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推杯换盏。
伪小可彻底醉了,被灌醉的。错二久经沙场,不至于灌醉一个小女生还要搭上自己也醉。他打了一个饱嗝。饶是这样,这饕餮盛宴仍剩下了许多山珍海味。
打包?不打包?叫地主。
地主赢了。又是一个舌尖上的浪费。中国人是爱面子的,更何况这些菜让错二打包还没有地方放,有许多不方便之处。错二也丝毫没有过打包的概念,起身付账,当他从口袋哗哗地数着自己一张又一张温暖的粉红色钞票的时候,他承认,他的心又一次滴血了。
凭借着酒精的巨大威力,错二对着那睡姿迷人还不时说两句胡话的伪小可起了贼心,就对着她起了笑了笑,心想:白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付完账后,错二架着昏睡不醒的伪小可跌跌撞撞走进了小镇最贵的宾馆。
“她可是未—成—年少女啊!you奸未—成年少女是犯法的。”把错二简单的大脑劈成两半,好错二占据了他的左大脑,坏错二则割据了他的右大脑,“没事,我把动静弄小点,神不知鬼不觉,完事后给她一洗,穿好衣服,然后在她醒来之前离开。天衣无缝。”
错二自恋地拍了拍自己那欲火腾烧的胸口。
就暂且把错二干的事叫做坏事。
坏事干的很顺利。错二把伪小可衣服轻轻地褪下。一看这月兑—衣—服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个老手。在进入伪小可身体的那一瞬间,错二明显感觉到了巨大的阻力,那伪小可身子也颤了一下。错二更加兴奋,他此生没有什么主动乐意做的事,唯一主动乐意做的事就是给人开—苞,且乐此不疲。他觉得那是作为一个男人最有成就感和自豪感的一件事。他的思想老是跟主流思想格格不入,也许这就是促进这个时代进步的地方。
然而这样的思想带动出来的举动,却葬送了他本来就渺小的前程和整个青春。这说明:搞非主流,要么惊天动地,要么昏天黑地。错二属于后者。
伪小可的家人将错二告了,以强—奸罪的名义告的。
事情还得从错二的坏事办成之后说起。错二坏事办完之后,偷偷撤离宾馆。一夜过去,伪小可酒醒后,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不禁开始疑惑。这一疑惑,带动大脑转动,大脑一疼,就想起了昨日本来想涮错二一顿却被他莫名其妙灌醉的事,那以后的事就记不清了。只记得在梦里跟一个帅哥发生关系,那帅哥床—技威猛无比,爽得她飞了好几回。聪明的伪小可立马意料到自己是不是在喝醉后被错二那个啥了,刚一抬腿,传来一阵剧痛。
自己的意料是真的。可是她不敢相信,自己守了十几年的贞—操竟然被错二这畜生弄的碎了一地。掀开被子,床单上一片血迹。看来,不信也得信。事实就摆在那里,信不信是你的事,睁着眼说瞎话是容许的,但就怕你撑不了多久。伪小可开始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错二,你这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禽—兽,你这个禽—兽。
越骂越激动,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又是一阵痛,就好像错二刺入时的疼痛,在这个时候一股脑都迸发出来了。所以伪小可骂两句,中间时不时穿插几句:哎呀,真痛呀。
然后接着骂。
骂完了,还得面对现实问题。她发现自己走路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坚持一下勉强可以走动,但看起来很别扭。走在小镇并不敞亮和干净的大街上,自然引起了不少不干净男生的龌龊的目光。在这些人眼里,伪小可好有女生魅力——也许此时叫她女生已不太合适。都经历过了成人礼,算是个小女人了。但伪小可毕竟年纪尚小,还做不到“一堵厚脸皮天下人随意看之我且全然不顾”的境地,被周围人看得娇羞不已,想加快步子走。刚有这个想法,那疼痛感就呼之欲出。这社会上这样的人太多了,本来就走不快,还想一步登天,结果就扯着了。于是,她还是老实着尽量慢点吃力地走,心中咒骂也没个怜香惜玉的人过来扶一下。自己又不是老人,即使扶了又不会赖上你,扶一下也不会让你一下从开大奔的变成骑自行车的,扶三下才能嘛。再说了,她当下这情况也总不能讹人家说夺了她的处—女膜,这样势必会引起好心人包括色—狼朋友的仓皇逃月兑。
始终没有怜香惜玉的人过来,伪小可还是趔趔趄趄地到了家。她妈一看这闺女昨天一夜未归,回来的时候走路就成这样了,毕竟是过来人,心中自然起了疑惑,就问闺女。伪小可隐瞒实情,谎报军情,结果被敌方识破,敌方决定下令大举检查。
“完了,完了!处—女膜没了,闺女,你咋回事跟妈说说呗!你昨天碰见谁了?睡哪了?”看她妈这样子,比自己当初丢处—女膜的时候还紧张。
“哎呀!妈,我没事了,不就是跟人上过一次床吗?那有什么的,俺班都有好几个女生早都不是处—女了,也没见她们母亲怎样大惊小怪的。”毕竟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对待同一件有着截然相反的看法。
“你说不说?不说我跟你爸说,让他不回来揍你一顿,让你小妮家不学好。年纪才多大就学会跟人出去鬼混,将来还嫁不嫁人了。”她妈的脸气得都是紫的。
伪小可毕竟不是坏女孩,慑于她妈的数落,其实是更加慑于她爸的鞋底,就把实情一五一十照搬照抄了一遍。
“他真的是喜欢我的,还请我吃了千元大餐。”伪小可真觉得没什么。
“作孽啊!畜—生!混账!”她妈失心疯发作了一样。“不行,不能饶了这小子的,便宜了他了不是,俺闺女又不是小—姐,岂能让你花点钱就买了初—夜?非整他一回不中。”
当黎明又一次叫响,迎接错二的不是太阳,不是天堂,是冰冷的手铐。
没错,伪小可她妈把错二以强—奸罪的名义告了上去。错二阅女无数,泡妞无数,但这招他始料未及,太无厘头了。
此时,他坐在警车的后座上,隔着条条铁杠看见前面坐着一动不动目不斜视的警察。他恨,恨自己,恨伪小可,更恨她妈,恨所有人,恨这个世道。无奈要恨的东西太多,恨完后眼睛已经充血变红,恨不得此时跳下车去来个罪恶都市。恨完后,他这才反思起了自己。他也知道,今天的下场,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他挺起来的小弟弟,要不是他平时的作风,要不是他不入流的思想,这些完全都是可以避免的。可是对错二来说,可以避免的错误他总是避免不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姓错。
错二也感觉愧疚后悔了。不过这后悔跟刘熙照当初从事小—姐行业一样,都是悬崖勒马的举措。要知道,能在悬崖上勒住马的,实在不多。就是把马勒死,该掉悬崖还是要掉的。正如有些东西,失去了,才想到曾经拥有过,后悔了,惋惜了,却再回不来了。
背上强—奸罪的名义,注定要与牢笼为伴,今生四面高墙,鸟不拉屎。错二以前听说过,在监狱里,最受罪犯的鄙视的罪犯就是强—奸犯。狱友们的监狱生活枯燥无味,而能进监狱的偏偏又是些喜欢滋事生非的人,所以在闲暇的大多数时光里,他们为了找点乐子,给枯燥的生活增添些趣味,就非常喜欢以虐—待那些比较弱的罪犯做消遣,且乐此不疲。而这些被虐—待的罪犯中,多数都是强—奸犯。用他们的话说,强—奸犯是最没有出息和本事的。你说你性—急了吧,非得找那些人家不愿意的人泄—欲;不愿意就不愿意吧,还那么不怜香惜玉动作一点都不温柔;不温柔就不温柔吧,还一点钱都不舍得花;不花就不花吧,两三句好听的安慰的话也舍不得说;不说就不说吧,还最后让人家告上来了。你说说,强—奸犯也就这点能耐和出息,怎么能光明正大受人尊敬?所以也自然成了大多数狱友茶余饭后炙手可热的虐—待对象,那些虐—待人的手段可是极其残忍,毫无人道主义可言,这里不再详细列举,以免对承受能力弱者造成不必要的心理压力。(看客甲:你对这些了解这么多,是不是以强—奸犯的名义进去过啊?作者:我尚未—成年,未经人事,是写所有只是道听途说添油加醋而已,不负任何吹牛及其连带责任,希望有插科打诨癖好的与社会有聊人士相对应的人士另行他处。)
错二感觉压力山大,前所未有。这个罪名可真不算小,到时候指不定又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审判者冠冕堂皇的加上什么“残害国家花朵罪”、“you奸未—成年少女罪”这些骇人听闻的标签,然后堂而皇之的被押入监狱。
想到这里,他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