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母亲呆在银川三天,不仅感受到了回族的风情,也看到了当地人民的生活写照。2012年的10月2号,我们一早便搭乘民航大巴来到机场,因为没事做,索性在候机室等待,也省得时间仓促,到时候突发什么变故。
这一次,我真真切切切的打量了银川的河东机场,跟我来时的感觉还是有差异的。不晓得是那晚下飞机时人思维不清晰,还是位置问题,总之当时觉得河东机场像汽车站一样。但走时那种感觉打消了。
在飞机的轰隆中,我们离开了宁夏。
我的飞机,约莫傍晚抵达,在一个星期前,我已经和来哥说好班次,而他也安排好了工作,会过来接我。
银川到西宁,好像才刚坐稳,已经准备到了。我抱怨着没有飞机餐,母亲在旁偷笑:“可能也只有你才会喜欢吃飞机上的饭,吃不到还在这里嚷嚷。”
即将降落时,西宁的市景呈现在眼前。高楼建筑,还有山脉,清晰可见。整个西宁仿佛被红色的山所包围,城市像孩子们的玩具积木,似乎触手可及。到了西北,每每给予我震撼,那是孩时被大漠孤烟的景象所感染,总以为到处都应该是这样。
换个角度去思考,我这样的想法,跟那些以为呼和浩特全是草原的朋友又有什么区别呢?没有区别,一点也没有。
再见来哥,已是一年后,自从滕王阁一别,我们平日常有联系。他总是叫我来青海,来这儿看看青藏高原,顺便看看他。我真的来了,而且毫不客气的来了。
坐上车,因为他迟到了一会,所以一直道歉。他尽地主之谊,又何需如此,反而是我要麻烦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来哥,你好像瘦了!”虽然我们仅仅一面之缘,但我能感觉得到他比起一年前要消瘦了些。
来哥是个烟鬼,因为一开始认识我们就一起抽烟,他掏烟时顺道也递了根给我:“来,抽根吧!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所以瘦了!”
我们闲聊起来,母亲自然是知道我们不过是一面之缘,但感情颇深。她在车尾时,不停的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来哥突然想起西宁的海拔,随口问道:“你们会有高原反应吗?应该没有吧?”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去**时都没有呢!海拔4000多也活蹦乱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西宁地处青藏高原,市区平均海拔2000米,我不止一次写过这个地方。有一本小说女主角跑来西宁,顺道去了青海湖,而另一本《青海爱情故事》则是完全以青海为背景。可以这么说,我对这里有种特殊的感觉。
初到贵地,自然是要洗尘的,来哥买了两瓶青稞酒,这是我来前一直嚷嚷着要喝的。他叫上了自己的亲弟弟,以下简称小来哥。这是跟来哥完全不同性子的人,两兄弟坐着,无论言行举止还是谈吐,连样子都不怎么像。
许多的地道菜,有些我叫不出名字,但是记得有土豆饼,羊排,还有酿皮,茄子。羊肉,又是羊肉,我看到羊肉已经有些腻味了。但是在来哥的盛情款待下,我还是夹了几块。
青稞酒一开,岂有不喝的道理,小小的酒杯,一碰就干。我已经多年没有喝白酒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西宁闻到青稞酒的味道,整个人陷入了亢奋。
尤为感动的是,饭菜初上桌时,来哥先将桌面整理好,提示我拿相机,等我拍好以后才动筷子。即便我们只见过一次,现实相处短暂的时光,我的生活习惯性他却记在心里。我除了感动无言,又能说些什么?
几盅炖汤上来,每个人都有,来哥一脸神秘的看着我说:“你打开看看是什么?“
我打开,一眼没看清楚,似乎是母亲反应得快:“这是虫草汤啊!你刚刚不是说鲍参翅肚吃得多,就是没吃过虫草吗?看你来哥对你多好,多有你心啊!立马就点给你吃了!“
望着来哥,我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楚,但我知道,这不是要落泪,而是深深的感动。那种心底上汹涌而出的感动,一时间,我真的有种冲动过去抱住他。
他还是那样憨厚的一笑,就像大小孩那样。席间我们谈了很多,自从滕王阁一别,他时常关注着我。连同我喜欢吃饭拍照发上网,也说得清清楚楚。我的文笔,我的思维,他娓娓道来,好像他不是生活在距离我数千公里的西宁,而是真真切切存在我的身边。
这顿饭,吃得相当的畅快,剩下的菜来哥说打包回去,给我们第二天出行做干粮。以前出门,我都不爱带东西,但是他却如此细心,着实又让我感动了一把。
饭后,送我们回酒店,他跟我们细聊了一会,也就回去休息了。母亲打量着房间的装潢,自知价格不菲,喃喃道:“你来哥对你真的没话说,不仅吃好的,喝好的,连住也要星级酒店。这一路走下来,你的朋友,个个都是有情有义,对你无可挑剔。“
沉睡过去,五点多已经醒来,西宁的十度,真的冷。我开着暖气,依然能听到窗户外风声呼啸。靠在了贵妃椅上,想象昨夜来哥临走前坐在这儿时跟我说的话的感觉。
他很有爱,那种包容力跟成稳,一下子弥补了我缺失的父爱。我自知只是感觉神似,而非父女之情。他也年长我不过十来岁,只是有些忘年交的模式,让我有片刻的恍惚。
母亲依然还在睡梦中,我试图将窗户打开一点点,将手伸了出去。刺骨的冷,高原的气候,果然不是内陆可以比的。一想到接下来还有行程,距离外出时间还有好一阵子。
我爬上床,抱着厚重的枕头,试图入睡。只是,兴奋的心情,到底是辗转反侧,直到微薄的光亮从细缝中投射出来后,我知道天终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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