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卖草药赚到钱,她三天两头地买些骨头啊肉啊蛋啊的回来,又找蔡郎中要了个对安胎无影响的药膳调理方子专门做给温婉娘吃,眼下好不容易过了安胎危险期,她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想及此,陌茶忙对大弟道:“我跟去看看,大弟你跟吉儿他们先吃饭。”说完匆匆跑出院子,往村路跑去。
大弟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解,问了三个小娃儿都说要等她们回来再吃,便坐一旁看三个小娃儿拿树枝在沙盘里写字。
牛头村村中央的房屋比较集中,有的是一户紧挨着一户,那进出的小巷窄窄地,路面凹凸不平,吕得伟家就在这其中一家。
“婉娘,别急,走慢点。”李大嫂子忙拉住温婉娘说道。
“嗯,我知道。”温婉娘点点头,脚步有所放慢,走到小巷左边第三家门,见门敞开着,露出里面的小院,便举手在门板上敲了敲,大声说道:“有人在家吗?”
吕得伟一家六口正坐在堂屋吃饭,听见有人喊,便抬嗓应了声:“在家,谁啊?”
“好像是根山家的。”吕得伟媳妇刘氏说着,对大女儿道,“枝容,去看看。”
吕枝容不情愿地起身,才迈一步,就见小院里走进来温婉娘和李大嫂子二人,径直走到堂屋门前的台阶下。
温婉娘扫一眼吃饭的一家子,眼神在刘氏身上暗了暗,仍是带笑跟吕得伟打招呼道:“得伟兄弟,吃饭呢,今儿个不好意思,打扰了。”
吕得伟这时已放下碗筷,起身笑说道:“不打扰,不打扰,你们吃过了没有?要没吃过就在我家吃。”
说着便让刘氏去添碗筷。刘氏没动,看着气色明显比以前好的二人,脸上笑着,话里冒着酸气:“咱们吃糠咽菜的,如今村里谁不知道婉娘家挣了钱,天天有肉吃,婉娘和大嫂子哪看得上眼?定是吃过了才来咱们家。我端条凳子给你们坐。”
温婉娘看着刘氏说道:“不用了,我不是过来唠嗑的,有件事,我得亲自问问六娘,不然我吃饭都不安乐。”
刘氏一愣,见温婉娘没半点笑容,道:“唷,这么严肃,不知婉娘有什么事要问我的?”
吕得伟迷惑道:“怎么了?是什么事?”
温婉娘道:“六娘,我只问你,你有没有在背后说人是非?”
刘氏道:“什么背后说人是非?我是那种人吗?我天天地里干活,家里做饭看娃子,没那闲情管人闲事。”
温婉娘显然更相信李大嫂子,说道:“你有没有说别人是非,我管不着,六娘,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家茶儿造谣生非,毁我茶儿名声?”
“唷,唷,婉娘你这啥意思?敢情今儿个是来找架吵啊你?谁告诉你我对你女儿造谣生非了?我没得说!你不要乱污蔑人!”刘氏一拍大腿,嗓门拔高,一脸的不高兴。
“如果你没得说,别人为什么说是你说的?”温婉娘黑脸,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