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芽在沈若枫醒来后不久便悄然离去了,此时的房间里安静极了,各种让人心神安定的香气不断袭来。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沈若枫与凌皓玥两个人,凌皓玥开始不自觉的照顾着沈若枫看上去所并不方便的一切。两个人都只是安静的陪着对方,谁都没有开口。凌皓玥细心的喂着沈若枫羹食,顾着他是否口渴,直至最后一勺再一次的接近自己嘴边,沈若枫终于话到嘴边开口说话了。
“吓到你了吧?”沈若枫的眼眸不自觉的回避着凌皓玥的视线,眼眸盯望着汤匙里仍有热感传来的食物。他已经不知道该要如何在她的面前继续下去了,从现在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知而自私的。
“没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凌皓玥依然保持着一种水的气息与形状,她并不是太清楚自己对于沈若枫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因为在沈若枫发病的时候,她真的有那么一刻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那种担忧与惊恐,曾长时间的促使她急切的想为他去做点什么,就如她现在这样。
“告诉了你,你要为我做什么?我讨厌大的馆材,给我预备一个小一点的吧。你要我这样对你说吗?我不会有事的,就算会有事,在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之前我都一定会好好的。”沈若枫敏感的安抚着从一开始就在凌皓玥眼眸里不断显现出的一种不安思绪。可惜他无法让凌皓玥知道,他越是知道她担心自己他就越是会感到不安。那种微妙的牵连与互动,让他下意识的无法真正放下想要对她的占有。
“影娘去了,你刚刚发病的时候传来的消息。”凌皓玥将空置的羹匙收回到碗中,起身走到桌边背对着沈若枫将碗匙放置桌上。她毫无技巧的告知着现今所有人都在回避着的一个话题,但她不想回避。不是因为不知道他有多痛,而是想尽快的让他从痛苦中走出,正如他自己早就心中有数了一样,现在只是事情来了,他挡不掉也推不月兑。
“我没事,一切事宜等我缓和了一些再另行着手去办。我一定要办一个极其隆重的葬礼,不止淮荫镇,相信全天下的人都会有兴趣来参加我影娘的葬礼。”沈若枫空洞的迟疑了一会儿,在心跳即刻停止跳动的三秒钟里,他很快便不得不『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在整个淮荫镇,没有人不清楚影洲彤对于他沈若枫来说就是如亲娘一般的存在。她曾经像神一样的庇护着自己,但其实并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明白自己与影娘的关系与情谊。周平如是,龙芽如是。而她,甚至都还没有机会就不得不与我一起去怀念一个她根本就从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我帮你。”凌皓玥转过身来,他们的眼眸里从未有如此清澈的盯望过彼此。凌皓玥认可自己为妻子,并且毫无保留的愿意支撑眼前因为失去亲人而令人感到无比疲累的丈夫。而此时的沈若枫则毫无力气的将她定『性』为自己的妻子,他认为她可以拒绝自己,但他不会放弃选择索要她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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