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时候本不该笑,可听到沈泽芝的话后,沈渊心绪大好,哈哈一笑:“想我沈渊从来是有仇必报的性格,芝姐儿。”神情温和,轻轻问道:“可芝姐儿,这是你内心真正想要的吗?”
沈泽芝默了一默,然后坚定地点头。
沈观年眼神一柔,伸出手就像对沈溪一样轻轻揉了揉沈泽芝的脑袋。“那哥哥和爹爹绝对不会让他……还有董家好过。”
这种亲昵的动作,已经许久不曾有了。沈泽芝有些僵硬,扯出一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朝着沈渊等人福了一福。
沈老夫人让她在事情彻底结束之前谁也不要告诉。
沈泽芝睫毛一颤,低喃道:“我也是该绣嫁妆的时候了。”正好谁也不见,关在屋子里,免得让别人看出不对劲。
曾经对董齐平有多执着,现在的心里就有多恨。这一份恨意,让沈老妇人他们根本不用吩咐,沈泽芝就已经很好的领会意思,瞒着何氏,瞒着沈观朝,瞒着其他人。
沈泽芝离开延喜堂后,沈老夫人觉得头疼歇下。
沈渊父子出了堂屋,默契地往西次间过去。
沈溪在回来后就敷面沐浴了,正穿着便服,同春兰说话。冬葵看到沈渊和沈观年进来,忙起身行礼。
沈溪止了话头,让春兰和冬葵两个人去外面守着。
“爹爹和哥哥可要喝茶?”沈溪老老实实地做着看茶小婢的事情。
沈渊笑着看着沈溪。
沈溪瞅了一眼沈父,又瞅了一眼兄长,鼓起了脸颊。
“哥哥来。”沈观年立刻落荒而逃,找了泡茶的借口跑开。
只是小狐狸容易忽悠,大狐狸却是难。沈溪去角落搬了一张春凳往沈渊面前一放,提着裙摆,坐在上面。
父女两个人一个俯视,一个仰视,同样不说话。
沈溪最先移开视线,嘟着嘴巴说道:“三妹要怎么做?”放过董家还是不放过?
“她想要董齐平身败名裂。”沈观年端着三只茶杯过来,先递到沈溪面前看她挑走挤在中间的杯子,这才放下一只,把另一只双手捧到沈渊面前。
真下了决心?
沈溪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合拢,低头沉思。
父子俩也不打扰她,一人捧着一只茶杯静静地喝着。
沈溪想了一会儿,说道:“爹爹那董齐平这些年来在外人面前的名声一贯都是好的。”唯一一次有了污点,还是因为自己的事情。
不过之前因为为了沈泽芝与董齐平的婚事,并没有怎么坏董齐平的名声。或许这种姐姐不嫁妹妹嫁的事情,在那些才子学士眼里还能传为佳话呢。
“溪儿,有些事情,你说它是黑的,就不是白的。说它是白的,那么绝对不会是黑的。”沈渊轻笑说道。
沈溪怔怔看着沈父。
沈观年噗嗤一笑,被沈父瞪了一眼,才敛容说道:“我认识的周常举是个为人清高,自以为是的人。董齐平既然能与其臭味相投,那么这个人多少也是差不多一个物种的人。别看外表表现地衣冠楚楚,可内里已是败絮一团。”
“衣冠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