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的。”何春启说:“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样想,但是,,,,,,,。”
“对不起,请等一下。”探长打断了他的话,向何春启走去,把手指放在何春启的头上来回模着。突然,他的身子向前倾斜,眯着眼睛看着何春启的头。
“这是什么?”探长问道。
“这是医生放上去的金属板,我14岁时这里受过重伤,从此就有了这个。”
“原来如此,”探长说。“继续说说经过吧。”
“我跟王宝贵从小就认识了,我们在龙安长大。”何春启开始叙述:“也就是在那儿,我认识了马秀丽。我们三个来自同一镇,马秀丽来到这儿才两年,她搬过来时,我和王宝贵已经来七年了。王宝贵在那住了五年,就是那,,,,,,”说着他望了探长一眼。
“没关系,”探长说。“继续说。”
“正如刚才我提到的,马秀丽来这儿有两年,我相信王宝贵跟我一样爱她,”何春启顿了顿,“不过马秀丽接受了我的追求,并且答应我下周三跟我结婚,,,,,,,”
“结果那天晚上王宝贵被杀了,”探长说,”就说那天晚上的事吧。”
‘那天晚上八点多我来到了王宝贵的家。我们在一起约有一个小时,一边玩牌,一边谈工作,谈将来的计划什么。其实我们并没有很专注地玩牌。”
“王宝贵并不知道我将和马秀丽结婚的事。后来,我无意中提到了她的名字。我还把当天买的结婚戒指给他看。他看着戒指问我,要拿它来干什么。我就告诉他我要和马秀丽结婚了。”
“他十分惊讶。我想换成任何一个人也都会有这种反应,毕竟他也很想娶马秀丽。不管怎样,后来他变得很生气,我也试过安慰他。”
“我才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我们打牌的时候,他几次将戒指拿起来看,然后又放回桌子上他坐的那一侧。”
“过了一会儿,他索性把牌丢在桌子上,表示不想再玩了。我对他说,‘你看,王宝贵,我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对你这么大的打击。’他反复地说什么,这对他不公平之类的话。其实我不是很清楚他想说什么。”
“就这样我们话赶话,后来他总是对马秀丽恶语相加,我被激怒了,在正常情况下,他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我要求他道歉,他反而说更加难听的话。接着,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我的确有过想要掐死他的冲动,可是,,,,,,”何春启停了一下。温柔地模着马秀丽的手。
“可是什么?”探长问。
“您知道的,我的头部受伤的远比想象的严重,”何春启说,“有好几次,在我特别愤怒的时候,我的意识就会不清晰,行为完全失控,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一位外科医生曾经告诉过我,为什会这样,但我不记得了。”
“我知道的”探长说,“接着说吧。”
“然后从那时起,我们吵得很厉害,我真的不敢肯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何春启说,“应该是过了一段时间了,我才恢复些意识,发现自己站在大厅里,我还记得离开那栋楼时,很用力地摔了上门。”
‘我走在大街上,差不多快走到家时,我才发现结婚戒指忘在王宝贵家里了。直到那个时候,我的神智才基本恢复正常。冷静过来以后,我打算和王保贵心平气和地谈谈,收回之前因失去理智而说出的气话,出于这两个目的,我开始向回走。”
“来到楼门前时,我看到那里聚集了很多人。我感到很奇怪,就跟周围的人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告诉我王宝贵被人谋杀了,是窒息而死的,并且警察已经掌握了嫌疑犯的情况,正在全力搜捕他,我当时吓坏了,看到尸体被抬出来后,我就悄悄离开了。我心中充满恐惧,当拐到一条胡同时,我忍不住跑了起来。我了解自己,一定是犯了不负责任的错,您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尽管已经是过半夜,我还是把马秀丽她们叫了起来,并告诉她们目前我所知道的一切。出来躲起来,我们想不出任何其他办法。我觉得这里更安全些,于是就一直躲在这里。直到现在,我和马秀丽打算明天出去,到马秀丽的老家去。”
大家沉默了好长一会儿。马秀丽望着她深爱的男人,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似乎对他充满了信心。
“何春启,”探长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始终没有告诉我们。你到底杀没有杀王宝贵?”
“我真不知道,”他回答道。“要是我知道就好了!”
“嗯,”探长咕哝说,“我想你应该也不会知道。”
“连自己有没有杀人都不知道?”王立强不敢相信。
“完全有可能,立强。”探长简略回答,“何春启,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稍微解释了一下,“我想现在你应该愿意跟我们走了吧?”
“不,不,不!”马秀丽突然惊恐地大叫了起来。
“我们不是去警察局,马小姐,”探长说,他停顿了片刻,好奇地看着这个女人。对于女人,他真的一无所知,“马小姐,如果我告诉你,我能证明何春启是无辜的,这样你就安心了吧。”
“那么您相信他没有杀人?”她急切地问。
“我知道他没有,”探长简洁地说,“如果何春启现在愿意跟我走,我就能解开所有关于王宝贵谋杀案的疑团。你相信我吗?”
“当然,”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探长眯着的眼睛,慢吞吞地说,“我,我绝对信任您,”探长难为情地咳了一下,当他转身望向何春启时,王立强发现他的脸竟然红了。
“那么,究竟是谁杀了王宝贵?”王立强还是很好奇。
“很快就知道了。”探长答道,“走吧。”
何春启向马秀丽说了些不必担心的话后,转身走出了房间。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们一直把车开到王宝贵那所楼前。来到了案发现场。拉亮了灯,探长迅速第扫视了房间一遍。
‘这里的墙壁实在是太薄了,”他有点发脾气地评论着。“如果我对着墙壁开一枪,搞不好会打死隔壁房间里的人。对了,用刀可能会更好。你们有谁带了刀?最好是刀片比较结实的,不易折断的。”
“这把可以吗?”何春启随后递过了一把。
探长结果来看了一下,满意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