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尔格扬起高傲的头,气宇宣昂地环视整个大厅,今天,他要将这里当做是自己最后的战场和人生的舞台,他要借此机会,向在座的众人,向全世界告白一个**者的心声!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员吗?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是一个**员。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加入**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的家世与社会主义有着很深的渊源。”
佐尔格宏亮、清晰的声音在大厅回响。
“我的爷爷弗里德里希?佐尔格不仅是伟大的导师卡尔?马克思的秘书和战友,而且也是另一位伟大人物恩格斯的密友。
我的父亲则是一位狂热的民族主义者和德国铁腕执政者俾斯麦的崇拜者,他是石油工程师,在苏联高加索油田工作期间与一位美丽的俄罗斯姑娘相识、相爱,这位俄罗斯姑娘便是我的母亲。在3岁的时候,我跟随父母亲移民到了德国,中学还没有毕业,正巧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我参加了那场战争。
我作战勇敢,因此获得了二级铁十字勋章。但是也受了伤,落下了终生跛脚的残疾。退伍回家养伤的这段期间,我的爷爷天天陪伴着我,给我讲了很多马克思与恩格斯的事迹,还拿了不少书籍,我阅读了大量关于社会主义的著作,世界观由此发生了强烈的转变。1917年,我入了党。”
“啊!大家听听,他很小就加入了**,是个可恶的老分子。”小林喊叫起来。
高田法官想开口阻止,但他明显有所顾忌,又生生地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当时我加入的不是**,而是德国社会民主党。加入**是两年以后的事了。我爷爷在临终时,希望我能加入**,他告诉我,只有**,才能使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并最终解放自己!我遵从爷爷的遗愿,在1919年,毫不犹豫地加入了**。
也就是在这一年,紧跟着俄国十月革命后,德国也爆发了社会主义革命,我积极地投身于这场革命运动,从一个城市赶往另一个城市,组织集会,编辑党报,亲自撰写充满热烈的革命激情的文章。也正是由于这段时间的锻炼,为我尔后成为出色的交际家奠定了基础。”
佐尔格继续说道:“1924年4月,法兰克福**代表大会召开,我被委派负责共产国际代表的安全保卫工作。会议期间,由于我表现出色和不凡的才干,为代表团团长约?皮亚特尼茨基(俄国和国际革命活动家,1923年起担任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等人发现并赏识,他们建议我去莫斯科——共产国际的总部,接受更为系统、更为高层的训练和锻炼。我欣然接受。1925年,我又加入了苏联国籍并加入了苏联**。”
“大家看哪!这个背叛、出卖祖国民族的家伙,竟然还是个跨党的恶棍。”小林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叫着,法庭顿时陷入一片骚乱之中,高田法官看了一眼长孙花衣,举起木槌又轻轻放下。
这时长孙花衣听到法庭的门被打开又接着关上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张云逸一身和服走了进来,冲着长孙花衣点了点头。
长孙花衣转过头,高田法官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长孙花衣轻轻点了一下头。
高田法官顿时松了口气,举起了木槌,用力一敲,“啪!”整个法庭顿时安静下来。
“请安静,小林先生,这是法庭,不是你的特高课刑讯室,让他把话说完,你再捣乱我就驱逐你出去了。”高田*官不满地制止道。
小林不情愿地坐回了座位,佐尔格激昂的声音又在法庭响起。
“十月革命后的苏联与沙皇的旧俄国完全是天壤之别,她是无产阶级的伊甸园。我最终选择了在苏联工作与生活,并且于1927年结识了学音乐和戏剧出身的叶卡捷林娜?马克西莫娃,我们两人产生了深厚的革命爱情。我原本以为,结婚后,我与马克西莫娃会在苏联平静而又激情地过着一个苏联公民普通的幸福生活,但是不曾料想克格勃第4局却主动找上门来。”
“佐尔格先生,你是说,是克格勃主动找你的吗?”长孙花衣问道。
“的确如此。”
“佐尔格先生,克格勃是怎么回事?”长孙花衣又问道。
“克格勃的全称是苏联红军总参谋部情报总局,是苏联红军最高的权威情报机构,他的前身就是契卡。”
“原来是这样!”法庭记者席区也发出一片噪动。
“那么,克格勃第4局,具体又是干什么的呢?”长孙花衣追问。
“克格勃第4局直属苏共中央委员会政治保卫总局,是苏联情报部门所属6个局当中的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它的主要任务是在国外建立特务网、间谍小组和通讯联络。它的领导人叫卡尔洛维奇.别津科夫。
别津科夫将军是一位传奇人物。早在苏联国内战争时期,他就领导过契卡的队伍,不过使他闻名于世的还是他自1924年开始负责的第4局。他当这个局长达11年,这11年让克格勃名扬四海,第4局功不可没。
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年轻人,我们已经注意你很久了,并且对你的评价很高。克格勃一致认为你具备了一个间谍最优秀的素质,比如头脑冷静、观察力敏锐、善于交际、并且文笔犀利;前两者可以使你处在安全之处,后两者可以使你找到最好的掩护。
不过,这些还不是要找你的主要原由,根本原因就是,你是个坚定的**信仰者,又具有德国血统。这一切都使你很有可能成为谍报行业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么样,年轻人,你是否愿意转入秘密战线,在一个重要的迫切需要你的地方为伟大的苏联竭智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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