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冷谨将纤尘的踌躇看在眼中,唇边忽而笑开了:“尘儿,进来。”
纤尘一脚踩在了门槛上,半晌迈不出下一步,心中五味杂陈,难道初识的这位冷谨公子有被参观的癖好?可怜那冷谨又哪里知道纤尘想什么,平白无故的被轻薄了去。
她一进屋瞧见的便是冷谨端坐在小几上,而方才那女子坐在他膝上扭着腰身,娇嗔道:“爷…你、你坏死了…有奴家还不够么,竟然要两个一起…”
纤尘刚拿起小几上的香茗入喉,听闻这话尽数将之喷在了女子的罗裙上,见冷谨强忍笑意的模样着实可恶得紧。
“你、你个小贱人!初来乍到就敢得罪姑女乃女乃!”那方才还在冷谨身上千娇百媚的女子倏地起身来,活生生的泼妇一个,掐着那无骨柳腰双目圆瞪,已挽起一袖子露出了半截莹润如玉的小臂,显是准备要抡圆了给纤尘一个巴掌。“今天姑女乃女乃就教教你这锁烟楼的规矩!”
“罢了。”轻柔的二字竟让那女子火气全消,又坐回了冷谨膝上撒娇道:“爷!你看着小骚//货恼不恼人?留她只会坏了爷的兴致。爷您放心,奴家啊保准让您今晚欲仙欲死。”
纤尘以前只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如今忽然领悟到忍字头上一把刃,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捏住了女子圆润的下颚,冷眼相对:“你得罪本尊…姑娘了。”
女子一巴掌拍掉了纤尘那只白皙如削成的手,斥道:“好大的胆子!还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姑女乃女乃今天不……”
纤尘清楚的嗅到了血的气味,眸子垂下看向手背,一道不深不浅不长不短的口子印在其上,血若断了线的珠子往外涌,便连冷谨都察觉到一股冷流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欲要将血液都冻结,纤尘三千青丝竟在顷刻间覆了霜,那双灵动的眸子此刻看不出半点思绪,好似失去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