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夷开着自己的新车,在公路上风驰电掣,只觉得精神抖擞,未来一片大好。
不但提回了车,拿到了驾驶证,而且还与一个大美女之间有了点**,想到先前美女经理低头那一抹不胜娇柔的哀羞,冯夷就是一股甜意涌上心头,脑中升起一个不敢想的念头来:美女经理没有恼怒,而只是左右而言他的岔开话,说不定自己和她真的有戏。
回到村,冯夷直接将车停到刘家大院的院坝里,刘大忠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让他去村办公室签合同。
冯夷开回来一辆车,让大院里的住户在一边指指点点着:“看看,冯二娃又糟蹋他爹妈的钱了,真是个败家子……”
自从冯夷租下鲤鱼潭的地后,在村里某些人的推波逐澜下,冯夷留在农村的事传开了,村邻就一直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冯夷,农村人虽然不乏纯朴,其实势利心也是很重的,对没本事人一向看不起。
因此冯夷回家这么久,村民也不大与他接触,平时路上遇到也只就点个头,一背身就教育自家子女:你们看冯二娃,没本事留在城里,只能回家来当农民,是读书读傻了!糟蹋了爹娘十几年的心血不说,女朋友也一脚将他蹬了,以后千万不要与这样没本事的人交往,知道了吗?
冯夷此时心思坚定,对一切非议都视若不见,他将三轮锁好,直接向村办公室走去。
坐在办公室里的刘大忠,也看到了冯夷停车这一幕,脸皮却不由得一抽,在心里暗骂:这小子鬼精,上午才说了身上没钱,下午就开了一驾车回来,这那是没钱,这是当面来打我脸啊!
看着冯夷进来,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大侄子,都开上小车了啊!”
“一个破三轮,不值啥钱!”冯夷似软实硬的顶回去:“要不书记将今年的租金退给我,我去换一辆面包开开?”
骗鬼吧你!村支部书记暗骂,拍拍办公桌上几张4纸,道:“不多说,大侄子,过来签字吧!”
冯夷拿过合同浏览一遍,见内容基本与上午商量的一致,没什么问题,就直接签了字,盖章毕后,冯夷就道:“那行,刘书记你忙,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冯夷自出了村办公室,启动三轮扬长而去。
留下刘大忠坐在办公桌后直瞪眼:嚣张!开个破三轮得瑟个啥,你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吗,以后够你受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时村里的会计凑近来,对刘大忠道:“书记,我们为啥要便宜这小子,将工程发包给他,自己找人做不是更好?”
“你个猪脑子!”刘大忠点着心月复的脑袋:“三千块够做个啥,连人工费都补不齐,也就是那小子啥事不懂,才能忽悠他接下这个活。”
“就怕那小子领了钱,不办事啊!”会计担心地道:“到时,我们怕是不好给镇政府交待。”
“他敢——”刘大忠撑着眼睛:“他领了活就得给我干好,不然耽搁了政府防洪泄涝的大事情,老子直接送他班房里去。”
“哦,我明白了——”会计恍然大悟,举起大拇指:“书记你这是给那小子设了个套啊!”
“嘿嘿……”刘大忠得意一笑:“工程款是与他那块地的租金连到一起的,到时他违了约,我不但可以将鲤鱼潭那块地收回来,还要让他付三十年的违约金,他倾家荡产都陪不起,所以到时就是倒贴钱他也得给我一直干下去。”
“高,实在是高,看来冯建国怕是要被他这小子气得吐血了!”会计知道刘大忠与冯夷他爸的恩怨,凑趣说着,又故意道:“看来读书也没有啥大用嘛,冯家养出了二个大学生,也还不是穷得叮当响。”
“哼,大学生——”刘大忠嗤笑一声,里面有浓浓的怨气:“大学生顶个球用,大学生现在都去扫地、卖猪肉去了!”显然,刘书记家从没出过大学生。
“书记你说,那冯二娃能不能在那块地里搞也点名堂来?”会计话中有些担心,以前村里人可没想到挖一条分水渠来消除水患,可偏偏就只有冯夷想到了这个办法,让他口中虽是鄙视着,心里却在感慨不愧为大学生,脑袋瓜就是灵活。
“锤子!”刘大忠呸了一口,不屑地道:“他一个学生娃,手不能抬肩不能挑的,他能吃得了那苦?”
“就算他能吃得了苦,他懂农活那一套吗,他知道怎么播种、出苗、施肥吗,他晓得四时节气吗?”刘大忠笃定的说着:“不晓得这些,种啥啥没有,我们就等着看笑话吧!”
“书记说得是。”会计松了一口气,村头都知道,他们几爷子联手算计了冯夷,如果反而让冯夷借此翻了身,那他们几个脸上就不好看了。
刘大忠似又想起什么,问:“对了,今年镇上给咱村拨下来护河筑堤的钱项有多少?”
会计是掌握钱罐子的,当然对财务了然于胸,他伸出五个手指,道:“托‘金土地工程’的福,今年有五万,既然冯家二小子接过了工程,这五万,我们是一分不用拿出来了!”
“五万……”刘大忠短眉一轩,沉吟片刻,道:“这样,我拿一万五,村长拿一万,你拿八千,拿出一千去桥头当帐,剩下的钱几个村委委员平分,免得有人说闲话!”
“谢谢书记,谢谢书记!”会计喜形于色,跟着老大就是有肉吃,不像其他几个人只能喝汤。
“一定要做好帐,不要让人看出马脚来,知道吗?”刘大忠叮嘱:“有啥事,就全推到冯家二小子身上去,反正也是他包了工程的。”
…………
冯夷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翻出一个卷尺,来量自己的身高,让他欣喜的是,他真地长高了5厘米,现在有1米75的身高了。
冯夷欣喜难禁的想着:难道是这段时间干体力活锻炼得太厉害,让骨骼第二次发育了。
冯夷月兑下上衣,只看自己身上皮肉黝黑结实,拳头捏紧扩胸,微一鼓劲,骨骼咔咔作响,肌肉隆起如山脉,如老藤盘根,看上去很有视觉冲击感。
我成**了!
冯夷大喜,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现在一月兑下衣服,身躯上就显出这段时间的变化来了。
在破镜子来摆了几个姿势,冯夷一时美滋滋的,他不但长高了几厘米,而且一直以来瘦弱的身体也变得强壮健硕,月复部六块月复肌呈现分明,只觉得浑身神气完足,精力无穷,只觉自己能打死一只老虎。
为了实验这不是错觉,冯夷在屋外阶沿下找到一个石舂,双臂合抱一发力,竟轻易地将一百多斤重石舂抱了起来,绕着地坝走了一圈,竟然气不粗口不喘,轻松无比。
我真的变强壮了,力气也大了许多!
虽然不明白自己身上的变化,但男人是不会嫌弃自己更加强壮的,何况连河神这种鬼神之事他都相信了,何况这些许小事呢!冯夷隐隐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恐怕与成为清水溪河神月兑不了关系。
想到前些天自己用河水缓解疲劳时,河水中有一丝丝凉气络绎不决地往体内钻,别不是自己在鲤鱼潭中回复精力时,被清水溪中的灵力洗筋伐髓了吧!
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种奇迹了。
沾沾自喜一番,冯夷又收起心思,将手机会换上已经充满电的备用电池,收拾一番又回到了鲤鱼潭的工地上。
身体强壮是好事,但也不能换饭吃,接下来的麻烦事还多:一是继续寻找成为河神的契机;二是承包下的这块地到底种什么作物。
这二件事一关系到前途,一关系到钱途,都是万万不能耽搁的。
成就河神的三条件已经满足了一个,曙光一线,但剩下两个条件还是一片迷雾,不知从何做起;更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时近四月,正是播种开地的季节,自己还拿不定主意在地里种什么作物。
这块地的水患虽已大致解决,但长年河沙侵蚀,导致土壤贫瘠沙化的状况并未得到改善,种水稻、玉米、小麦之类的常见作物收成不可能会好,而种其他的如桃李之类的经济作物,周期又太长,不能改善自己的窘迫状况。
冯夷现在需要的是立刻就能看到收益的作物,作出一番成绩,好在父母那里过关,如果很久不能看到成绩和收益,他父母一定会反对他留在农村,他那脾气火爆的父亲更怕是会打来电话破口大骂,严重点会直接坐火车回来给冯夷**上来个竹笋炒肉,将他拖到沿海地区去打工,这是冯夷不想看到的结果。
想到这里,冯夷骤然想起,这一段时间自己手机一直关机,恐怕他们一直打不通手机,心里不知道怎么着急呢!
冯夷拿出手机,就要给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不要担心,但动作做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可不能让爸妈知道我留在了老家农村,不然又是一通狗血淋头的大骂……
冯夷收了线,叹一口气: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他又将目光落在田地上,愁上心头,到底栽种什么作物好呢!
苦思良久拿不出主意,冯夷只得暂且放下心思,先收拾起地里的荒草枯枝来,种什么作物暂且不定,但先暂且将地收拾出来再说。
冯夷使开锄头,就在地里铲了起来。这十来亩地多年未恳种,上面野草横生,满地狼籍,要收拾完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干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过才清理出十余米方圆的一小片。
看来又是一项费时费力的大工程啊!
冯夷用小臂揩了揩额头上的汗水,望了望天色,此时已经是夕阳斜照,余晖昏黄。
还能干上一个小时活才到天黑。冯夷埋下头继续铲着草,十几天的挖沟通渠,不但锻炼了他的体魄,而且还锻炼了他的意志。
“哎,这不是那块河神碑吗?”
冯夷很快清理到了上次挖出石碑的地方,看着面前泥坑中的石碑,心道:“怎么处理这块河神碑呢,总不能让它一直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