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残生 第六章:平凡的婚姻和家庭(4)

作者 : 刘深

《恋你想你》

——给许艾筠

说好的在一起,

却要分离,

不是我不恋你,

是让距离试练我的情意;

说好的在一起,

却己离去,

不是我不想你,

是让牵挂来彰显你的魅力;

说好的在一起,

我不想与你分离,

不是我不爱你,

是梦想把我囚禁在这里;

说好的在一起,

我不想与你分离,

不是我不念你,

是千言万语也不及你的一声珍惜;

江南有我,

江北有你,

西山望赤壁,

滔滔江水隔不断水**融的乐趣

片刻分离是福气;

你心有我,

我心有你,

“牛郎”梦“织女”,

漫漫长夜思不尽诗情画意般的甜蜜

请爱添新意;

再相叙!

这首我自以为是的“小诗”是我到鄂州后为她写的,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了我俩之间还没有形成默契,换句话说还缺乏点共同语言,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呼我经常在她来信的信纸背面即兴写点东西再寄回去让她看,暗示她有空多点书,我知道我自己也没几年书,还称不上是个书人,但谈恋爱总不能没有话题吧?我酷爱文学,之前电大也是选的《现代汉语》专业,我魂牵梦绕般的总是放不下自己的理想,那就是有一份安稳的工作,有一个知己的爱人,写一本自己的书,做一件有价值的事。小时候梦想当作家,长大后却发现梦想遥不可及,但作为爱好也未尝不可。当《鄂州日报》创刊号登载了我的作品,我为没有人与我分享而苦恼,市总工会首届职工文艺会演选用了我创作的相声段子,我为没有懂我的人为我鼓掌而沮丧,我自命清高,不屑于微薄的稿费,我需要的是肯定、是鼓励。然而这一切许艾筠还没有理解我,我不得不想办法与她沟通,因为她将来不仅仅是我的妻子,应该是爱人加知己。

我到市粮食局报到后,被安排到面粉厂财务科,接下来又调整至刚刚成立的经营部任会计工作,宿舍也安排了,除了厂办公室主任有点“欺生”外,一切都非常顺利。在鄂州工作了一年半,这一年半让我意外的成了“万元户”,记得我当时的月工资还不到9元,可厂里名目繁多的各种补贴一个月要发二三次,有的钱还只发给个别人员,当然财务人员是免不了的,只是多少的问题,因为帐是要他们做的,我第一次体验了什么叫做不问由来的签字领钱,有人不知道领什么钱而拒绝签字后,好嘛,下次领钱就没他的份了。当然,后来厂领导和财务科长也为此承担了责任。新成立的经营部负责副产品外销和计划外原料采购,刚刚实行不久的粮食系统“平、议价双轨制”让我们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会计工作是最清闲最实惠的,我除了担任会计外,还负责申报车皮计划,负责饲料厂和洋澜湖渔场的供应工作,除了科长我当时可是实权人物。在鄂州工作期间,我参加了湖北省财务人员岗位考试,系统的学习了商业和工业的财务核算等相关知识,从理论上充实了自己,达到了持证上岗的标准。1986年春节前夕,由于下雪路滑,我有半个月没有回黄州,突然有一天下午临下班时,她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身上穿着我的军大衣,气喘吁吁的手里拿着一个饭盒,那是我母亲担心我没有菜吃,特意炒的“雪里红肉丝”叫她送过来,母亲她哪里知道我在鄂州可是过着“花天酒地”般的日子,这是她第一次来鄂州看我,我看见她被冻得浑身发抖,心疼极了,科长满脸疑惑的问我她是谁?我自豪的告诉他和办公室的同事们这是我的未婚妻。

“这么漂亮啊,林会计可要好好招待哟。”大家异口同声,知趣的下班了,当晚,我把她带到我们定点的酒店,好好犒劳了她,晚上我怕被人说闲话,委屈的把她安排到厂里女工集体宿舍,第二天,我就带着她到古楼自由市场挑选衣服,一件鲜红色呢子大衣穿在她苗条的身上,引起了路人的围观赞叹,当然,我也花费了一个月的工资。尔后,凭我的人脉关系和机灵,我刻意和厂领导搞好关系,为把她安排进厂做准备,因为她在黄州毕竟是个临时工,户口还没有解决,当时“农转非”可是个大问题,在我的活动下,厂里终于同意了先期安排她进“市上海食品厂”(归鄂州面粉厂管辖)工作,然后向粮食局打报告要指标,我回黄州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还特意带着她到食品厂糖果车间参观,可是,没想到她不同意到鄂州来,我之前的努力泡汤了,钱也白花了,这件事让我非常生气。

一年一度的春节又要到了,我隔三差五的把厂里分的福利大部分送给她家,我淡薄于金钱与物质,体谅她家里的困难,这都缘于我爱上了她,爱她的美丽,爱她的善良,爱她的情怀,爱她别样的村姑形象,这一年春节,工作上的清闲和便利让我早早的回了家。

“胖胖,看,你男人回来了。”在我每次去找她时,胡娟还是那么的有趣,在我与许艾筠的交往中,胡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感激她。

“去你的,什么男人男人的,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她羞涩地脸瞬间泛起了红潮,煞是好看,我知道她这话的意思:

“胖胖,什么时候正式请我去你家拜见令尊令堂大人啊?我都等不及了,胡娟不是吵着要吃糖吗,你就发发慈悲满足一下她吧。”我还是我,喜欢一语双关,不时炫耀一下自己的机灵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过年我和爸妈商量一下吧。”老实巴交的她竟没有理解我的用意:

“林子,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们写几副对联吧,总是有顾客问有没有对联卖?”

“遵命!娘子。”好久没拿毛笔了,权当练练手,她哪里知道我并不喜欢把自己拙劣的字拿来卖钱呀!我开着玩笑没有拒绝,若老局长知道我练习书法是拿来讨好女朋友不定怎么想我呢

在我俩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按照风俗习惯,我母亲托“媒人”正式向她的父母提亲,1986年“五。一节”,我第一次以准女婿的身份带着丰厚的礼品上门拜见了她的父母,听说我来“过路”,她的兄弟姐妹这一天都回来了,尽管许股长在我参加工作时就认识,但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忐忑不安,害怕自己的表现令她家人失望,其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在这之前她父母曾经郑重的询问过她,她告诉了父母:

“我愿意,他虽然有点残疾,但其他方面条件都不错,人也长的帅,对我很好,我愿意和他牵手一辈子。”

说实话,我俩完全是自由恋爱的,恋爱过程中没有掺杂如何身份、地位、金钱等世俗观念,一想到有她的表态,有她的态度垫底,我一下子放松了许多,岳母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岳父也亲切地和我交谈,关心我在鄂州的生活、学习和工作,可能都是在粮食系统的缘故吧,我和岳父挺谈得来,席间多少有点令她姐夫不爽。

饭后,我仔细的观察了她家的陈设,给我的印象是家徒四壁,这桌饭恐怕也是她家在过年时才吃得上的吧?我心里暗暗的给自己鼓劲,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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