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那女子发呆时,纤尘一把扯过了女子的手,女子只觉身子连带着什么东西都向前一倾,肉身好似深陷进沼泽一般无法自拔,身体里什么东西正被一点点扯出体内,不觉撕心裂肺反倒是觉得平和寂静。
在冷谨眼中,便是纤尘握着女子的手半晌,继而女子昏了过去,不知痛痒的狠狠摔在了地上不起。
“这……”
纤尘垂眸看着已止了血的伤口,在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愈合,不由喟叹一声,便是操纵东皇钟、崆峒印的口诀她都熟记于心,偏偏是这止血、抹伤的口诀记不清,唯有吸食人的魂魄将其碾碎入肚才能补己元气而做到止血不留疤痕。“无碍,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
九尾狐生来便是食人的,唇边抑制不住的冷笑,俯身用倾泻而下的青丝遮掩了唇角弧度,颇有些费力的将女子拖着扔到了床底下,穿着粗气坐在了冷谨身旁的椅子上,笑道:“奴家陪爷可好?”
“再好不过。”冷谨看了眼床下的女子,似是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起身从小几上拿了一酒壶,为纤尘斟了一杯,又自斟一杯,一饮而尽后道:“先干为敬。”
纤尘也不含糊,拿起酒盏喝了个干净。“公子来此处是为何事?”
“哦?”冷谨挑了挑眉,微觉有趣道:“尘儿又怎知我不是为了何人?”
“不像。”她夺过了酒壶,兀自己倒了一杯,举起了酒盏却又不饮。
冷谨坐回了太师椅,奇道:“何出此言?”
“公子怕是不会为了何人而至斯。只会为了事。”
“事在人为。”冷谨眸子变得愈发深邃不见底,无法洞悉,绵延深入了骨髓。
纤尘微微颔首,似是默认,只是唇边那抹浅笑若即若离。“公子何必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来此,是为了何…”话未说完,纤尘便察觉不对,体内从小月复中升腾起一股灼热,虽极微弱,但她清楚的察觉到正以铺天盖地之势袭向四肢。眸子倏地一冷:“这酒…”
“锁烟楼的秘制媚药,今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