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小懒万分努力,luo着半条大腿伸在被子外面防止自己看书睡着,悬梁刺股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差没凿壁偷光了。
正如她所说,自己是潇潇洒洒大半年,一ye回到高考前。
笑笑指着鼻子嘲笑:"你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热情高涨,是不小晴。"
小懒脖子一耿,脸不红心不跳道:“之前天这么热,咱热情似火不是烧着你们了么。”
小晴敷着面膜,凉凉的说:“这会儿天冷,赶紧烧,取暖。”
小懒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幽怨的看了两人一眼,觉得她们实在没心没肺,不积极赞助也罢,风凉话倒是一箩筐,哪像咱木子啊,哪像咱梨子啊,哎,平时真没白疼。
说到梨子,今天是考前第三天,小懒约了梨子做最后的冲刺,她决定先提前去茶社等待,免得见到这俩货心烦。
就她出门那刹那,笑笑鬼鬼祟祟问小晴:“老娘赌小懒这次5分,敢赌不?”
“5?瞎了你钛合金眼没看到她这两天喝了汽油一样马力十足。”小晴的话让小懒看到了希望,她准备留步夸两句小晴慧眼识珠,哪知,小晴后面的话让她头也没回继续诅咒两人,小晴拍拍脸上的面膜,肯定的说:“我觉得她能考59。”
牲口!
小懒扭头就走。
悠仙美地二楼246包间是个四人小包间,淡绿色的窗帘单薄清冷,墙壁上挂着一台电视,靠墙的位置有张一人长的红皮沙发,包间中央,是个方方正正的麻将桌。
平时时候,小懒更愿意花个二十来块钱,在大厅喝个茶讲讲题算了,但是今天是最后一次,务必要认真对待。
小懒放下鼓鼓囊囊双肩包,喊服务员点了份鸡翅和双球冰激凌,哎四人包间费15元呢,自己又刚还君少钱,15元对自己来说来说太奢侈了。
不吃白不吃,小懒肉疼的舌忝着冰淇淋看着高数题,心里鬼?砉?硐氲饶?冀崾??妒焙蛘腋鍪奔湓桌孀右欢伲?胶庀滦睦怼?p>冰淇淋吃完了鸡翅啃光了,小懒揪了块纸把满手的油擦干净随手一丢,看了下时间离梨子到来时间还早,空调又开得有暖洋洋的,两眼一眯,不知不觉睡着了。
于是乎,君少进来的时候,小懒正窝在沙发上,**对着门,口水嗒嗒的睡得正香呢。
君少站在门口,纠结了半天,他想到各种情况把自己插进去,假如小懒在看书,自己不知不觉坐过去指导一下,假如在看电视,自己打个招呼便开始复习,假如在吃东西,门一开也能看到自己
这么多个假如就是没想到她会拿**对着自己而且睡得天昏地暗!
“咳咳。”君少尴尬的发出阴暗潮湿的声音,他觉得,自己要真悄无声息的弄醒小懒,小懒睁眼的一瞬间必然要暴走。
“小懒啊,你到的好早啊哈哈哈哈”
“那个我代替梨子来给你补课啦,哈哈哈哈”
门外服务员无语的翻个白眼,心道,长得那么帅气的小伙子没想到脑子不好使!
有时候,男生的幼稚是女生难以理解的,这个跟年龄无关,就比如咱君少吧,高智商,学习倍儿棒,四肢发达,可是二十多岁了就会唱卖报歌!
还自认为唱的不错。
这就让人很难理解。
君少继续哈哈的往前走,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他眼睛瞄着小懒,嘴里哈哈着,一脚踢在麻将腿上,又警惕的瞅着小懒。
小懒本来睡得就不深,“哈哈哈”声不绝于耳,被这“轰隆”一声吵得十分烦躁,她翻了个身,眼缝里看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君少,条件反射做起来,这时候脑子还一片混乱,抹了把口水干巴巴道:“额君大啊,那个钱,能在缓两天么?”
“恩,好。”君少愣愣接道:“还有利息。”
听到利息俩字,小懒觉得插在“君少布偶”上的针好像插到了自己头上一样清晰!
好你妹啊好!钱不是已经还了么!
她穿上鞋子,挑眉道:“额我突然记起来圣诞节那天已经还了。对了君大找我啥事?没啥事的话,别打扰我看书啊。”
君少瞥了眼地上的高数书,嘴角一抽,狐狸尾噌噌窜出来:“恩,都和周公讨论了几个来回了吧。”
“重点不是我干什么了,重点是你为什么在这里?”
君少本来反思,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她,没照顾到她的感受自己的确有错,毕竟都是梨子诗人的朋友,一回生二回熟也算的上自己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开学迎新会上的那些过节,自己早不在意了。
谁知道小懒会看上自己!以往自己这么拒绝人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又谁知道,小懒是个好面子姑娘,因爱生恨对自己横眉冷对起来。
她还真能当面干出来!
君少想着,心里虽直犯嘀咕,嘴巴上却又三分虚:“你不是约了梨子补高数么?梨子有事,喊我来帮忙,我的数学,可比梨子好上一千倍。”
他略微停顿片刻,坐在麻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小懒始终一动不动冷眼望着自己,他又继续说服:“我以前奥数竞赛拿奖都拿到手软,大学微积分还真小菜一碟,用半个脑子都能考高分。所以,你也别担心,高数没你想的那么难,每年文科班也不过百分之四十的挂科率。”
“嘶——”这是来安慰她的么,是来折磨她的好吧。
小懒揉揉鼻子,不动声色的捡起地上的高数书。
君少一看,以为她又要走,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见到自己扭头就走。
君少默默皱眉,歪着头站起来:“我们怎么说也算半个朋友,需要弄这么僵么?好话软话我都说尽了,你这人还真固执,我从来就见过你这么别扭记仇的女孩。”
“”
小懒懒散的挠挠短发,抱着胳膊仰着头望着君少,不满道:“什么叫我这么别扭记仇的女孩?说道记仇你好像比我还记仇吧?你自己说来帮我补课,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什么意思?”
小懒这人就是啊q,前面还觉得君少碍眼,看多了肺会爆炸,后面心里盘算了一圈,觉得反正钱也还了,君少虽奇葩了点,好歹也帮过自己忙,自己也不是他什么人,何必拉赞助时候被放鸽子耿耿于怀到现在。
最重要的是,当务之急是把高数解决了,高数是心病啊,要是考砸了,交个钱补考是小事,丢人是大事。
要是回去跟老爹说,爹,咱今年数学又挂了。
老头子指不定又编出什么打油诗大过年的欢唱起来。
比如去年:常记考试步入,玩耍不知停住,兴尽看会儿书,误入梦乡深处,爬树爬树,梦到一群兔兔。
这首从年头纠缠自己到年尾。
谁知,君少他老人家不少根经就不叫君少了,你拉开椅子开课得了,非要揪着谁更记仇弄个胜负干啥。
于是,两人就痛快的数落对方哪里记仇,点点滴滴干辩了半个多小时才进入正题。
真到了讲课时候,小懒才意识到,滚滚天雷已经到了自己头顶。
小懒觉得,梨子是个没耐心的老师,但好歹是半吊子老师,这君少呢
她把梨子布置的题目拿个君少检查,君少看的倒也是认真的很,遇到错题,他那与众不同的教学方法便显露出来。
“恩,你这题做错了,我来教你。”君少拿过稿纸,三下五除二的算完递到小懒面前,问道:“看懂了么?”
小懒如实摇摇头。
“那我在教你一遍。”君少很有耐心,语气也很平静,不得不承认这点比梨子强多了。
然后他稀里哗啦的埋头把题目又算了一遍,抬头问:“这下听明白了么?”
“”
小懒扶额:“你好像什么都没讲吧”
“哦,那我在说一遍。”君少再次低下头去,更加熟练的把题目演算一遍,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他第三次抬起头时候,小懒抢问道:“你以前都是这么教人的?”
“是,怎么了?”
“他们都听懂了?”
“听懂了”
“教什么人这么聪明?”
君少望着天花板,略微想了片刻,“他们一遍就懂了,都是些数学蛮差的女生。所以你脑子还挺笨的,同一道题要讲三遍,这下听懂了吧?”
人家目的不在于问题目吧!
“那,你能帮我讲解一下为什么这么算么?”小懒依旧不死心,虚心请教。
君少想了半天,十分肯定的说:“因为这是正确的算法,所以这么算。”
小懒撇着嘴看着他,他目正色严,样子很认真,没有一点戏谑。
小懒就这么盯着他,希望看出点倪端来,直到君少心里发毛。
君少想,这小懒难不成对自己还没死心?不行,找个机会还是要委婉的澄清一下。
“我全会了,来,咱们吃晚饭,吃饱了好有劲回宿舍。”小懒终于动了,淡然合上高数书,翻开菜单叫服务员。
此时,她深刻的明白,文科生和理工生之间,有条无法逾越的沟壑,这条沟壑是盘古他老人家在开天辟地时候用斧头劈开的。
后来,小懒把梨子毫不留情的骂了一顿。
这次补课,导致小懒一看到数学书,脑袋里条件反射就是一句“因为这是正确算法,所以这么算”。
因为这次补课,弄得小懒考高数当天,见到考卷上一模一样的题目时候,腿抖如筛,大脑一片空白,她都不知道怎么出考场的,只记得自己埋着头一遍又一遍的算题目,来来回回向监考老师要了三四次草稿纸,脑汁都快耗干了。
“因为这是正确算法,所以这么算”她很想把这句话写在考卷上。
回到宿舍,浑身瘫软的躺在huang‘上,面红如枣,微微发烫。
“笑笑,我觉得我发烧了,你模模我额头多烫。”
笑笑嗑着瓜子,拿小眼睛睃着她:“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烤(考)熟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