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立刻热泪盈眶,点点头笑道:“宝贝乖,妈咪答应你,一定带你和爸爸去堆雪人”!
转过身来,迎上周宇浩震愣发呆的双眸。
少年时期的周宇浩白净帅气,目光里微微的忧郁,他望过来的目光会击的我心花乱颤,总是远远望着他的身影,哪怕是偷窥一眼,都有一种安心的幸福感,每天做着自己不理解的事情,忽而高兴,忽而悲伤,乐不此彼。
然而现在,我对他的关注几乎微不可末,即使是在同一座城市,对于他的主动相约,我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表示。
不知道已婚男人为何总要急不可耐的去追忆些什么。
甚至,他会霸道的认为,其他男人,不配出现在我身边。
“张晓,我们,认识十年了吧”!周宇浩扬起一抹滋味交杂的笑意,眼神泛着昏黄的光芒。
那些年,真的太遥远了。
我和小采也总说:“十年前,我们怎样怎样,十年后……”
“孩子们都上幼儿园了,总觉得时间突然就从指缝中溜走了,我还记得当年,像个疯子一样喜欢着我的女孩,忽然间就失去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失落,恐慌,灵魂被穿透的疼痛,在我记忆里狠命撕扯了多年,我已经习以为常到几乎可以忽略的人,我从来不认为我会对你产生感情,然而,在不知不觉中,你却在我心里埋下了抹也抹不掉的影子,我愤怒,发狂,几乎想要摧毁一切,最终也平静了下来,其实,我不该想这些的,对吧”。周宇浩望着我,神色哀伤。
我也会怀念那些在脑海里萦绕不去的鲜活记忆。那些年,我和小采的无人可及的友谊,那些年,我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肯浪费一分一秒爱过的男孩。
“我是觉得,放弃你,我就可以放下任何事”。
可是,我做到了吗?为何每一次想到你,就总是会想起小丁,想起小丁,我会想到张阳,那个让我心里充满悲痛,分不清爱与不爱的男人,总是想远远避开,却又满心疼痛的男人。
他不懂浪漫,不会讨人欢心,听见他说话,我经常会气的吐血。也没有周宇浩那样让人一见倾心的独特气质。
我暗自出神,几乎忘了周宇浩的存在,不料忽然被他抱在怀里,冷不丁,脸颊被印上了一团湿热的唇痕!我下意识的挣月兑,这样的一个怀抱,陌生的让人心里慌乱,完全不似多年前期盼的那么热烈。
忽而,周宇浩松开了我,眼底刻意掩饰的一团火热,又恢复了他一贯淡淡温情的模样,说道:“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方才,看你沉思,安静如画,有些情不自禁了,这么多年,我想过无数遍,哪怕是一个拥抱,我都满足,我害怕你对我没有任何色彩的目光,也许在你心里,喜欢的人会无止境的喜欢,剩下的人也绝不过多看上一眼,可我只是想与你聊聊天,偶尔见见面,这不算贪求吧”。
我皱眉道:“你应该聊你的妻子,聊你的孩子,而我应该聊我的丈夫和孩子,或者我们聊聊我当年对你投入了多少深情?你是想看到我现在结了婚,还与你纠缠,藕断丝连,好证明我能记住你一辈子吗?抱歉,我和你没有任何话题,即使我会想起你,那也是我生命中经历过的某些不能遗忘的东西,与感情无关”。
“十年了,我以为,我和你的情意,是任何人没办法比拟的……”
“没办法比拟的,永远只能是小采,我们之间,不能谈论感情,不能交易,不能互相利用,好似做什么,说什么都心有芥蒂,这样的关系,事实上等同于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想与你见面,你也不用刻意绕路来我每天经过的地方,或者,你只是想找个慰藉心灵孤独的情人?这就是你心里最不能遗忘的,高贵的爱吗?”
我心里泛酸,不再看他一眼,骑着电车走了。
四月的雪天,寒风呼啸冷的要死。跌跌撞撞的终于回到家里。张阳依然忙的很,索性把家里改成了办公区,一天恨不能24小时运转着,见我回来,头也不抬的说道:“早上,有个女孩来找你了”。
女孩?我愣了一下,问道:“是小梦吗?”
“不是,小梦我能不认识吗?来人叫雪晴,挺着个大肚子,外面又湿又滑,让她来屋里等你,又觉得尴尬,索性就先回去了,说天气好些了再来”。
“雪晴?”我仔细的想着,记不起来这个名字,一个孕妇,下着大雪来找我?我没得罪过这样一个人吧。
好奇怪!
我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事,我去学校听课了,你照顾好自己,中午记得吃饭,别累坏了”。
转过头去,没有回应,张阳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跑去洗手间,狠狠的洗了一把脸,这个周宇浩真是的,几乎颠覆了我对他所有的好印象,什么温婉忧郁气质男,根本就是坏着心眼,急不可耐出轨的臭男人。
我庆幸自己当年醒悟的快,若不然,以我这样没心没肺的爱着他,很可能某一天,他就会兽性大发亲别的女人一口。
以后还是不要碰到他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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