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怡气得想去撞墙,这人怎么这样霸道啊?知道错了,还要再抱抱她,究竟是他错了还是自己错了?一时气急,胸闷得难受,激烈地挣扎。
“不要动。”周一扬粗哑叱责,小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在逼自己犯罪?
季婉怡听他的声音不对,仰起头看向他,见他面现痛苦,以为他不舒服,小手关切地抚上他宽阔的的额头,又模了模自己的头,不安地说:“学长,你好像发烧了。”
他真的要疯了!抬臂捉住她的小手,粗喘道:“我没事,抱抱你就好了。”
抱抱我也能治病?自己原来还能做药引子,下次回g市好好抱抱陈妈妈,她总闹偏头痛,季婉怡孩子气地咧开嘴。
小丫头真是太青涩了,连男人最基本的反应都不懂,把她一个人放到谢氏与狼为伍,其危险系数不亚于把小羊羔送给老虎托管,自己当时真是疯了,投的什么赞成票!自己兜头浇下一盆冷水,熊熊燃起的欲火瞬间熄灭,心里琢磨着今晚跟老师好好谈谈。
周一扬放开她,细心地帮她整理好礼服,牵着她的小手走出来。
过炄咬着筷子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还以为你俩要在里面留宿呢。”
两吃货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聚集过来。
季婉怡脸红如绸,想起自己的初吻被他稀里糊涂地夺走,又被他抱着吃豆腐,气闷地甩开他的手。
周一扬微微一笑,知道小丫头还在为初吻没了生气,帮她拉开餐椅。
赫览姝啃着鸡腿凑过来,“咦,小公主,你脸怎么红了?”
“哪有。”季婉怡小脸愈发的红艳,心虚地推开她。
“瞧这小脸的哟,跟猴子**有得一拼。啧啧,小嘴抹什么了?红艳欲滴。”黑茆嘴上说着眼睛也没闲着,留神搜索她身上蛛丝马迹的定罪证据,没发现可疑痕迹,心里有些失望,他没碰小公主?不能啊,书上说像这种身材比例的超级大帅哥,那方面要求特别强烈,而且持久力强悍得惊人,难不成眼前这枚大帅哥外强中干?嘿嘿,吃不着的葡萄果然都是酸的,她在心里小小地邪恶了一把。
季婉怡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恼怒地瞪向那个一脸坏笑的家伙。
****就是****,小丫头跟她们朝夕相处三年,没被带坏依然保持纯真,真够难为她了。周一扬觉得她们****得差不多了,沉声道:“刚刚应该请你们进去帮忙,把小寿星都给涂抹成女乃油小猪了。”一句话既说明逗留过久的原因,又巧妙地帮季婉怡解了围,回眸淡笑看向她。
季婉怡孩子气地撇撇嘴,我才不感激你呢,都是你害的,本来就是你的错,还拐着弯骂我女乃油小猪,再也不要理你。
周一扬夹起一段松子鲈鱼,细心地剔净鱼刺放到她的餐盘里,宠溺地说:“快点吃。”
谢明轩与时小凤双双出现在凤凰吟酒店大堂。
“谢总,好久不见。”大堂副理迎上前。
“老地方,老规矩。”谢明轩熟门熟路地晃向龙虎啸包间。
“抱歉谢总,今天要委屈您去蝶恋花。”大堂副理谦恭地说。
谢明轩面露不悦,妈的,只要碰到小刺猬,什么事都他妈甭想顺溜!改天去寺庙打一卦,赶紧烧香送神,闹不好得罪哪尊过路神仙了。
“哈哈哈……”
“什么声音?”谢明轩拧眉问。
咨客推开包间的门,躬身道:“一位先生在凤求凰给他的女朋友庆祝18岁生日,傍晚包场三个小时,我们酒店十分钟前还不对外营业呢。”
“那得损失多少钱啊?”时小凤惊叫道。前段时间她和同事来s市幼师进修一个月,每天从酒店门前的巴士站换车,候车间隙她俩就数来往食客的名车,然后猜他们的身份。那个时候自己非常羡慕来这里消费的人,总幻想着有一天一觉醒来穿上水晶鞋,趾高气昂地走进去享受皇后般的礼遇。
“怎么会损失?你没听说那句话吗,从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包场三个小时,那不是钱吗?”咨客笑道。
乖乖,在这里包场三个小时这得花多少钱?得自己一年的工资吧?同样都是人生父母养,人家怎么就能遇见这样的痴情好男人,自己不少胳膊不缺腿,长得也还算对得起观众,怎么就成了暖床的材料?魏雪莹过生日,他也会给她包场吧?时小凤酸溜溜地说:“这个女孩命可真好。”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命能不好吗?你是没看见整场生日宴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尤其是两人的相貌别提多般配了!那位先生长得帅死人都不带偿命的,米开朗琪罗的大卫哪儿摆去,那位小姐就更不用说了,像画中走出来的人物,美极了。”咨客似乎还沉浸在现场的气氛中。
画中人?谢明轩不屑嗤鼻,小刺猬倒是长得不赖,就他妈刺太多扎手,想上她估计得穿防弹衣,还得请个驯兽师从旁协助,随时堤防变身炸了毛的小老虎。
“荷兰鼠,你的同乡荷兰豆来了……”
邻间传来清晰地叫喊,谢明轩嘴角抽搐,妈的,安排到一起多好。
“对不起,谢总,这间和连理枝原来是凤求凰的衣帽间,因为客人多暂时隔离出来,隔音效果差一些,要不给您调换箜篌吟?”咨客小心翼翼地解释。
妈的,这叫差一些?都他妈小刺猬闹的。当啷!谢明轩把车钥匙甩在旋转餐桌中央。
咨客老练地接过包间侍应生手里的水晶壶,恭敬地给他们斟上龙井茶,暗向侍应生递了个小心的眼色,轻轻带上门出去。
时小凤怕碰落精致的碗盘,小心地坐在他对面,双手拘谨地绞着桌布,余光时不时地偷瞄豪华的包间,暗叹衣帽间档次都这样,其它包间得豪华成什么样?应该和电视上演的皇宫差不多吧?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都是一样的努力,凭什么富人花钱像流水一样,穷人就得低三下四地讨生活,想到最后竟有些愤愤不平,恨不得杀光所有的富人,来个均贫富,圆圆的大饼脸有些狰狞。
谢明轩啜着茶,突然筋脉混搭,心血一时来潮,邪气地勾唇:“今晚留下陪我。”
时小凤从太虚幻境被猛然拉回到现实,恐惧地请求:“今晚不去行吗?”
“我不喜欢讨价还价的女人,不想留下,马上滚!”谢明轩鼻子都气歪了,妈的,这是要逆天了吗?连暖床的下里巴人都敢忤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