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保姆杨妈起了个大清早。
口里一直在自言自语:“有两天没有打扫卫生了”
作为一个家庭的保姆不是干些拖拖地板,就是擦擦凳椅窗户等活儿,也就是除了打扫卫生还是打扫卫生。
怎么两天已没有扫地了,是她生病了?瞧她这硬朗的身板,不像;是趁着主人不在家而偷懒?可建在这远离喧闹城市而风景如画幽静的山岭之间的这座豪华别墅,每天都居住着不是主人的家人就是主人的客人。
看着她那急急匆匆的背影和每一个利索而都很到位的动作,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劳动者。
我们首先不追究杨妈她为什么两天没有清理卫生了,也先来说说,她今天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令她难以理解的怪事?
杨妈起床太早,虽然已干了一段功夫的活儿,但这个时候还有人在睡着早觉。先不从室内清扫起,也先从室外的院子干起。
当她经过一阵忙碌以后,用双手撑着扫竿并停歇了一会。
这时有一个小姑娘手中高高抖着扫帚,跳跳蹦蹦跑了过来,口里喊着:“姨-”
杨妈扭过头来,绷紧的脸上露出几丝笑容:“诗云,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姨,你的,沙啊沙的声音,吵着我,睡不着觉。”小诗云一边口里喘着粗气一边上气接着下气地说道。
杨妈用粗糙的右手抚模小诗云的头,道:“怎么把我们的小公主给吵醒了。这可是姨的罪过。”
忽然见小诗云扯长着脖子,用手一指杨妈后面说着:“快看,我娘今天也起得很早。”
杨妈侧过身去,在他朦胧的视野中,眼前不远五十米的走道上,行走着一个女人:侧面的身影,从容不迫而轻盈的体态,穿着有些松散而呈蓝色的旅游裤,着什么鞋看不到,上身穿有点收紧而绿色的上衣布料上缀着几朵大玫瑰花,那披在肩膀上的一头秀发,随着身形的移动而像后梳理似的。
由于走道上是由一些像葡萄藤一样草花搭起的花架,遮隐了几点身形,但距离太近,还是看得比较清楚。
保姆杨妈暗淡的眼神里漏出来几丝笑意,口中念道:“那是老板娘吗?”听她的话音有点不肯定的语气。
亲生女儿认出的娘,还能有假的吗,有道是母女心灵相通。
杨妈在这家子里劳作了几十年,与这家女主人彼此之间打上了几十年的交道,相互之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的了。
一个是母女的亲情十几年的关系,一个是主仆几十年的相处,都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哪谁对又谁错呢?
此时何不赶上去看过仔细。但杨妈忙于手中的活儿,没有在意这点;也那小诗云,也更没有上这个心。
杨妈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转了转下巴,接着并又扫起地来。
也那小诗云见杨妈干起了活儿来,她收回伸长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大气,鼓起两腮,用手中扫帚沙啊沙的也一阵乱划了起来
“我的小公主啊。你这不是帮倒忙,还是到一边歇着去。”杨妈一边说着,一边便从她手中夺过了扫帚。
小诗云顿了一下足,连续拍了几下手,抿着嘴唇,满脸的不高兴:“不干就不干吗。”
说完,一扭身,再一拔腿就跑着离开了这里
过了好一会,又见小诗云跑了过来:首先是以一种好奇心,像是憋足了一股劲,是满怀信心而来;这次看她跑着小步伐,神色显得有些紧张。
杨妈面对着小诗云奔来的方向,向她摆了摆手,朝她压低嗓门喊着:“我的小公主啊,又过来干什么呀。”
“姨,姨”小诗云加快了步伐,还隔着十来步就站住了,大概是跑累了,口中呼呼喘着粗气,弯下了腰,用两手支撑着膝盖,上气接着下气说:“姨,不、好、了。”
杨妈瞧她这神色慌张的样子,赶忙丢下手中扫帚,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一把拉起她的上体,杨妈表情不以为然地问道:“我的小公主,哪里这么急,慢慢的走,别摔跤了”
“姨,不好了,不好了——”小诗云缓缓转着头。
“不许胡说。”杨妈用她那双瞪大的眼睛盯着小诗云。
“我娘还在楼上没有起床。”说着小诗云的身体软了下去。
“你娘一直以来不但睡得很晚而且起床很迟。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杨妈还是心不在意的。
“我娘现在还没有起来,”小诗云说到这里,忽然一直身,顶起两个脚尖,用右手一指右前方的那葡萄花架,声音有些断续:“刚才,我们看见的,哪是谁呀?”
“你说那是你娘吗。”杨妈还在用安慰的口气道。
小诗云连连摇摇头,有些要哭了的样子:“那不是我娘、不是我娘,我娘还在楼上没有起床耶。”
“怎么你娘还没有起来,”杨妈震了一下头,不由自主地用左手拍了一下脑门,口中念道:“哎呦呦,这下还真不好了。”
这时杨妈才开始有所感到事情不对劲——既然老板娘还没有起来,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女子侧影会是谁呢?
虽然小孩不说谎,但要亲眼看过究竟才能知晓。
杨妈迟疑了一会,放开小诗云,径直地朝眼前装饰豪华的楼房大门走去。绕过一个花坛,经过一个过道,蹬着汉白玉石的台阶,只有八梯,就到了流金大门,内是一大厅。大厅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两边的走廊各通向一楼梯间。
这时从右边的走道内传来“咯嗒、咯嗒”高跟鞋磕地板的声音。
杨妈向右转身,只见楼梯口出现了一个女人:高挑的个儿,披着长发,标准的美人脸蛋。当看到了杨妈面上露出了几丝笑容。
当杨妈注视到对方的穿着时,眼光马上凝神起来:上身穿着绿色布料,上印有大红玫瑰花而有点紧收的上衣,下着蓝色有些宽松的旅游裤。这身着跟首先在院外观看到的那女子身影的穿着不是一样的吗。
如果正如小诗云所说的老板娘才起床的话,那么出现在院外葡萄花架下的那个女人会是谁呢?可能小诗云是弄错了,也许老板娘很早就已起床了,在楼下转了一个卷又返回了住处,也小诗云未全弄明白来龙去脉,还以为一直呆在房间没下楼。
如若要解开这个疑惑,杨妈趁着与老板娘有撞面的机会,在此可以问过究竟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