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家是一栋泥土砖瓦房,是秦老头回来后建的。秦老头原来的房子本来是在村子中央的,只是在被打成地主阶级后房子被推倒了。后来他离开村子后,其他的一些村民就占了他原来房子的地方重新建起了房子。秦老头回来后,村里的村民由于过意不去,就在这半山腰上给他重新建了栋房子。至于为什么建在这山腰上,是秦老头自己要求的,可能是他对于村里还是有一些无法释怀吧。
房子的四周都是竹林,从门口可以俯瞰整个村子。由于长时间没人住,房前屋后都长满了杂草,房梁上也结了很多蜘蛛网。门上的锁已经锈蚀了,秦轩轻轻一扭就扭断了。推开木门,里面布满了灰尘,甚至还有几只老鼠蝙蝠。房里空无一物,里面的东西早就能卖的卖了,不能卖的也送人了。
秦轩决定先打扫一些房子,里面实在是太脏了。不过好在以秦轩现在的修为要打扫很容易。秦轩对着房间,双手结印,释放了几个祛尘诀,就将里面的灰尘杂物清扫得一干二净了。清理干净屋子里面后,秦轩又直接释放了个火诀,将房前屋后的杂草烧了个干净。反正在这山腰上只有秦轩一户人家,而且刚才秦轩也用神识扫了一遍,知道周边没有其他人,所以秦轩并不怕有人发现。
由于这里地处南方,经常会下大雨,秦轩发现屋顶有一些地方已经漏雨了,墙壁也被侵蚀了不少。不过好在当初村里人给秦老头建房子是真心实意要补偿的,所以房梁椽子用的都是一些百年杉木,还没有被虫蛀。秦轩站在院里轻轻一跃,上了房顶,发现瓦片上面积满了落叶淤泥,“怪不得漏雨这么严重呢!”秦轩想着。秦轩看到瓦片上面的淤泥树叶淤积的很严重,用法术施展降雨术可能也无法冲刷掉,只好亲自动手,将屋顶清理了一遍,然后再用暴雨术冲刷一遍,总算将房顶弄好了。秦轩下来后,又用土诀,用土灵气将所有墙壁固化了一遍,这样整个房子将变得比钢筋水泥还要坚固。
一切都清理干净后,秦轩看着重新焕发一新的房子,十分满意,这样的房子住起来才舒服嘛。
秦轩的这栋房子还是很大的,门口进去就是餐厅,餐厅的左边是一间空的客房,右边还有一间厨房和一间杂物间;餐厅进去后就是一个天井,有一些水池、洗衣槽放在边上,原来天井里面还有一些盆栽的鲜花,现在都已经死了,只剩孤零零的一排花盆还在;天井的左边也是一间空的客房,右边则有一道门,门后则是一个园子,原来是秦老头用来种菜用的,秦老头走后就开始长满了杂草,刚刚才被秦轩一把火烧光,现在地上铺满了一层黑乎乎的草灰;天井进去后则一个大客厅,原来的茶几、凳子也都不见了,空荡荡的,客厅的左边同样是一间大卧室,原来的秦老头就是睡在里面的,现在里面只剩下一张没人要的空空的木床,木床上的红漆也早已经月兑落,而且十年来虫蛀鼠咬的,已经十分破旧了。秦轩打算等一下就将木床搬出去烧了,将房间重新整理一下。
房子的左边是一栋阁楼,阁楼分上下两层,每层两个房间,秦轩三岁以后就是住在阁楼里面的。因为阁楼的地基是从一块斜坡上直接挖出来的,所以就导致了阁楼的第二层刚好和房屋齐平,阁楼第二层的走廊可以直接连接到房屋门口的石阶上。从门口出来后,可以直接从第阁楼第二层的木走廊进入第二层的房间。秦轩的房间就在阁楼第二层的左边那间。阁楼的旁边有一道斜坡,从斜坡上的石阶下去就是阁楼的第一层。第一层的两个房间以前秦老头都是用来关鸡鸭鹅的,不过后来秦轩搬到阁楼去住后,跟秦老头说楼底的公鸡天没亮就打鸣他睡不着,还有很多跳蚤会跑上来咬他。秦老头当天就把鸡鸭鹅给移走了,还把楼底的粪便清理了出来,喷洒上石灰水,消灭跳蚤。可以说,秦老头对秦轩是无比的疼爱的,那时秦轩每天都是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即使秦老头去世时秦轩才八岁,但今秦轩至今还清晰地记得秦老头临走前望着他那含着泪水,充满不舍和不甘的眼神。也许秦老头那时是既不舍得离开,也不放心秦轩一个人生活吧。
秦轩走在阁楼二楼的走廊上,刚才他已经将阁楼的房顶清理过了。秦轩看到走廊上的一些木板已经腐烂了,如果是普通人走在上面可能要十分小心。秦轩决定等自己安顿下来后,就请人将走廊上的栏杆和木板换一下。
秦轩通过走廊来到他小时候睡觉的卧室门前,门前有一把小巧玲珑的小锁。这把锁是秦轩在刚搬到阁楼这边一个人睡的时候,跟秦老头去镇上赶圩时秦老头看到他很喜欢买给他的。
“没想到这把锁还在。”秦轩一时有点睹物思情,决定将这把锁收藏起来作为纪念。毕竟这是秦老头唯一给他留下来的东西了。
秦轩轻轻的推开房门,里面的摆设跟他走时一模一样。靠窗有一张木桌和一个高脚的板凳,刚上小学的时候他就是在那张桌子上读书写字做作业的。靠墙里面是一张小床,小床是直接用几块长木板拼成的。秦轩还记得这床是自己在三岁的时候,被村里的小伙伴嘲笑自己还跟着秦老头一起睡时,跑回家跟秦老头说要自己一个人睡,秦老头就用几块木板给自己拼的这个小床。秦轩记得当时自己跟秦老头说要自己一个人睡时,秦老头一言不发,默默地坐在门口抽了一会儿烤烟后,就拿起工具给自己做了这张小床。那时自己什么都不懂,在秦老头把小床做好后还跑到村里跟小伙伴炫耀了起来。
秦轩看着房里的摆设,一切都没有改变,而似乎一切又都改变了!
秦轩摩挲着木桌上的灰尘,轻轻地叹了口气!秦轩回忆了一会儿,打算从新将房间清扫一遍。这次他没用任何法术,就是一个人在那边慢慢地擦着,从里到外,每一个角落,秦轩都十分认真地擦洗了一遍。
当若日的余晖洒到秦轩的这座小楼时,秦轩听到了罗叔喊他的声音。秦轩连忙来到门口,对着山下的村里大声地应了声。村里一般有事喊人都是直接站在门口就直接大声喊的。不像城里是用打电话,在这里即使两家都装了固定电话有事也是直接靠喊的。只有一些年轻人身上有手机才会打电话。所以小时候每到放学时间,一群小伙伴都是
不会马上回家,而是成群结队地去田里挖泥鳅黄鳝,或是到河里游泳钓鱼,直到家里大声喊吃饭的时候才匆匆忙忙地跑回去。而这时候回去往往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不过秦老头可是从来没打过秦轩,最多是说一句:下次放学要早点回家吃饭,不要跑到河里游泳!秦轩一般都是随口答应着,第二天照犯。
秦轩离家往村里走去,也没锁门,反正家里什么都没有。走了十来分钟后就来到了罗叔家,一路上也打了很多招呼,一群村民,认识或不认识的问候了一遍。
秦轩到罗叔家的时候发现饭菜已经摆好了,桌上的菜很丰盛,鸡鸭鱼肉都有。“小轩,快坐下吃饭!”罗婶看到秦轩进来了,连忙招呼秦轩坐下吃饭。
“罗婶,罗叔呢?叫他一起过来吃饭啊。”秦轩进来只看到罗婶在摆碗筷,没看到罗叔。
“你叔去叫村长过来一起吃饭了,应该马上就到。没事,你坐下先吃吧。”
“没事,我还是等罗叔和村长过来一起吃吧。”秦轩接过罗婶手里的碗筷帮忙摆了起来。
“小轩下来了吗?”这时罗叔的声音从院门口传进来。秦轩连忙放下碗筷,来到门口。只见罗叔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刚进院子。“张爷爷!罗叔!”秦轩连忙打招呼。
“哦,小轩回来啦!”老村长看到秦轩很高兴,笑容满面的。秦轩快走两步,扶着老村长进门,“是啊,回来看看张爷爷!”
“好!好!好!难得有人回来看望我这个糟老头子”老村长听了很高兴,他的三个儿子都在外面,一年也难得回来看望他几次,听到秦轩说回来看他十分的高兴。老村长现在也是孤身一人在家,他的妻子在生他的第三个儿子时因为是超生,不敢去镇医院生产,只好在家里生产。最后不小心难产,虽然儿子保住了,妻子却没保住。后来老村长也没有再续娶,一个人把三个儿子拉扯大,,现在还没七十岁呢,看起来却跟八十岁差不多了。
秦轩扶着老村长在上位坐下后,自己才坐下。这时罗叔端起桌上的酒壶,给大家的酒杯满上。端起酒,给大家敬道:“来,张叔还有小轩,大家干一杯,算是给小轩洗尘。”秦轩赶忙端起酒杯,道:“那就谢谢罗叔、罗婶和张爷爷了!”大家端起酒一干而尽。这边上门做客或是请客的规矩一般是由主人家倒第一杯酒和敬第一杯酒,接下来就可以随意了。这边家里请客一般都是喝自家酿的米酒,度数不会很高,但是后劲比较大。只有年轻人才会喝啤酒、白酒。
由于老村长年纪比较大了,而且秦轩跟罗叔家很熟,所以秦轩也就分别敬了老村长、罗叔和罗婶各一杯酒就不再敬了。“小轩,你这次呆几天啊?”老村长由于年纪大了,胃口并不是很好,吃了一点就不怎么吃了,这时就向秦轩问道。“我这次回来可能至少要待个一年半载的吧”秦轩也不知道自己会在村里呆多久,但至少呆个半年一年应该是没问题的。
“呦,这次怎么能回来这么长时间啊?以前你都是回来呆个一两天就走了。”老村长疑惑地问道。秦轩听老村长这么说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以前一般都是清明或是冬至才会回来扫墓,顺便呆个一两天,一年最多也就回来一次两次的,其他春节什么的也都没回来过。
“我在外面赚了一点钱,想回来待一段时间,顺便整理整理我爷爷留给我的那些田地和果林。”秦轩这倒没撒谎,他这次回来确实像把他爷爷留给他的那些田地山林好好整理一番,如果有能力的话也顺便帮帮村里。
“哦,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没事可以多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张爷爷帮忙的就跟张爷爷说。”老村长看到秦轩打算留在村里高兴地说。
“小轩,如果有什么需要叔帮忙的也不要客气,直接跟叔说。叔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迟的。”罗叔也在一旁说道。“放心吧,有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会跟张爷爷和罗叔说的。”秦轩说道。
“小轩你明天要去看望你秦爷爷吧,要不要我跟张屠户说一下,给你留一个猪头肉。”这是一边的罗婶向秦轩问道。
“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把钱包掉了,只带了几套衣服,背包里的身份证和钱都丢了,我打算等过几天我身份证和银行卡补办好了取点钱出来再说。”没办法秦轩只好找了个借口。
“钱丢了?丢了多少?不会丢了很多吧?”老村长、罗叔和罗婶几个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对村里人来说,身份证丢了不要紧,钱丢了才要紧。毕竟对村里人来说身份证从办下来开始几乎都没用过几次,不像城里坐车买票住宿什么的经常要用到身份证。
“没丢多少,也就丢了一百来块。主要是身份证、银行卡和手机丢了,取不出钱来。”没办法,秦轩只好说了个大家能接受的范围。不然如果说丢了太多的钱的话,对于一个一年辛辛苦苦收入才一万出头的农民来说会心疼死,会几天睡不着觉。
“还好还好,丢的不是很多。”大家都松了口气。果然,丢了一百多块钱还算大家能勉强接受。“那你现在身上有没有钱,要不要叔先给你一点先用一下。”罗叔关心地问。一旁的罗婶和张爷爷也都是关心地问秦轩身上钱够不够,要不要先拿一点给他用。
“不用了,罗叔罗婶还有张爷爷,我身上有钱,暂时还不缺钱,等我要的时候会向你们说的。”秦轩看到他们这么关心自己,很感动,但却不能要他们的钱。而且秦轩现在身上确实有一点钱,虽然是美刀,但那也是钱不是吗。
最后,在秦轩一再保证自己身上有钱后,大家才作罢。而秦轩也跟罗婶说了等过一段时间再去祭拜秦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