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做事素来光明磊落,方才救人更无任何逾礼之举,实在不敢苟同‘有辱相府千金清白’之说。”转眼间,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风范。
“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王爷现下却是百般否认,让我嫣儿今后如何自处?”
这人还真是搞笑得可以!或者说,是这些人!原本丝丝缕缕的头绪被理出了个大概后,沈洛汐不觉眼一沉,不等上官慕衍回答,便缓缓开口道:“自作孽不可活,丞相难道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么?若是丞相见识浅薄没听过,那‘咎由自取’一词总该知道吧?”
话落,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涟漪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只一瞬,上官慕衍便大概猜出了她的意图,掩于袖下的手不觉微微收紧,复又松开,墨色的眸中闪过几许复杂的情绪。
眉眼微挑,沈洛汐抬头看向众人,少顷,起身,轻挽裙裳,姿态优雅地走向上官慕衍。对于胡搅蛮缠不要脸的人,跟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对付这种人,只有比他更厚脸皮更无赖才行。而这种方式,显然不是上官慕衍的风格,那就让她来好了,谁让这些人真心是惹到她令她火大了。
“你!”韩丞相气结,“身为王妃,却如此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简直辱没妇德!”
“哟,看来丞相还挺有自知之明嘛,知道自己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沈洛汐看向他,唇角带着从容淡定的微笑,“救人都能让你给说成是辱没清白,丞相当真是好本事。”
“简直是一派胡言!”
“怎么,难道本妃说的不对?”沈洛汐嘴角的笑意更甚,眼底却是一片冷然,“若不是王爷不顾病弱之躯千钧一发之际出手相救,恐怕令千金现下早已尸沉池底了,如此救命之恩,丞相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反倒恩将仇报,蓄意插手靖轩王府家事,用心实在险恶。这些姑且不论,王爷为人行事素来磊落,丞相而今却颠倒黑白随意诋毁,说得我夫君犹如登徒子般令人不齿,本妃虽为一介女流,此等事情自是不该插嘴的,但为人妻子,又怎能忍受旁人对自家夫君如此诋毁。”
说罢,沈洛汐琥珀色的眸里已蒙上了一层水雾,笑容轻柔地看着上官慕衍。都说演戏要做全套,再多来几次她是不是都能直接去拿奥斯卡了。
上官慕衍也甚是配合,适时地与她对视,眉眼间满是柔情和欣慰。
沈洛汐拼命憋住笑,余光瞄见韩丞相准备开口,立马又道:“落水被救途中难免出现碰触,却也是形势所迫无可厚非,在场各位也都是明白人,自然能理解,更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倒是丞相你非得嚷嚷着清白闺誉这等莫须有的东西,唯恐旁人不知,落得如今这般,难道不是咎由自取?!”
“还是说,令千金有什么难言之隐,须尽快嫁入王府?”沈洛汐步步逼近,“比如说,尚未出阁,却已有孕在身?”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乍然响起。
沈洛汐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左脸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