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是残酷的,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恶心的,结果却是美好的。真的有藏金洞,各类金银铜钱首饰装了满满的三大车,可是大家吐的也很辛苦,且不说横七竖八的尸体完好无损,七窍流血让人恐怖,那漫山遍野的残肢断臂,五彩内脏已让他们如入人间地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午时回程的路上,王辉坐在车把式旁边大声嚼着大饼,亲切地礼让着有气无力、形同枯槁的朋友们,得到的却是一束束仇恨的目光。
这样的行军速度就不要太指望了,远远看到村庄时,早已夜深人静了,送别的四个人早就在那里等候,刚跳下车,佳人早扑到怀里,激动的拥吻之后,大家已无情的抛弃了他们。
此刻王辉的心里是幸福的,牵着温润小手,漫步在宽阔的大道,他的心也飞了起来,只觉得夜sè是那么的迷人。
王诚这个老财迷动作绝对是迅速,二人到家门口时连车的影子都没有了,有的只是王向文等着关门。
大堂的偏厅中,三个大桌已经摆好等着凯旋的人们,王辉拉着杨芷晴坐下来,惊奇的问:“你们怎么不吃饭?哦,没有红烧肉,诚伯,上红烧肉!”话音未落,厅里众人一哄而散,跑的干干净净。杨芷晴当然不知道,问道:“他们怎么都跑了,不吃饭了吗?”“不管他们,你一定早饿了吧,一起吃。”夹一块肉片轻轻的喂到她的嘴里。等到两人吃完,他们再没有回来。
红烛摇曳,杨芷晴已换好了睡衣,披散着头发,赤着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红红的脚趾甲是昨天自己在房间用凤仙花加上白矾偷偷染好的,张家娘子也不知道。王辉沐浴完围着浴巾轻轻走进房,拉着她靠在床边,浑情的凝望着她,只觉她如玉的脸庞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就那脸上的红sè胎记都那么美艳。温柔托起她的下巴,看了很久,灯光下她的双唇越发显得丰润和诱人。王辉低下头慢慢的吻向她,她嘤咛一声迎了上来,两人吻在一起,品尝着甜甜的唇香,王辉舌头含住她的樱舌,一只手托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抚模着她的脖子,然后一点点的向下滑,最后就压到她胸前的丰满上,轻轻揉动,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浑身无力,软到在床上。
王辉解开她的睡衣,暗淡的光线里看到了瓷器般细腻洁白的肌肤,他俯子低下头含住了一点粉女敕的嫣红,丢开身上的浴巾,左手捂住另一边,右手向下做着越来越远的游弋,滑到她月复下微微隆起的小丘时,她的身子一抖,发出了诱人的**,拨开芳草,已感到了温暖的湿润,王辉再也忍不住了,分开她修长的大腿,挺身趴了上去。
等到云歇雨散,满脸酡红的杨芷晴拿薄被遮住美好的身子,脉脉地望着身边的这个俊俏小男人,心中充满的是喜悦和幸福,就像刚刚的快乐久久没有消散。王辉目光中满是柔情,他知道她心里很苦,不知怎地为什么看到她总有爱怜她的冲动,轻轻拿过她的手把玩,又软又滑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现在是那么jing致那么晶莹。杨芷晴看着他憨憨的模样,微笑着吻了一下他的唇,好像是又闯祸了,刚才的一幕又发生了。
等天sè大亮时,杨芷晴再也躺不住了,要起床了,她要做一个贤惠的妻子,贤惠的妻子决计是不能赖床的,而王辉哪里肯,死死的抱住她,让她给自己回气,于是……
听着门外的人声吵杂,杨芷晴实在做不到风轻云淡,坐起要去穿衣服,王辉惊奇的发现,她的胎记不见了,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洁白无瑕的娇容,欣然道:“芷晴,你脸上的胎记没有了!”杨芷晴就像受惊的兔子,一丝不挂从床上跳下来去照镜子,果真是没有了,回身扑在王辉身上,欣喜若狂:“夫君,真的没有了,我好高兴!”话未说完,早被王辉吮吸住了嫣红,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初尝人事男人和女人都是慵懒的,食髓知味的少年男女对这样的事总是乐此不疲,两人腻在床上整整一天,天sè擦黑时,王辉却知道怎么也不能再躺下去了,因为分赃的时候到了。
王诚的眼神既**又诡秘,告诉王辉,那帮人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状况较好的那三个府兵到晚上才喝了点稀粥,张仲阳已经一天没有下床了,杨斌在门口和芷兰她们坐在门口数蚂蚁从早上数到天黑。
看到张仲阳时,收到是怨毒的眼神,王辉无辜的样子引来张家娘子的阵阵窃笑,拉他起床去到大厅时,那几个萎靡的样子都像在挺尸。
帐已经算完,共二十万贯,虽然再有气无力,眼睛瞪的都很大,除开给县里的缴获,每人都得一万贯,王辉个人四万贯,其余家仆青壮每人三千贯,功劳由杨斌去领,众人不愿去沾,本身就图个乐呵,事情自然越少越好。
三天后,大家的jing神总算恢复了一些,王家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杨芷晴在王家地位当然成了女主人,本身年龄较大,举手投足的成熟让人很信服。杨斌和张仲阳曾劝过王辉良贱之分,王辉笑而不答,众人只当二人正是蜜里调油,见两人郎情妾意遂闭口不谈。
除了刘家庄的青壮领了钱,王家家仆却没人要,大家知道,离开王家,自己什么都不是,少爷这么年轻,县令说的潜龙在渊听不懂,但自从进了王家,感觉一切都有了希望。
以后传来了五花八门的消息,说凤凰山的巨盗作恶多端被天罚,雷公降下天雷,让他们灰飞烟灭了;还有的说是被朝廷大军剿灭;又有人说周家堡的作坊已经生产,原来从王家作坊上班的人大部分都去了那儿。而王家确实是停止了大部分作坊,只留下了五十多名帮闲工人,都是刘家庄周围村子的人,有一部分是想搬到刘家庄的人,除了留足生产香皂和面条的人,其他的人都投入了麦收之中。
ri子一下平静下来,设伏点取消了,刘成和刘文远没事就cāo练王家家仆,并乐此不彼,王亮说王向鸿骨骼惊奇,异于常人是个好苗子要把他训练成一流的斥候,整天带着他骑马瞎转。张仲阳与那仕子早就成了好友,据那仕子说自己是莱州人氏,名常远字世鸿,今年二十四岁,去京城投亲友,参加明年的闱,行至吕家堂时遇山贼肆虐才遭至此祸,待问起张仲阳等人山贼的事,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脸sè剧变。转而同张仲阳一起教导起王家学堂的学童们,伤势都好的差不多了,却绝口不提辞别的事。看到王辉为学堂写的启蒙文《三字经》及为张仲阳静心作的《菜根谭》时道,惊世之作,惠及万民。
杨斌身为公务员,每天抱着小茶壶在树荫下看刘氏兄弟cāo练,见刘有福及偶尔来访的王增祥时,便拉住二人豪饮王家冰镇的葡萄酿,王元龄来了一次,和王辉长谈很久,带大海去了登州。大江带着王向泰与崔氏商行的人去江南采购生茶以及移植花草,并去剑南请酿酒师傅。
王辉和杨芷晴则每天形影不离,像粘在一样,芷兰每天也见不到她,天天嘟着嘴,因为他们每天都会去约会。但两人的笑脸让大家都看到了那种化不开的浓情。
王诚一头扎在坊里抱怨那个甩手掌柜,把做榨油机和造酒设备的周凤林与黄文照烦的偷偷用麻布堵住了耳朵。
在麦子入仓,收获的第一批菜籽也送到油坊的时候,崔贤和崔存一起来了,满脸的懊恼与沮丧,同王辉书房谈了一个多时辰,出门的时候脸sè已乐开了花,但似不甘,在出门后又来回踱了几步,正碰到杨芷晴,望着杨芷晴经雨露滋润娇艳如花的脸庞,两人对视一眼轻叹口气,匆匆而去。
杨芷晴进房的时候,王辉在整理书桌,她从后面环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厮磨道:“夫君,那是崔氏商行的管事吧,我看他们怎么不太高兴?”王辉把手停下来,笑了笑道:“畏难而退,单方面解除合约,如今又想狮子大开口,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杨芷晴嘻笑道:“难道不能看在崔家三小姐的面子上,满足他们的要求吗?”“叫你作怪,”王辉猛一回身抱住她,双唇盖在她的唇瓣上,贪婪的吮吸着那份甘甜,她轻哼一声,开始慢慢迎合,脸上泛起了红cháo,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粉女敕的舌尖也和他舌头温柔的绕在一起,王辉带着她悄悄退到床边,右手准备解她衣衫时,她才如梦初醒,忙推开他,嗔怪道:“坏夫君,你差点引我把正事忘了,诚伯让你去油坊,油坊今天要开工了,”走两步,回头道:“张家娘子在等我做衣衫呢,”声音又变的忸怩起来,“晚上,晚上让你亲个够!”
等到油坊门口时,王诚和张仲阳、常远早在那里等候,工人们把粉碎蒸好菜籽装入草盘,用脚踩实后再放到油槽上,如此反复放置四十个后,用顶盘顶住摇动摇臂,顶盘慢慢向里移动,顶住草盘后越来越紧,金黄sè的油脂慢慢从油槽中流出来,越流越多,最后汇成一条油溪哗哗流入下方的木桶中。常远第一次见这么jing密的工具,双眼移不开了,盯着飞溅的油花,感慨道:“安之巧夺天工,让人叹为观止!”王辉笑了笑,不置可否问王诚道:“诚伯,今年入仓的麦子统计出来了吗?”“回少爷,已经统计出来了,总共是两万石零二千钧。”“什么?”常远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区区刘家庄一村产出两万石?”张仲阳微笑道:“世鸿兄莫要惊讶,安之以新法种粮,用河泥鸡粪为肥,加之灌溉得力,三千亩地产出两万石不足为奇,听安之说今年肥力不强,如果明年积肥成功,产量可以再增五成,只是可惜明年他说要减少种植,只种一半的小麦,要改种棉花和桑树此类作物了。”“何谓棉花?”“就是白叠子。”“为何?”“他说陛下励jing图治、奖励农桑,盛世可期,三五载之后斗米会降至五文钱之下,种地不划算了,改种经济物种以便赚钱。”
王辉早就没有心思搭理他们了,眼前已浮现出崔玉真珠泪泫然的娇容,心中暗叹一声,对王诚道:“诚伯,你让王熊去叫一声崔存、崔贤,我有一笔大财富要送给他们崔家,他们已经不义,此事了后我们就概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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