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去看看研究所的平面图,我刚才给了叙坤让他拿回来了,现在我就去找他要。”铁忠说着要回去找程叙坤,唐故笙却叫住了他。
唐故笙从床上拿起一张纸晃了晃道:“程叙坤已经把平面图给我了。”
铁忠走过去接来那张纸,只见整个研究所的布局跃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研究所的开关跟他猜得果然没错,是像雪花一般从中间一点向周围蔓延出六条通道,每条通道都有密密麻麻的细小分支。
只是平面图上却也没有标明墨松禁止进入的那条通道里的任何名称,空白一片,相比其他五个分支被标得眼花缭乱的名字提要,那一条通道说不出的干净。
铁忠断定道:“这个平面图应该就是只给我们看的。”
“什么都没写,看着怎么这么没底。”唐故笙不高兴道,“既然不让我们进去为什么又要来申请保护,真是害人。”
唐故笙劈手把平面图扯过去又看了两眼,越看越气,他把平面图揉成一团作势要扔,想了想还是算了。
铁忠说:“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偷偷进去看一看,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小唐你还是继续想一下明天队员们的任务怎么分配。”
“不用我跟着去吗?”唐故笙担心道,“万一你被发现了,那不是闹得很难看?”
铁忠摆手道:“再难看也是我跟墨松之间的事情了,反正都已经这样,再难看也难看不到哪去。”
唐故笙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小心一点。”他转过头对王杨道:“那现在的话,我就分配一下明天的值勤情况,王杨你先回去休息吧,实际任务明早再落实。”
王杨闻言便走了,唐故笙又说:“铁子你也去准备吧,我得好好想想。”
“有件事我想问一下。”铁忠突然道,“你刚才和墨松是怎么吵起来的?”
唐故笙有些诧异,说:“你怎么问这个?”
铁忠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觉得你挺奇怪的,平时不见你这么沉不住气。”
“靠,你还说。”唐故笙埋怨地看着铁忠,“还不都是因为你?”
铁忠吃了一惊:“因为我?”
“是啊。”唐故笙说,“我说句实话你不要生气,我觉得墨松对你的感情不一般。”
铁忠:“!”
“……什么啊。”铁忠心虚地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莫明其妙。”
唐故笙走到门边伸出头去往走廊前后看了看,又关上门并且反锁住,重新坐回床上跷着二郎腿。
“坐过来,靠我进点。”
铁忠被唐故笙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搞得心里狂跳,但是脸上仍然还是保持着云里雾里的状态,道:“你搞什么鬼?”
他靠着唐故笙身边坐下,唐故笙便转过头来,用一种近乎肉麻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把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大腿上。
“……”铁忠啪地一下打开唐故笙的咸猪手,咬着腮帮子道,“你干什么?!”
唐故笙没有生气,反正松了口气,说:“还好还好,你不是那种人。”
铁忠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想不想知道墨松在你被炸之后昏迷在病房的那段时间里,他都对你做了什么?”唐故笙压低了声音说,铁忠听了瞬间全身的血就涌上了头顶。
铁忠不可置信道:“他做了什么?!”
唐故笙又笑了,笑得既猥琐又神秘,铁忠瞬间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墨松各种OOXX的场面,整个人登时有点支持不住。
唐故笙说:“那是你昏迷的第五天,我从基地里出来在你的床头守了一天,然后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墨松来了,他让我先回去,由他来守你的夜,我一想明天还要早起训练,也就感谢了他一番先走了。”
铁忠迫不及待地问:“后来呢?”
“后来我出了医院,出了医院大门被夜风一吹才想起来自己的外套没拿下来,于是又跑回你的病房去取,结果就在我推门的一瞬间,就看着本来俯你在身上的墨松突然一下直起身来,一脸惊慌地看着我。”
铁忠:“……”
唐故笙绘声绘色道:“当时病房里都没点灯,我还以为他就陪在你床边睡了,然后我跟他说了两句话,他好像有点紧张,而且脸很红,不过只有走廊里的灯光我看不太清。”
“他到底有没有对我做……”铁忠顿了顿,嘴角抽搐道,“……做那种事情?”
唐故笙挖了挖鼻子,一副不关已事高高挂起的样子道:“这个不清楚啊,我都没看见。”
铁忠低声骂了句:“靠。”
“你觉得恶心?”唐故笙突然反问道。
铁忠连忙解释说:“不是,就是觉得怪怪的,也没有恶心那么夸张,生气倒是有一点。”
这回轮到唐故笙嘴角直抽,他似乎要说点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
铁忠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话风一转道:“你刚才到底是怎么跟墨松吵起来的,老实跟我说。”
“干嘛,想为他出气啊。”唐故笙见铁忠要发火的样子顿时改口道,“好了好了好了,我说就是。”
唐故笙看了铁忠一眼,揉了揉鼻子讪讪地说:“当时我带着陆乘风和王杨想去那条通道看看,你也知道,被墨松给拦住了。”
“你知道我们的性质,既然来做保护,那就一定要搞透,而且一开始又是他让我们去观察环境,现在又不让我们进去,你看这不是在折腾人吗。”
“后来我就想起那天晚上他对你做的事情……你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做的……好好好我继续说!就是我暗里说话刺了他几句,他就瞬间炸了。”
铁忠:“……”
铁忠饶有兴致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唐故笙摊了摊手,说:“我就说,感谢他的付出,我很开心什么什么的……”
“你居然这么跟他说?!”铁忠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你敢更扯点吗?”
唐故笙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我当时都不敢说得太露骨,不然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铁忠:“你至于吗?”
“谁叫他一副我是天王老子我最*的样子。”唐故笙撇了撇嘴,“我就存心想气一下他,估计他之前看见我和你有说有笑的,心里也已经不爽很久了吧,直到我挑衅他的时候他才全部爆发出来。”
铁忠瞬时抬起手来对着唐故笙一巴掌削过去,唐故笙却反应灵敏地躲开了。
唐故笙大叫:“你偷袭!”
“你他妈的气死我了!”铁忠咬牙切齿道,“这不是变相在承认我也好那一口吗?!”
唐故笙:“不就是搞基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迂腐!”
一只鞋飞快地朝唐故笙脸上砸过来,唐故笙又是一躲,那鞋便落在他身后的墙根处。
铁忠气得头顶冒烟,他觉得怒发如果真的能冲冠的话,自己的军帽早就被冲下来了,他光着一只脚指着唐故笙说:“你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有得你受!”
“你的脚臭死了!”唐故笙捏着鼻子嚷道,“在车上呆了一天没洗,这味儿得……跟腌了十几年的咸鱼似的。”
铁忠是汗脚他自己也清楚,所以平时十分勤洗勤换,但是这会儿不同了,既然唐故笙做得了初一,他就能做十五!
铁忠一下就月兑了另一只鞋朝着唐故笙丢过去,唐故笙依然躲开了,不过他本来就没有要打到唐故笙的意途,只是想单纯地恶心恶心他……
“这回记着吧,下次还有这种事情看我怎么恶心你。”铁忠唰唰月兑下自己的两只臭哄哄的袜子,直接往床上一丢,唐故笙登时一声凄厉的惨叫。
唐故笙面目狰狞道:“铁!忠!”
铁忠把自己那双鞋捡回手里提着,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晚上还有行动就先走了啊,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记着你了。”唐故笙欲哭无泪道,铁忠有点不忍心,他看着唐故笙那样也觉得自己做得过了,于是把那两双袜子又捡起来塞进自己口袋里,整个捡袜子的过程中,唐故笙都用吃人的眼光看着铁忠。
“对不起。”铁忠道,“你以为也别开这样的玩笑了,我不喜欢这样。”
唐故笙挥了挥手,铁忠便灰溜溜地走了。
铁忠回到宿舍里,他关上门,回想到刚才那一幕,真是越想越羞耻,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程叙坤已经洗过澡了,他只穿着一条军绿色的大裤衩趴在床上,听见门口的响动转过头来说:“铁队,跟唐队商量好了?”
铁忠点了点头:“商量地差不多了,呆会儿晚上我会偷偷去看看那边的环境,你别管我,自己睡自己的就行,第二天万一有人问起来要也装做不知道。”
“知道了铁队。”程叙坤回答道,他抽了抽鼻子仔细一闻,“铁队,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好像咸鱼。”
铁忠:“……我先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