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老天爷嫉妒我还是有意要给我一点提醒,我和胖胖去购物的这一天出现了一段不和谐的小插曲,让新婚之前我俩喜悦的心情多少受到点影响。m
“林子,你看!多漂亮的洋女圭女圭呀。”胖胖在玩具柜前驻足,脸上洋溢着那种即将出嫁的姑娘喜欢玩具女圭女圭所表露出来的、特有的羞涩和期待,整个身子透着一股浓浓的女人味。
“喜欢吗?要买就买一对。”我“含沙射影”她却“欲盖弥彰”:
“你想得美,我就买一个,营业员,就拿这个大一点的女娃。”和我呆久了,也有了默契的配合,她明白我的意思,故意和我闹着玩。
“好吧,随你的便,只要你喜欢,女孩就女孩。”我附和着她,心想是男是女还不是由我来决定。
出了商场,我骑车在前面,她把洋女圭女圭放在崭新的红色“永久”牌女式坤车后面夹着,没骑多远回头却发现洋女圭女圭不见了:
“林子,停下,女圭女圭不见了!”她一脸的沮丧,欲哭无泪。我婉转地责备声中带有调侃的意味: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刚才叫你买一对你不听,有个伴它也不会丢啊,这下好了,还得去买一个,还是买一对吧。”她撅着嘴跟在我身后,闷闷不乐地和我又返回了商场。
晚上我俩在粉刷一新的新房里布置着,送她回娘家休息时却发现楼下的自行车又不见了,她气得哭了起来,我心里哪个窝火呀,我到不是心疼钱,关键是这种车一下子再买不到了,马上就要结婚,没自行车这个大件可不行,没辙,我只有安慰道:
“真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呀!胖胖,算了,丘比特知道我俩要结秦晋之好,把一切不愉快都提前带走了,明天再去买一辆吧,只有武汉牌的了。”
“什么什么特?”她听我这么一说,擦干眼泪问道。
“丘比特,罗马神话中的小爱神,就是中国神话的月下老人。”我一解释她才破涕为笑。
事后母亲说:这是你林子太张扬了,有人盯着呢。我无言以对
没有鲜花,没有乐队,没有主持,没有摄像师,相距太近,免去了浩浩荡荡的迎亲车队和花轿,那时候的婚礼只有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礼仪,按部就班的守着百年不变的规矩,诚心诚意地诉说着心中的诺言。对我俩而言结婚当天是简单的幸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象大多数新郎官一样,一大早我理完发,沐浴更衣,洗漱完毕,穿着胖胖在深圳给我挑选的浅灰色西装,配上喜庆的领带和新郎标志,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步行至她家门口求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惊飞了树上的小鸟,唤来了街坊邻居的声声祝福,一群孩子在追逐、在嬉笑打闹,争先恐后地疯抢着不时抛洒过头的幸福果实。
往门缝里塞了几个红包,她的亲戚和兄弟姐妹也没有过多的为难我,罗建明带头冲了进去,率领迎亲的队伍人挑肩扛将她那覆盖着大红喜字的嫁装悉数搜刮完毕,送到新房。母亲和大嫂喜笑颜开,在垂吊着剪纸拉花和五彩斑斓的气球堆里为我俩缝上被子,整理床铺。
下午,舅舅派来了专车在路边等候,在她娘家,她身着丹凤朝阳的旗袍,化了淡妆,我俩在亲人们的见证下,跪拜在她父母面前敬茶许诺,接受长辈的祝福和叮嘱,掌声骤起,我将一枚象征着生命和永恒,圈裹着忠贞不渝爱情的结婚戒指慢慢地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四目以对,顿时那金灿灿的光泽与幸福的眼神交汇在一起,迸发出鲜艳夺目的绚丽火花。
黄冈地区招待所的宴会大厅,熙熙攘攘的宾客欢聚一堂,频频举杯,祝福的话语连绵不断。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谢绝了好事者闹洞房的请求,步入新房,开启了美满幸福的婚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