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始终看不得他死。”两个人的命运终究还是连在了一起,他们的确互相在意着对方,因为有太多东西是他们曾经共享,包括母爱,那份珍惜是他们自己都无从察觉的存在。
“好了,快些准备准备吧,要是身体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去进宫见我哥。”他在她的面前总是容易被看穿,她的心思就好像是绑在自己心上的丝线,只要他稍稍动一下,向左也好向右也好,全都骗不了她。反倒是她的心里,有多沉多重,才最是让人难以思量。
“好。”一身洁白的衣装更显凌皓玥此时脸色的苍白,她的身体似乎是**折折,从来就没有好过。只是她的精神里好似永远都有一丝灵气,在支持着她坚强。
明媚的阳光晃过她的脸庞,她似乎总是在躲避一些东西,而她对那些东西明明却又是那样的向往与在意。转过头来,皇城近在眼前,一路穿行过去,众多双眼睛凝望着皓玥与自己这里,能有这样的礼遇,应该算得上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人了吧。他观察过了,一路走来的花是新的,到处都在散发着刚刚移植过的泥土气息。它们开得饱满,妖艳,这应该是尧落羲一手准备的吧,萧楚河总觉得只有他才会乐于干这种事情。不过什么都好,至少这表明她是被欢迎的。在会有尧落羲的这里,只有被欢迎的才会是被保护的,这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接纳的表现。尧落羲与她是要化敌为友了吗?为什么他觉得尧落羲从未讨厌过她,甚至她对尧落羲也是一样呢?
“这次你救了我,又救了楚河,说吧,你想要什么?赦了阮家二老是我之前答应你的,现在你可以另提要求,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就算是你想要阮大人官复原职,我也一定会替你去向尧大人说情,帮你办到。”萧楚宗见了凌皓玥很是热情。的确,她的出现对他来说真的饱含了意外。不仅仅因为她救过鸾翔救过自己,更因为她能让他感受到的那种感觉。
“我想知道尧大人是什么意思。”凌皓玥眸光辗转,最后将眼眸停留在一旁尧落羲的身上。此刻站在那里的他真的仿若只是这里的客人,安静又知分寸。
“这事就是他极力主张的,想要什么就说什么?大可直言不讳。”萧楚宗也很是高兴,他也没想到尧落羲对阮家之事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自从此次她再回来,他真的知趣了很多。
“三百金,我只要三百金。”凌皓玥满心欢喜的向他们三个人索要着并非天价的数字。这点钱根本就不是他们会放在眼里的价目,只是除了这个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三百金?就再没有其他的了?”萧楚宗满是惊讶的凝望着此时的凌皓玥,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点钱却可以另她那么高兴。如果只是爱财,那这财未免太少。若并非为财,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足够了。”凌皓玥欢喜的再次向他们确认着。她很知足,眼前的这三个人第一次露出如此相近的表情,他们被自己蒙蔽了,以致于现场便屏蔽了彼此所有的敌意。哪怕就只是这短短的几十秒钟,对她来说也足够回味这一辈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