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成看着赖树峰说:“小赖,你知道我手黑,你如果不讲清楚你这兄弟的来路,错伤了可别怪我。”
赖树峰听金彪讲过无数遍彦俊的故事了,总不能简单介绍说彦俊就一蛰伏了多年的混世魔王吧,可要具体介绍也不行,赖树峰在特种部队待过,最了解国家机关对公职人员的要求,只能说到:“桑总,这是金总从小到大最铁的兄弟,用北方的话说,叫发小。今天可能喝多了。但事已经闹了,你出招,我们接招。”
我操,金彪的兄弟!金彪朋友的层次能高到哪去?金彪他妈的八辈贫农,祖宗里连一个村长都没出过,金彪的兄弟能有多大来路?干!他妈的。
想到这里,桑大成放心了,双目一冷,说到:“既然是金彪的兄弟,我也不为难,钱拿出来,然后走人。”
金彪这时终于走了进来,说道:“大成,这是我兄弟,钱我来出。”
如果在平时,桑大成当然会给金彪面子,哪怕是当场收了金彪的钱,事后再找个由头返还给他也没问题,毕竟金彪在道上的份量不轻。
但今天,彦俊的气焰有点太嚣张了,桑大成必须要立立威了。
桑大成说:“金胖子,换作平时,谁付钱都行,我只管收钱。但今天不行。李嘉诚来赔钱都不行。我只要这小子自己赔,他赔不出钱来,我让我手下押着他给在场的所有客人磕响头,每人三个。磕不死他。”
桑大成气不过,又指着彦俊的鼻子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说句话。”
金彪混到今天也是玩命玩出来的,一看桑大成众目睽睽之下不给自己和彦俊面子,当即准备发飙。
彦俊拦住了他。
彦俊冷笑着对桑大成说:“别尽他妈吹牛逼,**玩过刀吗?打过架吗?还他妈弄死我。我在学校里天天打架,天天有人说要弄死我,你看我是缺胳膊还是缺腿了?”
桑大成一听这话,心想,你是缺心眼吧,愣头青,学校里的打架斗狠能跟血腥的**仇杀相比?
这个**,金彪可以罩着你欺负学生,今天可保不了你了。
桑大成低声说道:“我玩横的时候你还戴红领巾看王二小呢。这些年跟我桑大成作对的人,都他妈消失了,消失了二十几个,不多你这么一个,懂吗?小子,今晚不赔钱,明天你连尸体都留不下来。”
彦俊刚才故意示弱,等的就是这么一句。彦俊低声对桑大成说:“被你玩死的那些人,要么是怕死的,人一旦怕死了,弱点就出来了,就容易被整死,要么是蠢的,人一旦蠢了,比怕死的人更容易被整死。”
彦俊说完掏出了裤兜里的手机,对桑大成低声说:“刚才你清场的时候,忘了收掉我这个当事人的手机了,我却没忘记用它录音,而且我还把录音发送到了一个公安厅朋友的手机上。桑大成,别说你弄死我了,我他妈出门之后自杀了你都月兑不了干系。”
桑大成呆了呆。
桑大成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一个愣头青,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桑大成重新审视起彦俊来,他有点模不清彦俊的路数了。
正在这时,酒吧又进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又矮又黑又瘦的老男人,此人正是被打的四个人的老板,南州第一毒贩桑波。
桑波一进门就无所顾忌地大声叫道:“谁他妈敢打我的经理,站出来让我瞧瞧,我看是不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文玉馨坐在边上感觉头大了,一个桑大成已经对付不了,又来了个桑波,南州双霸都到场了,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又让开一条路,桑波来到了场子中间。
四个被打的经理互相搀扶着来到桑波身后,指着彦俊说道:“波哥,就是这小子,叫刘俊,我们好好的喝酒,他跳出来就把我们给打了。”
由于长期贩毒和放高利贷,桑波的嚣张气焰在南州是数一数二的。桑波对着身后的人说道:“都他妈还愣着干什么,上去弄死他。”
桑波身后十几个壮汉听话就要一拥而上废了彦俊。
金彪和桑大成赶紧喝止住了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桑波这亡命徒的脾气一点都不改,还没彻底情场就要开始屠杀了……
桑波这才假装看见桑大成和金彪,说道:“呦呵,桑总和金总都在啊,今晚真他妈热闹。”
桑大成说:“桑波,我场子里的规矩你是懂的,只要是打架了,我不管谁对谁错,都得掏钱。你四个手下的钱,你来赔。”
桑波这一年来因为桑大成的酒吧少赔了不知多少钱,一听桑大成谈“钱”字,而且是“赔钱”,桑波压了一年的火气全发出来了
桑波原本就是暴虐之人,关键时刻暴虐之气相当恐怖。
桑波怒喊:“去你妈的桑大成,你狗日的以为你是王法啊。我今天就要让你看看,我在你酒吧打架要不要付钱。”
桑波说完,逮住旁边一个看热闹的白领模样的男人,抓过头发就是一掌。桑波手下个个如狼似虎,一拥而上把那无辜的白领打了个半死。
这位白领肯定特后悔看热闹,更后悔离桑波这种半人半兽的货那么近。
一顿血腥的毒打后,桑波踢了一脚缩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白领,耸了耸肩膀,满脸挑衅看着桑大成,说道;‘桑大成,对不起啊,我一不小心坏了你场子规矩了,该怎么办呢,我还真没钱赔。对了,有钱我他妈也不赔。”
桑波又转头看了看彦俊,说:“小子,你赔不赔钱给桑大成我不管,但你打了我四个经理,得赔四百万医药费,否则的话,让你的妈妈姐姐妹妹什么的,都来伺候老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