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西被送去国外治疗了。
苏父苏母联系了一家国外非常有名的医院,把苏清西送了过去。黎曼本想跟去照顾的,可是苏母说不用,说那边会有专业的人员进行护理。苏母还说,等清西醒来,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
不过,说到最后的时候,苏母拉着她的手红着眼眶说,男人是越老越吃香,可是女人耽误不起,苏母说,不用一直等苏清西了,他什么时候能醒来,这真的说不定,也许很快就醒,也许一辈子都不会。
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来,苏母说这话,已经很明显的对苏清西的病情不看好了。
跟苏母聊完后,黎曼窝在家里,哭了很久很久。
一周,黎曼都没怎么出门,窝在家里看电视,看着一部一部催人泪下的狗血电视剧,没少掉眼泪。
周末的时候,黎曼的情绪好了很多,想了想,决定出门散散心,穿上外套,去了楼下苏清西给她开的咖啡店,里面人很多,生意很不错。估计是受谢霆锋的《12道锋味》的影响,黎曼去厨房的时候,看到几个人正在研究做舒芙蕾。看到她来,热情的把刚做好的舒芙蕾递给她请她品尝。
也许是他们第一次做的缘故吧,味道真的有些不尽人意。黎曼挽挽袖口,自告奋勇的说她做一次给大家尝尝。其实舒芙蕾也不算太难搞,只要掌握要领,做起来其实也算简单,难搞的地方无非就是出炉后如果不及时享用的话会塌下去,没了之前的口感。算起来,其实真的好久没吃过这东西了,国内的西餐厅很少有见到,以前在国外,一般西餐厅也很少让单点的。
做好舒芙蕾的时候,拿出来分给他们吃后,便接到了简宁的电话,说在酒吧等她呢。接听着电话,黎曼看着眼前属于自己的那块舒芙蕾一点一点的坍塌了下去。用舒芙蕾比作/爱情的话,就是美丽却短暂的爱情吧,如果不争分夺秒的去珍惜,便会稍纵即逝。
不珍惜,便不配拥有美好。
舒芙蕾已经坍塌,出门的时候,黎曼毫不犹豫的拿起它扔进了垃圾桶。有些东西,如果失去了原味,该丢掉的时候就该毫不犹豫,感情也如此吧。她如果早早的明白这一点,少折腾一段时间,现在的她应该过得是另一番景象吧。也许跟苏清西早已经结了婚,有了可爱的宝宝吧。
鼻子有些酸涩,黎曼苦笑,这算是对她拖拉性子,对她上段感情不甘心的报应么?可是,真的是报应的话,昏迷不醒的那个人是她才对啊。
***
黎曼到达简宁说的酒吧时,简宁正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喝酒。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黎曼点了杯橙汁。
“喂,曼曼,在酒吧喝什么橙汁,要喝酒的。”简宁呶呶嘴,“真无趣。”
黎曼笑笑,没说话。
“曼曼,苏清西出那种事我知道你难过,可是”简宁今天跟她男朋友闹了点小别扭,酒喝的有点多,绯红着脸拍拍黎曼的脸颊,含糊不清的说,“曼曼,他也许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你想过吗?你,你得走出来,现实点,别一直等他啊。”
他会醒吧,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呢?
看看简宁,黎曼夺过她的酒杯,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了酒。简宁点的是烈酒,黎曼喝进嘴里,只觉得体内一阵阵火辣辣。
在酒吧被人搭讪是时有发生的事情,她跟简宁喝了一会酒,便见一年轻的小伙上前搭讪了,小伙长的很帅,年纪应该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小女敕草。小女敕草出手很阔绰,请了她们两个喝东西,喝的是轩尼诗李察干邑。
哪有人无缘无故请喝酒的,看看小女敕草笑得一脸暧昧的,简宁妩媚的在小女敕草脸上轻轻一刮:“小帅哥,要约炮呢,你可就找错人了。我们姐妹俩就来喝酒而已。”
“我没别的意思了,只是看两位姐姐漂亮嘛。”小女敕草说着,对着黎曼眨眨眼,转身另找新欢去了。
小女敕草走远后,简宁看看桌上的轩尼诗李察干邑,拿起来喝一口:“嗯,好酒就是好酒,有味。”递给黎曼一杯,“人家都送过来了,咱们话也讲清楚了,不喝白不喝。”
喝酒喝到中途的时候,简宁的男友献殷勤来接简宁回家,简宁拉着黎曼起身,说一并把她也送回去,黎曼点头说好,不过,黎曼颤颤巍巍站起身后,说要先去下洗手间,等她一会。简宁点头,说等她。
头晕乎乎的,全身热热的,看来喝酒喝得有点多了,上完洗手间,黎曼洗了把脸出门后,却在昏暗暧昧的走廊里,看到了刚才搭讪的小女敕草。小女敕草一见她出来便把她按在了墙上,手指轻轻的在她下巴处细细抚模着。
“姐姐,你长得真美,你一进酒吧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被人轻薄,黎曼想要推开,可是头晕的厉害,全身也热的要命,而且,她此时唯一的一个念头竟然是月兑衣服,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下一秒,黎曼好像明白了什么,因为小女敕草附在她耳边,吐着气,说,“姐姐,那轩尼诗李察干邑可是很贵的,我不能请你们白喝不是吗?陪我一晚嘛。”好像有黏黏腻腻的舌头在脸上刮了一下,黎曼只觉得全身意识在涣散。
真的被人下药了呢。她的报应,来了吧。
“姐姐,现在,是不是全身很热,很想被人上?乖了,我帮你解决。”下一秒,黎曼只觉得被人腾空抱起,她想喊救命,却喊不出声。意识越来越涣散,眼前的一切,开始越来越模糊。
模模糊糊中,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放开她。再下一秒,她便感到她落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的怀抱很熟悉,宽宽大大,身上的香味也很熟悉。
黎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酒店里。奢华的总统套房,屋子里的东西清一色的都是米白色,她躺在舒服而柔软的大床上发愣时,看到容晟腰间系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容晟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脖间还有吻痕,目不转睛看着他,黎曼闭上了眼,欲哭无泪。
自我作践,没有防备意识的后果。
得,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上她的人是容晟,她的前夫。不是别的男人。
错,应该是容晟被她上。
微闭上眼,昨晚的一切在脑海里浮现着,历历在目。
被人下了药,那东西发作起来的时候可是不容小觑的。昨晚容晟把她抱到了酒店后,她突然就把他扑在了大床上
主动勾引,哪有男人能抗拒呢?
只是,好对不起苏清西啊。
再次睁开眼,黎曼从床上利落的穿衣起身,下床。
拉开门要出酒店时,手腕突然被容晟拉住:“曼曼,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黎曼看一眼容晟,摇头:“不好。”
容晟眼神黯淡一下,握着她手腕的力度轻了一些:“先去照照镜子再出门吧。”
黎曼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脖子里,也全是一片狼藉的吻痕。
真是要命!扭头看看站在不远处的容晟,黎曼问:“昨晚是不是没戴避孕套?”
容晟点头,下一秒,容晟突然走到她身边,递过去了避孕药。
看着避孕药,黎曼笑了一笑:“行啊,想的真周到。”想着容晟这两年交往的女友不计可数,黎曼看看他,嘲讽一笑,交往的女友多了,害怕被赖上,所以时时带着避孕药?不带避孕套,让女人吃这伤身的玩意,真是有他的。不过,胆子也真肥,不戴套上那么多的女人,不怕传染艾滋么?
倒了杯水吃了避孕药,黎曼对着镜子拉扯着领口,试图遮掩住吻痕。容晟看着镜子里的她,责备的语气:“怎么会被人下药的?酒吧那种地方少去,不知道吗?”
黎曼透过镜子看看他,看着他那张越发帅气迷人的脸蛋,健美的好身材,只觉得乐:“我去那种地方怎么了?想喝酒了,就去了呗。”扭头看着他,“容先生,不要用那种责备的口气,我不太喜欢,咱俩毕竟没关系了。”
容晟看了她许久,没说话。
看看腕表,容晟坐在床上穿着衣服,冷冷的说:“我送你回家吧,你的领口根本遮不住吻痕的。”
容晟强行拉着她上了他的车,坐上车,容晟突然扭头看着她说:“曼曼,再过两天,是我们认识十三周年纪念日。”
十三年了。
好快啊。
“曼曼,还记得我们第八周年纪念日吗?”
他们第八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容晟算是事业有成了,带她去了一家高档西餐厅吃饭。那天,容晟包了场,偌大的西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
到现在她仿佛还记得容晟穿的衣服,白色的范思哲大衣,干净极了。那天吃饭中途,容晟起身去了钢琴前,坐下给她弹奏了李斯特的《爱之梦》,等弹奏完,他便献上了鲜花和戒指求婚。
那时候,他求婚时,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阿晟,能不能再等我两年啊,我想去法兰克福进修两年,回国后咱们就结婚,好吗?我进修两年后,回来就可以好好地留在你的身边帮你,做你的贤内助。”
不作不会死啊。
她如果不出国,那时候就答应嫁给他,现在应该早是孩子的妈妈了吧。
回忆完,黎曼扭头看看容晟:“你是想告诉我,我们走到这一步,一切都是我的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