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一共三个门,一个正门,一个后门,一个偏门,其中偏门不常用。正门门口是一条大街,沿着大街乘公交一站路就是离学校最近的一个商业区;后门通的是一条小街,沿着小街走150米远,路边就全是餐厅和小吃了,是学生**的好去处,所以被学生称为“**街”。只是这150米的路不是很好,路老是坏,年年返修,但这路偏偏任性的很,怎么修都修不好,如果没车的时候还好,有车的时候,车一过去,扬起一路的尘土就像近年来屡屡出现的雾霾天气,又如八仙过海,云雾升腾,因此这150米的道被人戏称为“百仙大道”。
百仙大道旁有一家桌球馆,桌球馆的老板叫阿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因为极爱桌球,所以开了这么一家店。学校里没有桌球可打,所以我常去阿旺的桌球馆玩,跟阿旺熟识了,也认识了一些球友。
阿旺是四川人,但在广东呆过,说着一口混着港台腔和四川口音的普通话,要不是自己听见,我还真不知道这两种方言可以混着来。
阿旺常对着我们说:“别看你是大学生,我会的语言比你多。”
阿旺说自己很有语言天赋,会讲四川话、广东话,还有自学的东北话。他还会用5种外语说诸如“你好”、“再见”和“欢迎光临”等基本的应酬辞令,分别是英语、日语、韩语、德语和西班牙语。我曾问他怎么没有法语,他说他就看不过法国人的傲慢劲儿。
有人说,不在寂寞中恋爱,就在寂寞中变态。足见,寂寞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要么让人发情,要么让人发疯。
学校里满处的花草和这滋生的荷尔蒙一样茂盛,一场雨过后,更加的娇艳。学校地面的排水不是很畅通,每一场大雨之后,地上的积水不能迅速的排掉,水流丝丝的顺着路的高缓纹路满地的冲撞,就像这无处宣泄的青春一样,找不到归宿。
刚下完一场大雨,雨过天晴,地面渐干,毛唯峰找夏有雨打球,没找到人,就又找到我。我们年级里,毛唯峰跟我们宿舍最熟,也经常往我们宿舍跑。
打完球之后,坐在球架下面休息,毛唯峰说渴了,去买点水来,让我等着。
学校的超市离球场不远,毛唯峰拎着两听可乐回来。
毛唯峰喜欢喝可乐,我都很少见过他喝别的饮料。
毛唯峰递给我一听,自己启开一听往嘴里灌,灌了一口坐下来,开始关心我们宿舍几个人的恋爱问题,问我有目标了没有。
我知道毛唯峰又要向我灌输浪漫的爱情思想,督促着我赶紧找女朋友了,便说这千金易得,知己难寻啊……
毛唯峰就笑话我,说我不跟他讲实话。
我问他:“怎么我们都没见过学嫂啊?”
毛唯峰放下可乐,双手合十说:“我奉行的是单身主义,自己研究一肚子的爱情理论,只为普度众生,自己是只交友,不泡妞的。”
毛唯峰说的好像符合事实,她有不少的女性朋友,但就是不承认自己有女朋友。
毛唯峰接着说:“你们年轻人,要加油,我敢跟你打赌,过来不久,你们班就一对一对的了。”
毛唯峰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喜欢称呼别人为——你们年轻人。
“你肯定?”我问。
毛唯峰说:“我以过来人的身份严重跟你肯定。”
毛唯峰的这种倚老卖老很难让我信服。
我问:“你不说你是单身主义的吗?你一个过来的光棍儿,凭什么以过来人的身份跟我肯定?”
毛唯峰懒得再接我的话,说:“走着看。”然后继续喝水。
毛唯峰跟我严重的肯定以后,我就比较关心何银宝的个人生活。
不要说我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们宿舍四个人,到目前为止就何银宝目标比较明确,何银宝心里有一个挚爱。
那是我们班里的一个女生,叫姚晓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