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师徒二人就起了床,哪知道如此这老者和老伴还是准备好了早饭,推拒不行只得留下吃饭。老者和老伴应该是很久没有其他的人过来家里做客,希望他们再来的话倒是说了一箩筐,对他们的离开是真的舍不得了,可是既然要办事情还是不能贪恋这样的时光,走的时候悄悄的给了这老夫妻一些碎银子,要是当面给的话他们一定是要拒绝的。当这老头看到这些银子的时候居然有一些感动:倒是有情意。
两个人离开之后打算要去找君宁一下,虽然这样的做法很是冒险,可是以他们对君宁的了解,应该不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这几日在爹爹的监视和管束下,君宁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虽然谁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她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众人对那把剑的看重,那个秦校尉的审讯和逼问自然不能算是结束,那个叫什么庞督主的人才是恶心,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着的话更是咄咄逼人,在酒楼里见面的时候时刻不忘和她说几句,意图套出来她的话,最后她忍无可忍了,听见庞督主开口说话讲到那把剑的时候就会说道何大小姐的如何,虽然爹爹已经叮嘱过她在这位庞督主面前不可放肆,她还是爆发了:督主,如果你觉得我如何厉害又有什么样的同党的话,你大可以将我杀了或者是当作诱饵,我要是知道你们说的那把剑有多么的神奇的话,我肯定要放在家里好好的藏着,让谁也发现不了,还省得落入旁人之手,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猜测。她愤而从椅子上坐起这样的讲着的时候的确是将何传吓了一大跳,那个督主倒是很和气的说着:何大小姐有性格,果然是将门虎女,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我们这帮子人真是不该问,不该打听,不该猜测。说完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立马粉碎。
何传唰地跪下:还望督主见谅,我一定会好好的盘问那些赌鬼的来历,不能让小女的无知引来他人的利用以得罪了督主。看到他这样不露山水的显露一下子君宁也是一呆,半天回不过来神,倒是二哥君威立马拉她跪下:请督主赎罪,小妹一向无礼,回去定当好好的训导。
那个庞督主依旧是那样的笑而不语的表情:本督主只是逗逗这何大小姐玩,你们都是严重了,快快起来吧。整个屋子的气氛才变得缓和一些,众人接着说笑,谈论的宗旨还不离那把剑。何传觉得要是再激发她的脾气乱说一通,只怕更麻烦,就让手下的人将其带回去,明令禁止她不准离开住的地方。
早上睡到半晌午,直到肚子饿了才醒来。推开窗,街上一如既往,热闹非凡,想想和沈流离的那段相处还真是难忘,本是想要出去溜达,逃开爹爹和哥哥大吉的,但是门口的侍卫却是毫不留情的挡了她的去路:老爷和少爷都有命令,小姐不可离开房间半步。硬闯只会惊动哥哥和爹爹,只有智取,听到肚子咕噜噜的声音计上心来。
“本小姐饿了,你们去给我叫一些吃的来。”不一会儿,店小二将丰盛的饭菜送到了房间,她大声的对店小二说道“既然被关起来,那你就陪我吃饭,我没有一个人吃饭的习惯。”店小二自然不敢答应,“奴才只是干活的,可不敢打扰小姐吃饭。”这里是被特殊交代过的,不能和这里的人有太多的联系,得罪不起,只要干好自己的活。他正要退去,却被君宁抓住衣领:“好大的胆子,居然不听本小姐的话,如果你不陪我吃饭的话,我就杀了你,反正你存心想让我吃不下饭,那我也不让你好好的活着。”这个小二纵然是老板认为最聪明的人,专门挑来伺候这些厉害的主子,省的出了差错,也还是被君宁的架势吓到了。
“说,你是陪本小姐吃饭还是不要命了?”君宁的声音提得很高,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真的是吓到店小二了,“只是,只是外面有命令,所以。所以奴才才不敢,不然哪里这样的胆子敢拒绝大小姐的邀请,我,我……“虽然是极尽恭维,但是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紧张和害怕。
“那我确保你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你就乖乖的坐在这里吃饭。”这小二才放下了一颗心,他那精瘦的脸上终于不再绷的那样的紧,“奴才遵命,还请大小姐不要嫌弃。”他说完在君宁的要求下坐了下来,虽然这些菜都是这里的上好的菜,但是他却没有心情去品尝,而是唯唯诺诺的在君宁的指示下放开吃,大口吃,完全和嚼蜡无区别。倒是君宁一边吃出大的响动一边说着有多饿的话,外面的人听着都觉得这顿饭是如何的可口了,禁不住的吞口水。
一会儿功夫这个店小二的眼睛就开始打架了,看着他要倒下了,君宁赶紧将他扶住拖到床上,悄悄地扒了他的衣服,还一边做出吃的响动。也真是难为她了,真没有想到出去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变的这样的复杂,她匆匆将店小二的衣服穿上,然后简单的画了画脸,将他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后大声地说道:“你出去吧,本姑娘吃饱了,要好好的接着睡觉了。”盘碟堆在一起啪啪的声音让外面的人也送了一口气,然后就看到一个还在发抖不敢抬头的店小二提着送饭的篮子出去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专门朝里面看了一眼,可不是躺在床上休息的吗?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靠乔装在京城混了这么久的大小姐居然会乔装成店小二,而且还是那样的迅速。
逃出来了酒楼,心情格外的好。里面的守卫那么多,知道她跨出酒楼也没有被他们发现,君宁一边得意自己的聪明,一边赞叹沈流离的药的效果是如此的好,真的是几口饭的事,看来什么事情都是有备无患的好,当初要不是因为好奇还真的不会要这么一些迷药来玩,迷晕老鼠的时候就已经叹为观止了,真的是没有想到迷晕这人的效果也是如此的好。
弋泱和燕云非正守在外面的角落里看看怎么样进去和君宁说上话,或者是递话让她出来,还在为那重重的守卫发愁呢,就看到君宁十分得意的出来了,要不是她的得意太过忘形,还真是没有想到那个清新刁蛮的大小姐会变成这样的店小二。虽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可是月兑离了被囚禁的日子,心里的快乐还是无以言喻,既然京城有这样多的眼线,那就去离京城远一点的地方,反正弋泱也不在这里,也就没有必要逗留了,至于那个沈流离,恐怕早就将自己给忘了,见不到也就算了。
刚走到一个胡同,就听见有人小声地喊她的名字,她回头一看是两个小贩,再仔细一看几乎要高兴的发狂,居然是燕云非和弋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辛苦找了这么久,他们自己出现在眼前?几乎要狂跳起来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就被弋泱给捂住了嘴,“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这里太招人关注了。”君宁顺从地点着头,然后一路跟着他们推着用来掩护的一些作物,真的是乡下来做生意的小贩。
这次他们是将东西放到昨天借宿的老农家里,这也让那老夫妻感到意外,还以为不会回来的呢,哪里知道这么快就又见面,还多了一个人。自然没有时间留下吃饭,只是说还要接着去运货,城里太乱不放心,将这些东西暂时存放在这里。本来以为会热闹起来的老夫妻只好收起他们布满笑容时的满脸褶皱,将他们的东西一起收进去,看着他们离开。真的是清净寂寞久了,他们多希望有人多说说话,这让弋泱黯然神伤,倘若爹娘还在那么他们也会如此的记挂他吧?
燕云非带着他们从另一条路绕到那片树林,还是在那个淹没在丛林中的木屋里,开始了这几个月的第一次谈话,君宁一路的欢快好心情被这突然的静止给惹哭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没有命了?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她看着弋泱,反而没有自己当初恨恨地说要好好地捉弄他的冲动,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
“你和你爹爹怎么和东厂的人在一起?是不是你们也变成了他们的手下?听从他们的指挥?”弋泱看着她的可怜兮兮,本来是有点愤怒的问话还是变得很柔软,这是他首先要确认的,否则什么话都没有办法说了。
“我不知道我爹爹为何对那个庞督主那样的恭敬,我也不认识他们,还差点被他们害死了,想想心里就有气,可是那个人的武功好像比我爹爹的还高很多,看着挺害怕的。对了燕先生,你还记得我给你看的那把剑不?”她回答着弋泱,转而问向燕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