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茶感激地道:“李沛哥,谢谢你。是我太疏忽了,才被偷袭得逞,我觉得她们是想要逃跑,不是真的要围殴我,不然前头那两个就不会先逃了。”
李沛一想也是,遂点了点头,说道:“这两天你注意些,不要沾到水。”
“我会注意的,谢谢李沛哥。”
“都叫哥了,说话还那么客气。”李沛说着伸手想揉她头发,看到扎的两只可爱的小包包,改为轻轻一弹她脑门。
郭老大夫道:“乡邻以和为贵,陌茶,能化则化,不宜积怨。”
李沛好奇问道:“对了,阿茶,你跟那几个女人有什么过节?那个姓王的真是你伯娘?”
“这说起来有点长,说实在我至今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陌茶就叹了口气,把事情从便宜爹死没多久,自己又得风寒没钱治,娘一时想不开寻自尽,结果被郎中诊出有身孕,阿女乃和叔伯婶娘公然抢占自家田地坡地,到自己愤然反抗,说服娘亲自愿除籍除谱另立门户,再到为生活所迫每天上山采药卖,不得已卖掉曾姥姥的祖传鱼谱秘方,这才有钱买荒地开垦种植。
因为孤儿寡母,那些闲言碎语是非不断,刘氏之前已被她训过一次却不收敛,若非今天那刘氏公然诋毁娘的声名,她也不会失了理智有此举动。
彼时店中之前的顾客已走,候药的是后面新来的三个顾客,有一个伙计见不忙,也走过来在旁静听,陌茶的遭遇让李沛等三人听得唏嘘不已。
尤其是李沛,心中更是无比的同情和疼惜,他也是早年就没了爹,娘一个人拉扯着他和两弟妹,爷女乃也是个偏心的,叔伯婶娘从不帮他们,娘拼命干活养活他们,三十出头就拉下病根,还要顶受着那些流言是非。
因此陌茶的遭遇让他感同身受,原本就对这小姑娘好感,这下更觉得两人的距离近得就跟家人差不多。
上了药,缘由也说了,陌茶跟他们辞别,李沛亲自送她出来,看着她走到街尽头转弯,才返回药堂内。
手背上的伤掩不住,吉儿一看到就眼睛红了,温婉娘心疼不已,越珉良兄弟也是一脸关切担忧,都问发生了什么事,陌茶不想他们担心,只说在大街上被个蛮横的人撞了下,擦破皮而已,仁和堂给她免费上了药膏,过两天就能好全。
私下里,越珉良找陌茶问话,他平时话不多,不代表他粗心,以他对陌茶的了解,她那么机灵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不小心在街上被撞倒地。
陌茶便把事情说了,越珉良听完一脸愤怒,就要扛锄头去找刘氏三人讨说法,陌茶忙拉住他道:“别去,没有用,她们不会承认的。”
越珉良不平道:“难道就这么算了?她在外败坏你和婶子的声誉,你忍得下这口气?”
“忍一时得风平浪静,”陌茶一笑,下一秒眼中冷光闪过,放过刘氏?从走出仁和堂大门,她就没想过对刘氏三人要宽容大量。
越珉良一见她这样子,脑子也冷静下来,“阿茶你有好法子?”
陌茶小狐狸般地眯了眯眼,眸色染上狠辣,“对付这种敌人,咱不能光明正大,得来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