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警方调查到何春启在银行的一万三千元存款,在王宝贵死后的第二天早上,就被取走了。这让何春启的嫌疑变得越来越大.似乎他就是那起谋杀案确定无疑的凶手了。
警方还了解到,何春启本来打算下周与马秀丽结婚,可是,马秀丽也不见了。据推测,马秀丽也是在王宝贵被害后第二天不见了。她去那里了呢?跟她同住在一起的女孩向警方说出了马秀丽的去处。
那么在王宝贵房间里发现的那枚结婚戒指该怎样解释?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解释。众所周知,何春启是一个老电工,他工作勤恳,兢兢业业,人也老实,从没有听说过他的什么风流韵事。而且他跟王宝贵从小就是朋友。
虽然听起来都很有趣,可是这些对于案情的进展并没有实质的帮助。到底是谁杀害了王宝贵呢?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凶手是怎样离开房间的?这些问题在探长脑里反复出现。
“你所说的老鼠的那个答案还真有趣,”探长朝王立强说。
“是吗?可是这个与案件有什么关系?”
“你从王宝贵房间的窗户向外看了吗?”探长问。
王立强发现自己并没有通过任何一扇窗户向外看过,他总认为窗户不能成为逃跑的出口。想到这里,他尴尬地涨红了脸。
“恐怕你没有看过吧。”探长说,“或者你根本没有向窗外看的想法。看来今天下午我们得再去看看那个王宝贵那个房间了。”
“我们现在就走。”探长说完他朝王立强说:“我们得给刘局长打个电话,要他派一个可靠的人去监视那个女人的住处。
探长给刘局长打完电话他们就开车朝王宝贵的楼走去。他们来到了楼前,一步一步地向上爬。
他们来到了王宝贵的楼门前,房门没有锁。房内的家具和私人物品已经清理完毕,被法医带回去做物证保存了。
“想一下,王宝贵的尸体被发现后,门是怎样锁着的”探长问。
王立强走到门边和窗户旁边,向探长说着当时的情景。探长听了王立强的述说,他从侧面墙墙上的窗户向外望去。楼下正前方大约有四米多的地方散落着一堆灰捅,破纸盒,旧报纸之类的东西,这是廉价楼房常见的垃圾堆。接着他们又从后面墙上朝后望,他们看到的是一块宽阔的空地,差不多有一个球场那么大,地面中间还有两处摆放着马戏团用的大圆铁环的痕迹。
他们又简单看了一下壁橱,用眼扫视着整个房间。他留意到这是一个脏乱不堪的房间,屋檐下沉,天花板烟熏火燎,蒸汽式暖气片旁边有好几个老鼠洞,还有污秽的煤气管道,上面引出一个喷嘴。他靠在墙上,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分钟。然后把这页纸叠成蝴蝶形交给王立强。
“这里面有你会感兴趣的一些事情。”探长说,“但是没有我的允许前,不要打开它。”
“当然,”立强有些疑惑地答应着。“但我要问”
“这里面写的是什么?”探长打断了他的话,“不能告诉你,等我要你打开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那当然,”王立强笑着把这个蝶形纸包小心放进了里面的兜里。
“好,现在我们去马秀丽住的地方。”探长朝立强说。
当他们开车找到马秀丽住的地方时,天色已晚。正当他们要走进时,一个人走了过来。低声朝探长说:“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但是另一个女人几分钟前刚下班回到家。”探长听着点着头,朝身边的王立强介绍说:“这位是刘局长派来的王金柱同志,”探长分别给他们介绍着。然后朝王金柱说,“那我们先进去见见那个刚来的女人。你看这手表记时,在我们进入两分钟时,你去按门铃,多按几次,不要怕,只管按就是了。如果有人跑出来,不管是谁,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要把他给抓住。立强,你去后门守着,任何人跑出来,不管是谁,主要是从这屋子里跑出来的,就抓住他。明白了吗?”
王立强答应着向后门跑去。探长等了一下,按响了门铃。
“先生您找谁?”一个少女拉开了门,朝探长问道。
“我就找您,您叫,”
“我叫黄丽影。”那个女人答道。
“奥,黄小姐,我是侦探部的,姓李,我想找您了解一些情况。”探长说着朝屋里走去。
王金柱在前门等着,他紧张地看着手表。两分钟一到,他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按门铃,铃声响亮而急促。紧接着,他听到了其他的声响,那是有人慌张地打开房门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有人在跑,但不大一会儿,就是一阵挣扎的声音,然后探长出现在门口。
“进来吧,:探长镇定地说。“何春启在这里。”
走进这个小屋里,王金柱发现眼前简直就是在上演一出人生短剧,何春启,被指控谋杀了王宝贵的男人,此刻瘫软地缩在一个角落里,王立强一直在盯着他,何春启一脸的胡茬子,面色憔悴,双眼无神,看起来像是一副长期生活在恐惧之中的模样。本该成为他妻子的马秀丽扑倒在沙发上,正歇斯底里地哭泣着。
见她越哭越悲伤,何春启举手制止着她。
“这样更好,”何春启说,“要是不为了她,”他指着马秀丽,“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忍受着这么大的精神折磨,自从得知王宝贵被杀之后,我每天都担惊受怕,现在好了,你们找到了我,我也算是解月兑了吧。”
“你应该知道,躲起来是最愚蠢的方法。”探长很坦诚地说。
“现在我知道了我错了,”何春启说:“可是我们太害怕了,我们俩都是,我们不知怎么办。”
“那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吧。”探长说。
何春启站起身走向沙发,坐在马秀丽旁边,轻轻地抚模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