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武提出这个要求,一方面出于好奇心,更重要的是想验证出土物的真实性,做到万无一失,这也是他一路上琢磨好的。
贾福略作沉吟后说道:“妨碍倒是没有,只是墓里怕有危险,万一出了事,我们对裴老先生不好交待。”龙武说:“请诸位放心,这个意思来之前我已经跟裴老先生说过了,出了事不怪你们。”贾福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扫了龙先生的兴致,不过龙先生还是要多加小心,遇事多跟我们商量。”
龙武说:“那是,有事一定多跟诸位商量。”贾福又对另外三人说道:“你们也要多留心,一定要保证龙先生的安全。”几个人纷纷答应。
大个对贾福说:“大哥,你走后,我们把墓的位置又探了一遍,一切都精准无误,什么时候动手就听你一句话了。”
贾福说:“那好,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动手,早点干完活,也免得龙先生在咱这穷山沟里憋屈着。”又对龙武说道:“咱们傍晚时分出发,那时候下地的人都回家了,不会有人看见,活如果干得顺手,天亮前就能收工,你们兄弟俩先回屋歇息,到时候我叫你们。”
回屋后,龙文出于好奇,也说要和哥哥一块下到墓底,龙武拗不过,又想:兄弟反正也要干古玩这一行,多长长见识也好,便没多加反对,于是两个人躺在土炕上,半醒半睡地歇着。
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贾福叫起龙武兄弟,他们一块扒拉了了几口剩饭,便出发了。在路上,贾福告诉龙武: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叫那三个兄弟带着工具先走了,大家在墓地里会齐。
贾福带着龙武兄弟,沿田间小路一直走到那座小山的山脚下,再往前已经没路了,四处都是没膝深的荒草野藤,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跋涉,又走了一程,他们到了一处树木环绕的山坳。
这处山坳,有几亩地大,坐北朝南,东西北三面是山坡,冬季可以挡住西北风,夏天则绿树成荫。往南望去,一条不知名的大河远远流去,犹如一条银线,正应了头枕山、足随水、山水环抱的风水学说,这里的确是一处风水宝地。龙武看了,信心大增,预感到今天一定会有好的收获。
贾福的三个同伙已经等在这里,他们聚到一起,开始商量如何往墓室里打洞。龙武听了他们议论,才知道这打洞也大有学问:一般情况下,是在墓顶打一个竖洞,直通墓底或墓道,这种打法直线距离最短,也最简便,但也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定,这次他们就不能打竖洞,因为在探墓时发现了流沙层,这是一座流沙古墓。
流沙墓是古人为防止后人盗墓所采取的一种防范措施,就是在墓室的周围和上方,铺以大量的细沙,并夹以一定数量的石块,形成流沙层。当盗洞打到这里时,石块以其本身的重量,会带动细沙喷涌而下,埋葬盗洞和盗墓者。制住流沙的唯一办法是打斜洞,以便在打到流沙层的时候,能用木板等物四面撑住流沙,做出一个甬道。
贾福他们又经过一番精心测算,决定选择在离墓室几十米远的一处地方斜着向下挖洞。一开始工作量不大,贾福没有参与,他坐在地上,一边抽着卷烟,一边告诉龙武:这座墓的情况已经基本探明,它在地下十多米的深处,并设有流沙层保护,工程十分浩大,说明墓主人生前一定富有,很可能会发现值钱的陪葬品。龙武听了心里一阵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