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尧落羲微睁着双眼,对她来说,那东西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他盯着凌皓玥,有愤怒,有期待,更有迷惑。
“要杀了他吗?”舞倾城盯着凌皓玥,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无论她做什么,她都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对于眼前这个胜利者的状况来说,死绝对是对他的一种优待。
“为什么?难道他还有救吗?”她不会杀他,她只是想要得最后的胜利而已。凌皓玥背对着舞倾城,一阵风吹起,大堂之上的血腥之气更浓,无视那些令人做呕的画面,凌皓玥艰难的喘息着,不舒服,胃,身体,还有精神。
这算是一种怠慢吗?她的心无原由的跳得好快,快到她本该无法承受,可是她却意外的接受着,并且努力调适着。
众人的目光不再涣散,他们盯着凌皓玥从可怜虫胜利者的身旁走过,那身影即艰难又别扭。对于他们而言,凌皓玥是特别的,与舞倾城不同,她从一开始就毫不迷惑,她的心太过坚定,坚定到不但回应了自己,更回应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可怜的胜利者。她并不迷芒,除了相信自己以外,她知道她必须理直气壮,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得到原谅。
因为这是一场非胜即负的赌局,她的命,云生的命,丛云的命以及以后的路都在她的手里。
“等一下。”尧落羲盯着凌皓玥及将触及到镜风瓶的手,他真的能让她就这样将死契的解药拿走吗?他不想,更不能。
“怎么,难道大人看到了在这群人中除了我以还活着的人吗?”一点点淡漠,一点点愤怒,一点点不惯,凌皓玥深逐的盯着尧落羲,手指不由自主的停在半空。没错,她应该要给他们一个交待的,而这个交待就是她绝不能让自己两手空空。
“你是早就准备好要跟我耍赖吗?”尧落羲盯着面前不温不火的凌皓玥,她不能胜,唯有她不能胜,绝不能认可她。
一个不在规则里却又从头到尾都惯彻了规则的人,毫无疑问这场胜利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她先用她的智慧保全了自己,而后她又以自己保全下来的性命做赌注,用她的好运搏得了最后的胜利。如果这场胜负是一场答卷,那么在这之中没有人的答卷比她更完美。
她赢的彻底,可是她的胜利却游走在了不被认可的边缘。
“人命关天,我耍赖又何防,重要的是,大人不要耍赖才好。”清脆的,坚定的,刚强的,她的愤怒,她的伤,她的痛,这些全部的全部都让她拥有这个资格,不需要任何人承认,她的确做到了。
“你会后悔的。”他可以杀了她,可以要了她的命,可是却真的无法阻止了。面对这样的人,他再一次成了亏欠者。
“那是我的——”一声极尽痛苦的悲鸣由远及近划破耳际,凌皓玥面对着尧落羲来不及转身,一阵凛冽的风拂面而过。
血自凌皓玥的额头滑落,凌皓玥盯着眼前交缠的身躯僵硬着身体瞪大着双眼,大地在颤抖,野兽啃咬着胜利者的脖子,连同胜利者对凌皓玥那痛入心菲的恨一同啃噬着。
胜利者手中本应正中眉心的刀在刺中凌皓玥之前便提前结束了,凌皓玥盯着突然窜出的似怪物一般的东西贪婪的吸食着他(胜利者)的血,他死了,被眼前不知为何的怪物活活咬死,并且正在啃食着他(胜利者)的肉骨。
自己得救了,被一个散着头发,看不清样貌,衣着却十分华贵的不知是否为人的野兽。
野兽的嘶鸣轰轰隆隆的自胜利者血肉模糊的脖胫处发出,看得出来他正热衷于眼前的尸体,面对接踵而来的不知所为的阵阵嘲笑,凌皓玥不知所措的伫立着,僵硬着,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可是在藐视我桐城的国君吗?”御蓝田拍桌而起,语调轻重有序,不傲不狂,却独显气势,正所谓一声喝斥山海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