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一听还有活儿干,工钱不变,答应下来,个个高兴地回去弄那些草灰粪肥等过来,连带着村里不少人家都挑来,一时间荒地上站了大堆人,空气中到处飘着一股怪异难闻的臭味。
陌茶看了看,粗略一数,足有八十担,其中以草灰和粪肥居多。第一次肥土,二十亩地勉强够了。于是先给那些村民付了钱,接下来便亲自示范一遍沤肥步骤,然后让汉子们去做。
“陌茶,你这法子真能让这地变肥?”有人半是惊奇,半是疑惑不解地问道。
粪肥能肥土,这个他们都知道,但是那草木灰和枯叶烂叶也能肥土,他们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沤肥步骤,并不是直接倒在泥土了事,似乎挺有讲究的。
“试试看吧。”陌茶说完干咳了两下,空气中的臭味又浓又呛,只觉肺里都是这臭了,她开口都是尽着最简单明了的来说。
希望晚上能下一场不大的雨,如此那些肥料就能更好地渗进土壤深层,并渗得更均匀细密。
或许老天听到了她的心声,当天夜里果真下起不大的雨来,并且下到下半夜才放停。十天后,陌茶再召集那四十人来沤第二次肥,于是村里家家户户除了陌家,几乎都把那些肥料卖了,虽然十个八个铜板很少,可这些个本来就是废物,废物能换钱,他们只有高兴的份。
自然,也有人暗里嫉妒的,私下嘀咕说什么一担才给三个铜板,太抠门了云云。陌茶没有当面听到,就只当这些是放屁,完全不予理睬。
二次沤肥完成,接下来就是买种子了,但这时候也到了六月,开始进入农忙时节。
陌茶也趁这个空档,把剩下的三道鱼谱手把手教给了福隆酒楼的两位师傅。
从福隆酒楼出来,陌茶转去了仁和堂,好些日子没去了,仁和堂的李掌柜等人见了她,一如之前温和有笑,李沛还问她是不是不采药了,她笑说前些日子买了几亩荒地垦荒,这才弄完,又要农忙了,暂时是没空去采药了。
跟众人寒暄两句,陌茶去询问郭老大夫,孕妇嗜睡正不正常,郭老大夫便细问了孕妇平时情况,她一一就自己所观察来回答,郭老大夫便说无碍,最好是带过来诊察为好,她便应下等农忙过了,就带娘亲过来看诊。
谢过郭老大夫,陌茶正要离开,忽听取药的年轻男子,正靠在柜台边跟李掌柜说话,“。老爷喜北边的园子风格,大少爷喜南边的园子风格,老爷和大少爷为此意见不同,老夫人和夫人是两头为难。”
“这北边的园子是怎样,我倒是见过一些,咱南边人,自然是觉得这边的园子格局是极好的。那后来是选了哪样?”李掌柜问道。
那年轻男子道:“老夫人最后给出了折中意见,让找一个把南北风格结合的造园师,老爷和大少爷都认可了,可是难题又来了,这一时间到哪找一个既熟知北边园子格局,又熟悉南边园子格局的造园师?”
听到此,陌茶心中一动,脑子急速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