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纤心里无声的呐喊一声:悲了个催!她曲里拐弯的怎么跑到林婶婶家附近来了,旁边儿那张笑脸的主人不是那个跳月兑林诺又是谁?
从上次到林婶婶家吃饭见到她开始,她就对这个姑娘充满了畏惧感,没错,是畏惧。这孩子的嘴实在太快而且太不靠谱了,什么都敢说,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对了这个姑娘的眼,就一门心思的想要撮合她和林阙。
她勉强笑笑:“啊,是啊,早上锻炼锻炼身体,回头见啊。”边说边加快速度想要甩开她,疾跑了一段,结果累得呼哧呼哧喘不过气,无奈只能又停下来扶着腿休息。
余光瞥见林诺蹦蹦跳跳的跟在她后边,一丝儿气喘都没有,此刻正笑眯眯的望着她,让她有些心虚又自行惭秽。
小姑娘给她拍着背顺气,一边跟她东拉西扯的聊着,宁纤现在跑也跑不了,晕也晕不过去,只能强打精神敷衍着她,聊了一会儿发现这姑娘竟然还不错,除了有些过分的自来熟和对当媒婆的热情让人招架不来,也算是天文地理都略有所通,俩人的爱好也有些相像,爱看美剧,爱看综艺节目,爱玩五子棋。
于是后来宁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她定下了每天一起晨跑的约定,反应过来才开始后悔,这几天本来为了应付老妈就咬着牙撑过去也无所谓,老妈自是要回去照顾老爸的,等那时候她又成了花果山的美猴儿王了,多逍遥自在。
可是现在自己给自己套了个金箍,想着自己走的时候还坚定不移地跟人击了掌,表示一定说话算话不见不散否则任人处置!
跑的一身汗回家洗了个澡出来,吴女士已经做好了早餐。说实话,吴女士那一手厨艺可真不是盖的,她一度怀疑宁爸爸对她死心塌地是因为完全被拴住了胃。色香味俱全不说,她还特意买了书,弄什么营养搭配。
早上一个鸡蛋,一碗小米粥,配一碟小凉菜半个咸鸭蛋,宁纤吃的爽快无比。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接到了刘梓笑的电话,问她走没走,她疑惑的说还没出门,刘梓笑也没多说,就嘱咐她赶紧出门不要迟到。
这是……什么情况?她瞠目结舌的看着等在她们楼下的黑色别克,还有车里那个眉眼弯弯的男人。
刘梓笑亲自下来给她打开车门,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上车。
看着她一脸茫然,刘梓笑微笑着表示这是他表示歉意的方法,是对她的补偿,就是每天的车接车送。宁纤哭笑不得的表示不用了,她是真的不需要补偿,好说歹说都不行,刘梓笑微笑着伸着手坚持,她就怂了。
只不过她坚持只让刘梓笑送到公司旁边那个路口处,她再自己走过去,开玩笑,被公司那群总裁粉丝知道了,她肯定能被撕碎了洒在长安街上。
等他的车开走了宁纤才松了口气,她又不傻,刘梓笑要补偿完全可以给她涨个工资发个奖金啥的最不济发个鸡肋礼品都可以,突然弄这手里里外外透着怪异的事情,她的脑子就思考不出个具体的一二三。
晚上回去询问吴女士,吴女士倒是挺高兴,说小伙子指定是对她有意思,还一个劲儿的让宁纤不要辜负人家,好好培养感情,过了一会儿,又犹犹豫豫的问宁纤李成民有没有联系她。
宁纤警惕的看着她:“妈妈,李成民可是35岁才结婚,你不是嫌太晚了吗?”
吴女士捂着嘴笑:“哎呀,当时他还没考虑好,我最近让你爸爸跟他谈了谈,我也亲自跟他通过电话,他的思想已经松动了。”
说完,还神秘兮兮的凑到宁纤眼前:“纤纤啊,我觉得这个李成民也挺好,不行你俩都试试吧,看哪个合适咱选哪个。”
宁纤忍不住翻着白眼:“你当我皇帝选妃呢,还选这个选那个,人家还不一定看上我呢。”推搡着老妈:“您老人家可省点儿心吧,赶紧追星星去吧,今天不是大结局吗?”
说起这个吴女士终于转了话题:“不行咱找个都教授那样的吧!”
……宁纤终于受不了的把她关在了门外。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就醒了,忐忑不安的盯着手机,等着刘梓笑的电话,结果铃声响起她一接,艾玛,忘了这茬了,林诺在约好的地方等着呢。只好先换上运动服下去打发这位大小姐,陪着她跑了几圈,聊了会儿天才匆匆赶回家洗澡换衣服,正好收拾好刘梓笑的电话也到了,依然是在楼下等。
在吴女士促狭的笑声里她咬着面包跑了出去,在电梯里快速解决了早餐,很想长叹: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人身不自由的感觉实在太糟了。
跟昨天一样,刘梓笑话不多,问候了几句晚上睡得好不好吃没吃早餐之类的就不再开口了,倒是真像一个专职司机一样,宁纤几欲张口说点儿什么,盘算再三也始终没敢开口。
还好路上他说家里有些事,这几天让她自己上班,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下班的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那边儿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呆滞:“苏澄澈?!”没有人回答,他只是重复了几遍:“对不起。”就一声不响的挂了电话。宁纤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只能找林阙。
林阙带她到了派出所,找到了负责这起案件的徐警官,徐警官当即派人开始查这个电话的信息。原来他们忙活了好几天,一点儿苏澄澈的消息都没有。他使用的广州的电话号码已经是空号,查到的暂居地也已经人走楼空。
刘姨妈来了北京,刘梓笑正是去招待她了。徐警官通过查询他们家的来电发现刘姨妈跟苏澄澈应该有过联系,但是问她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儿的哭着说都怨自己。
跟苏澄澈有关系的亲密些的亲戚和同事们也都问遍了,没有丝毫踪迹,今天这个电话可算给他带来了一点儿曙光。
他布置完了以后问宁纤:“他给你打电话都说了什么?”语气里颇有些怀疑的意味。
宁纤有些不高兴了:“就说了对不起,我跟他不是很熟悉,也没别的什么要说的。”
徐警官显然不信:“不熟悉他单独给你打电话?而且我听说以前他生病你还去陪床?”
林阙也听不下去了,把事情又跟他解释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宁纤作为受害者这一点。徐警官勉强停住了问话,只不过眼神里还藏着一些不信任。
从派出所出来宁纤无精打采的,林阙揉了揉眉心,刻意扬起声音说:“年轻人遇事想开些,只不过多问了几句不往心里去不就得了吗?”
看宁纤依然有些恹恹的,眼珠一转说道:“得了啊你,别想了。说起来咱还有件重要的事儿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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