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在她的怀中猛烈的点头,他知道,他真的知道。他知道她是为他好,他知道她现在眼中的泪是为了自己,他知道无论他将来做错了什么都会有一个人比自己更痛的像这样关心着自己。
队伍长长的甩到了乾坤山的半山腰处,进山的路很窄,并排只可共行五六人而已。萧楚河与萧楚宗行在前头,一路上的山间美景,却几多人事萧条。
“怎么突然想起要到乾坤山狩猎来了?”行在马上,本不是什么狩猎之时,一路之上毫无猎物踪迹。弓开不得,箭无用处,只是一路的行马前行,这样的风景也实全无心情。
“没什么,就是想来走走。带上皓玥和你,也让落羲给皓玥认个错。”萧楚宗的兴致依旧,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与楚河相处过了。还记得小时候,他就是像现在这样跟在自己的身后,只是他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兴致勃勃的问着自己这是要到哪里去了。
“你不打算承认她是阮云淼吗?”缰绳勒紧,目光顺着沿途的风景毫无留恋。皓玥是谁他们二人皆是清清楚楚,有功赏,有过罚,难道他不应该借此机会给阮家一条生路吗?要说阮家之过,若不是他自己事先早有授意,之后又悔之莫及,阮家也不会是今天这般下场。
“你在说什么呀,她明明就是皓玥么。尧大人已经证实过了,她就是皓玥。”萧楚宗的表情云淡风清,此事已无需再起争执,阮云淼已死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此事上给自己找麻烦的。
“您是这样认为的吗?”他以为他会肯帮自己,肯帮皓玥。看来他是真的错了,他会想到的除了自己根本就不会再有别人。
“你们也最好这样认为,此事就暂且如此吧!她救了鸾翔我心里也是非常感激,但我不让尧落羲追究此事已经是我能给她的最大补尝了,你明白吗?”此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一些往日里没有的东西。
“我或许从来就没有跟你说过尧落羲这个人,他的确让我们畏惧。但是我希望你能替哥哥忍下来,我愿用你的命去安抚他下来,知道是为什么吗?自你生下来,我成为太子,我们从没为雨丘做过什么?一直以来也没有人能够替代他在雨丘的位置,你不能,我也不能。他不属于这里,我们虽依赖他生存,但我确定他就只是一个过客。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他走了,雨丘支持不下去了。到那时,相信我撑下去,带着鸾翔一起,可以吗?”他的要求里似乎并无过份之处,但如果说他曾舍弃过你的生命,在你大难不死之后仍旧对你有如此要求,你会原谅他吗?
“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呢?”他确确实实是恨死了眼前这个人,可他却偏偏是自己的哥哥。无法不认,也无法抛下,因为曾经,他的确不曾放弃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