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政,你回来啦。”黎姜说着便起了上半身。
“别动,你现在要好好养身子,快,躺下去。”
“哎呀,我没事的。”
落樱此时进来禀报:“大王,尚食已按吩咐将日中食传来了。”
“传进来。”嬴政说着便从软榻边起身。
几名内侍立即将桌案支了进来,待尚食传膳完毕后,落樱便端了粥去榻前喂黎姜进食。
落樱吃了一口就推开了回头问道:“子政,今日的粥怎么是药膳呐,不好吃。”
“黎儿,吃了它,这是御膳房按照夏无且的方子专为你熬的,等你调养好了,我随你吃什么都行,落樱,接着喂。”嬴政此时放下了箸,看着黎姜吃进去。
吃了二口,黎姜见嬴政只顾盯着自己,都没有动箸,就对他撒娇说:“你也快用膳吧,若你不用膳,我就不吃了。”
嬴政一笑便继续进膳。膳后,待内侍和尚食们将碗盏和桌案都撤走后,黎姜便要落樱带她去御书房。
黎姜拉住了嬴政的手,很关心的说:“子政,你昨夜没睡,现在上榻小睡一会儿吧,我很担心你呢,别我还没好,你就累垮了,那可怎么好。”
“无妨,我还撑得住。”嬴政毫不示弱。可黎姜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嬴政拖回了寝殿。
下午才刚醒,便听到内侍在寝殿外禀奏:“大王,夏无且求见。”
“带去御书房,寡人就来。”嬴政一想,该是那药有结果了,便下榻来着丫鬟为他穿好袍服就去了御书房。
果然夏无且回禀道:“大王,经微臣验看,此药里果是有“一炷香”无疑,只不只大王从何处得来?”
嬴政一听顿时大惊,但他毕竟还定得住,便立即恢复了镇定:“寡人且问你,此毒是由何处传来由何人配制?”
“回大王,此毒微臣先父曾谈及最早是由原来的郑国人配制的,后郑国被韩国灭后,此毒便流传在了韩国,因毒性过于霸道,且很难查出是何毒,一般人不敢擅用,渐渐地就不见有人使用了。”夏无且道出了此毒的由来。见嬴政蹙起了眉头,夏无且接着说:“先父少年时去过韩国,结识了一郑姓友人,此人便会配制此毒,听说先父潜心医术,便将中此毒的症状和解毒方法都传授给了先父,那郑姓友人说若遇上有人中了此毒,便也有了解毒之人。”
嬴政的墨眉越蹙越深脸上已经显出了毁天灭地的怒容,他一拍条案,对着内侍道:“将落樱叫来见寡人,再派人去朝东宫将郑夫人和她的贴身丫鬟都找来!”
夏无且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不知嬴政何以如此愤怒。
“夏无且你切你且一旁等着。”嬴政让他退到一旁站着。
落樱进来后,嬴政拿目光示意夏无且,这下夏无且已经弄明白了,便将手中的青瓷瓶递给落樱:“落樱,看看这个。”
落樱接过一看,就有些疑惑:“大王将这药又交还给我做什么?”
“落樱,寡人让你看仔细了。这就是瑟儿送来的那瓶吗?”嬴政目光如电的射向她。
“没错。”
嬴政微微的点了点头:“拿好这瓶子,先退到一边。”
嬴政不再说话,整个御书房内就像没有人般的沉寂,立在一旁的二人大气都不敢出,落樱是不明所以,夏无且是越听越心惊。直到郑姜来了才打破了这里的沉寂。
“郑姜、瑟儿见过大王。”她们行过礼后,嬴政也不让郑姜起身,便说:“落樱,将你手中之物交给郑夫人,让夫人看看可是要瑟儿送来的。”嬴政此时脸上毫无表情。
落樱连忙将青瓷瓶双手递给了郑姜,郑姜接过来看看,正是自己拿给瑟儿让她送进大牢的药瓶:“回禀大王,此瓶正是妾亲手交给瑟儿的。”
“瑟儿,你也看看,可是郑夫人让你送进大牢的药瓶?”嬴政继续问。
接过了药瓶,瑟儿看了看:“回禀大王,正是夫人交给瑟儿送去给良人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