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所有的彷徨,害怕,紧张,无措都在听到了他的低沉磁性的嗓音之后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能够能他带来这样安定的力量,可是她自己知道,那一颗悬着的心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便放了下来。
:“你老板?你是说穆奕南?”太神奇了,竟然能请得到这尊大佛到这个小派出所里来保释两个在小烤串店里打架的姑娘。她们的面子可真大。不,应该是说郁苏的面子真大呀
:“苏苏,我现在更加确定了,你老板对你有意思,有很大的意思。”舒欣压低着声音,在郁苏的耳朵边说着:“可是为什么你家王子不来呢?”
:“他的电话没打通,大概是在排练吧。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找的穆奕南。”郁苏看了舒欣一眼,这家伙刚刚胆子可真是够大的,都能拿起酒瓶子来把人给砸了,看来践人学长真是伤得她不轻,舒欣就是这样的女孩子,自己心里再是难受也不多说,但是等到脾气真的起来的时候,就很可怕了。
警察已经到了另一个房间去做笔录了,问讯室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舒欣看着头顶强烈的白炽灯管,那灯光刺得人的眼睛几乎快要睁不开了,她怔了一下,缓缓的开口说着:“苏苏,你总是觉得他爱你,我也不否认他爱你,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真正爱的可能是他自己?”
:“你是说奕北?”郁苏迟疑了一下,声音轻得如同天上飘着的羽毛般。
:“是的,他不用排练的时候,需要一个女朋友,而你如花美眷,温顺乖巧,是男人最佳的选择。而一旦他开始有事情的时候,他的电话就打不能了,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在学校你中暑昏倒了的事情?我当时都吓死了,用你的手机拔着他的电话,也没能打通。苏苏,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爱到不能自拔,或者是铭心刻骨的时候,他的电话永远都为你会二十四小时开通着的,因为他不会错过你的任何一个电话与求助。可能是你太乖了,一直都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压力与负担,所以他很放心的总是会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后,才会想到你”舒欣说完了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要怪我说得直白,苏苏,你们看着很般配,但是那只是看着而已。”
郁苏没有说话,头更低了,舒欣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或许是他爱你的方法不对,他给的不是你想要的。”作为最好的姐妹,她希望郁苏能幸福,所以今天才把这话说得这样的直接,其实她早就想说了,只不过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看着十分般配的一对情侣,其实总是会有着很多的内在问题。
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已经有人推开了问讯室的门:“你们两个出来一下,有人来保释你们了。”
派出所的接待大厅里,一样也是白得刺眼的灯光,勾画着男人的身体轮廓。站在几个陪同的警察中间,显得那么的英伟不凡,那张英俊的脸颊平静如水,不带一丝笑意,拿着几张纸看了一下之后,冷冷的在上面签了字。
:“穆先生,刚刚您打个电话过来就好了,张局有交代的,您还这样多跑一趟。”为首的一个警察笑着说着客套话。
:”还是按规矩办事的好。”穆奕南的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他的话语气不重,可在那之中却不经意泄露的不容小觑的威严。
他的嘴巴里能说出按规矩办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可算见着活的了,他可真是帅呀。”舒欣拉了拉郁苏的衣服,小小声的说着。
:“他一直都是活着的。”郁苏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他伟岸的身子遮住了那刺眼的白色光线,所有的光源被他的深色的西装吸附走了,然后再折射出来后,变成了迷人的光晕。
:“可以走了吧?”他把文件递给了警察,说话的语气虽然是在询问,可是没等着警察看完文件,便已经上前拉着郁苏的手,往外走。
:“没那么容易,想走呀?得看哥哥我是不是肯和解。血都流了那么多了,怎么着,不赔钱呀?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没走两步,门口就站着那个黑胖子,脑袋被白色的绷带包扎着,脸上还有未干的血渍,眼睛看起来有点肿,说话的时候嘴里还有酒气喷漆着。郁苏下意识的靠近着穆奕南,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真是令人觉得不舒服极了。
站在穆奕南的身边,靠得更近一些的时候,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味一丝丝的钻入了她的呼吸之中,还有那特有的麝香味将她慢慢的包裹起来,将那令人恶心的酒气,还有那男人嘴里的恶臭都一一掩盖过去。
:“你这个臭*,你还敢来?”舒欣看着穆奕南的大手紧紧的捉着郁苏,身上带着那种强烈的占有欲。你这个死胖子,敢坑老娘,今天老娘就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刚刚非礼苏苏,我都还没要你赔呢,你看你把她的手都给弄红了,还有身上,苏苏,刚刚他乱模,你身上有没有受伤呀?”突然的舒欣的嗓子提高了八度。
穆奕南执起了郁苏的手,菱白如玉的皓腕上,泛着一圈淡不可见的红痕,还有两个稍重点的指痕。狭长的眸子如鹰般的锐利:“他还碰了哪儿了?”声音涔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她的白色衬衣上的着几个油印子,特别的显眼,看着那几个地方,看着那几个地方,穆奕南狭长冰冷的眼神更加的令人室息。
:“凶什么凶,有钱人就凶呀,不要以为我不懂得,四十八小时内是不准保释的”穆奕南的眼神让人觉得不寒而栗,黑胖子有的声音往下降了一点:“她们打破了我的头,我就是要五万块钱的赔偿,不然就不要走”声音越来越虚弱,也越来越没有底气似的。
:“一下要五万是吗?”俊逸的唇角瞬间放出一丝邪肆冷笑,还没有等众人过来,“砰!!”得一声闷响,穆奕南狠戾强劲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到黑胖子的脸上,警察们吃惊的看着那一拳力道凶狠,甚至能听到下颚骨的碎裂声,顿时整个接待大厅里血腥四溢,黑胖子的嘴角里泛着血,倒在了地板上。
:“等你起得来的时候,去博远拿十万块钱,五万是她打你的,另外五万是现在这一拳。”说完话说牵起了郁苏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了派出所。
:“你刚刚在干什么呀?”郁苏都被吓呆了,整个人傻傻的,被他推进了汽车里。穆奕南回过头去对着呆若木鸡的舒欣说:“需要我送你吗?”舒欣立刻摇了摇头,她又不是傻子,听不出来他问话的意思就是你赶快自已滚蛋,别烦我的意思。穆奕南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上了车子,汽车发动后,有点庞大的线条流畅的汽车带着墨般幽冷的光,如同深海鱼般的滑入车流中。
他可真有男人味,他跟郁苏站在一起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个体,一个霸道,一个娇羞,一个强
悍,一个温柔。一个如同光芒万丈的耀眼的太阳,一个如同带着淡淡月晕,美不胜收的月亮。可是在那种不协调中,总是有一点奇特的磁场,她也说不上来,可是就连这样的旁人都开始有感觉了。王子呀王子,你的睡美人都快被人给抱走了,你怎么都不出现呢?——
分割线——
:“奕北,你排练完了之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唐海澜穿着简单的素净的长裙,头发也都染回了黑色,天知道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打扮的,可是为了讨他喜欢也没有办法了。
:“你知不知道,我一看见你就犯恶心,那件事情你永远也不要再提,你也休想以那件事情来跟我谈条件,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你,更不要说娶你了。”穆奕北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以后不准她进教室,我不认识她,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也不是我女朋友,更不是什么未婚妻。你们都记住了,以后谁放她进来,谁就不用红练习了。”虽然穆奕北在讲解动作的时候,或者是要求她们重复练习的时候都会有一些严格,但是那是严格跟严厉是两回事,今天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严厉,温和的脸上,所有的线条绷得紧紧的,他在生气。所有的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重复的做着动作。
:“如果你再这样纠缠的话,我会让保安把你带走的。”穆奕北的话好像跟一个陌生人说的一样,没有一丝感情,没有一点宽容。
:“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呀”唐海澜大声的说着,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所有在做着练习的学生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如同电影定格般的,怔怔的看着教室里的那一对说着话的男人,看着平日时温和的老师,脸色慢慢的变白,白到令人觉得害怕,如同已经流尽了全身的最后一滴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