,临了也不忘继续补上一刀。
“养了四年的女儿,一旦失去应该比我那个时候要痛上百倍吧,岑矜。”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外头患者听到动静探头来看。
上一秒还好好坐在椅子上的林念念这一秒便捂着肚子倒地不起,“来人呐,医生打人啦,我肚子好痛……”
岑矜木然站在原地,掌心一阵隐隐发麻。
可她一脸水渍,分明狼狈至极,却又始终站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